这是一座雄城,开山而建。山脚为一层,以梯田样式,层层拔高,分九层。然等到第九梯层百米高处,更显威武。只见山顶被削去,开出半径百米的圆地。圆的四角,耸立着近十丈高大的石像,粗壮的双腿,占了身体的大部分,突眉横眼,阔鼻獠牙,仰天怒视态。此像乃千年前才有的强大生物,巨人族。而石像奇长的双臂成托举着一黑色山体,云雾缭绕,不见其高,其称仙山。其不言而喻,穿过云雾而来的光点,震慑着脚下的大地,以近千年。这座几十万人口的圆锥山城,铜墙铁壁,震撼人心也。
千年雄城,今晚正在上演着不知几次的好戏,周而复始。
暗黑历一千九百二三年.十二月.年末,仙灵帝国九百二三年。帝都仙灵城,四王之首镇南王武氏聚兵五万突袭皇城。太阳一落,仿佛天降一般内外结合,从东城脚下势如破竹,凌光门,执明门,星照门,太日,太月,太星,连破六门,直到问仙门才遇到顽强的抵抗。惨烈的战斗,千年未损的问仙门被破,五万大军已去半,寻神门被破只剩镇南王一人。
好个镇南王武君,战甲破,长剑断,孤身一人,不言语,不投降。向其他三王,悍然再战。无奈双拳不敌四手,战死。临死一击,千年屹立的扣天门,成平地。那发起的光芒,响起的声音,宣示着他的强悍。
此役,帝国四王八公十二神将,一王一公三个神将之位怕事改姓而坐了。参战人数八万兵甲,伤亡达到五万人数,因战损伤的无辜者也有近万数。这也算在帝国历史死伤可能最少的造反了,可是参战的强者是最多的。
镇南王武君,成名百年的金丹修士。安山公石勇和三个神将武杰,陈南,石玉,共五位金丹强者。此战中就有八位金丹身损,帝国以铜墙铁壁之利占其三位,损失惨重。至于造反的因果,举兵之突然,怕事要成为久远的秘密了。
今夜帝都,虽不是灯火通明却是无人入眠。不提那些在喊杀声,血肉的流响声中陷入无尽恐惧的平民百姓。
那些拥兵自重的一流家族,皆是神情复杂的低下头颅,向那个高高的仙山弯腰致敬,那仙皇依然神龙不见尾,神秘至极。
那些二流的家族既惊恐又兴奋,惊恐于怕殃及池鱼。而那四王之座,八公之位,神将之权,终于又一个一个打开了大门,仿佛吃了仙丹一般使人兴奋。那些触角,随时伸出来,搅动风云了。
还有那些自知力量不强者,把贪婪的目光瞄向了,即将产生的奴隶人口,以徐徐图谋。那些造反者,还有他们的家人,这也是很大的财富,。仙灵帝国法律规定,无权者没有死刑一说,只要触犯法律,不看轻重,剥夺公民权利,全家流放。这是让有些人快乐的法律,法律规定了,就不怕有人不触犯。
夜将过去,陷入了最后最深的黎明前的黑暗。杀声已经停止了,血已经流干了,仙灵城黑洞一般,陷入寂静。可有些事情依然在进行着,将不可阻挡,那个,就像那个历史的齿轮!
这应该是地道,狭窄,高越两米,很长。有一物体快速的移动了很长时间。
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四肢显得修长,背上正扛着一人飞奔着,眨眼会奔出一丈左右,依然显得轻松,狭窄的通道,背上的人都是不可放开的因素,不然可能会更快。此人一头灰白的箍起来的发型,皮肤干瘦,却是长得面目平和,竟然不是博尔特,却是个老头。此人姓陈名辅,是镇南王府上的一名筑基强者,那凡人眼中的仙人,此时却是满脸悲切的逃命中。
陈辅肩负夫人的儿子,满心为夫人悲愤。镇南王唯一的妻子,嫁入王府二五载。
陈璇也是名门之后,素有贤良淑德,温柔美丽之称。陈辅是从陈夫人本家过来的人,只忠诚于陈夫人。在一刻钟前陈夫人把唯一的儿子托付给陈辅,借着王府的密道逃命,自己却是不知去向。
陈辅为陈夫人悲,因镇南王造反愤怒,他是无法理解的。说实话陈辅从不喜欢镇南王,只有对强者的尊敬。还有这个镇南王之子,武昊!!一个纨绔。
陈辅背上的人正是王子武昊,已经昏迷一晚上了。这个年轻人一头奇异的短发发型,长眉,挺鼻,圆脸,此时一脸黑,加上黑色的衣服长靴,不仔细看分不清前后。武昊二三岁,与帝国900.1.1零时出生,你会问为什么这么巧,陈夫人作为一个筑基强者,有权决定什么时候怀,有实力决定什么时候生。镇南王是金丹修士,陈夫人作为筑基修士也有她独立的财富来源,至此武昊这个官二代,仙二代,富二代,俗称官仙富诞生了。
二十岁修行到了练气后期,只是因那血劫而迟迟不突破。去年更是风光迎娶了帝国之花,百花公主。只是帝国贵族的八卦中两人时常刀剑相向。这一晚却是不知去向!
他悠悠的醒来,眼睛毫无生气。他迷惑自己是谁,武昊?是谁!是你!是我!
武昊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迷茫。一会儿有一美丽女子,一会儿高楼大厦,一会儿却是在高楼大厦,汽车群里,自己骑着一野兽在飞奔着。断断续续,头疼欲裂,不再继续思考,转而注意到了周围环境,果真自己骑着一物。想起来了,这是叫陈辅的老家伙,母亲强烈要求自己叫他陈伯,要不是他是个太监,都怀疑有奸情,看在平时帮自己的份上叫别。
武昊被自己冒出来的奇怪的记忆下了一跳,两个母亲,一声惨呼。接着两眼蓝光闪烁,脸上的漆黑之色却是活物一般不见踪影,肤色变成了惨白之色。随着通道里的火光摇曳出黑影,一切显得诡异莫测。
“公子,你可醒了?”陈辅注意到背上的人醒转过来,停下身影,开口询问。
“哦!陈….伯!这是哪里?”武昊忍着痛,开口询问,迫切的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或者想脱离这个诡异的梦境,可是头很痛,心中却是一个离奇的猜想。
“公子,王爷反了,王府被打破之前夫人让老奴我带你逃出来的。你一直昏迷不醒,哎!!夫人没跟着过来,怕事凶多吉少了!”说道这里陈辅,都有些哽咽。
“真….穿….越了”一阵呻吟呐呐声。
“哦,对,前面不远应该到出口了,出口一里地有一小庄子,夫人交代等过些时日,视情况而定,公子放心,就算死老奴也是先死在前面!”在一晚上诡异突变的情况,可能失去一切的认知,陈辅毕竟只是个太监,已经没了筑基修士的冷静。
武昊只当自己在大晚上的做梦,尽管知道了这个梦中的一些情况,也是没有恐慌,没有兴奋,只是随波逐流的茫然。
陈辅又走了一段路,却是放下了武昊。双脚触底,真的是实实在在的。武昊将近一米九,在黑色袍子下确实不显瘦,感觉是恰到好处。
武昊看了看眼前的老者,比自己矮了半头,在昏暗的通道里,眼睛亮的出奇,绿油油的冒着鬼火一样。他不敢直视,看向通道远处,前方的黑暗仿佛要吞了自己一样,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不走了,正待开口。
“嘘!到了,先听听上面的声音。”陈辅比了个嘘声,小声说话。
通道里顿时又陷入了无声。陈辅闭眼了一会儿,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蹲下身体,开始在底下的石砖上又摸又敲的,明显在找什么。
武昊没有关注这一切,随着我是谁?来自哪里?等哲学问题的疑问,那两种记忆接踵而来。它们就像两条曲线,在交织在一起,像是交融,又像是相互吞噬着。人的思想有多快,武昊不知道,他只是随着那条线,找回了一些记忆,又感觉永远失去一些东西。
不过至少,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有点了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普通工人,与这个世界的年轻人,穿过空间和时间相遇了。
穿越,也许这是个记忆的传输,也许是灵魂的结合。也许两个人都死了,所以两个人都活了。新的生命体,武昊。属于这个世界的肉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命运的无常!
陈辅,终于找到了,那个机关设计。他一拳打在中间那个巴掌大的方砖上,像是打铁的金属声,砖未破,拳未损。
那方块却是缓缓下沉,他们占据的那一丈之地,仿佛活了过来。武昊身体震了一下,那地面已经慢慢的升了起来。头顶两米处通道顶部,向着两旁退却。灰尘弥漫,陈辅挥手,灰尘已经闪到了周围。
这机关梯子,缓慢而无声。在黑暗中向上移动了,差不多二十多米。随着头顶又一物体被移动,武昊感觉到了一阵新鲜的空气,不同于通道里的那作呕的发霉味的空气。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在发臭,狠狠吸了一口那带了点异样腥气的空气,身体仿佛又有了不同,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随着挂了一夜的星辰缓慢的隐去,夜色更浓。黎明前的黑暗,黎明即将到来。
在帝都东南方向的城墙外十里处,有一丈大小石碑,这是一块警示牌。在那遥远帝都建完后,奉灵皇的旨意在帝都外围十里处,埋了八个石碑。飞行者,杀无赦充满了煞气的六个字,在其上的无数亡魂,证明着灵皇的意志,帝国的铁律。当然,历史上也有那寥寥几位身份尊贵着,腾空而过。
今夜,那石碑却是缓缓的移动开,下面漏出了一个洞口,冒出了一老一少。老者低语了一句,两人向着东南方向奔去。在几里远处,有一小庄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武昊以及其怪异的姿势前进着,差点连滚带爬了。像是婴儿学步一样,武昊感觉很不适应。那一步一迈之间,无穷的力量涌出,感觉万有引力已经挡不住他了。这就是练气境界的力量,这就是修行者的神奇,武昊悠然向往。
黑夜中行进,黑暗在流逝,黑暗的危险以悄然来临。在庄子清晰可见的时候,从前面的十丈黑暗处,突然几个鬼影显身拦住了去路。一共五人,一样的打扮,黑色斗篷长袍,面上也是黑色鬼面獠牙面具。在主子的吩咐下这五人,在这里夜色中隐匿已久,等待猎物的到来。个个身材高大,血肉强横,却是五位筑基修士,一字排列。
中间那人,举起手中帝国制式五尺重剑,嗓音沙哑。
“此路不通!”
转瞬之间五个人鬼影闪烁,把两人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