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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保姆

饭店包房。刘强站起身,举起酒杯:“钱经理,你要是认你这个兄弟,我们俩就喝了这杯酒。”

钱穆礼貌地站起身:“你是我蓝花大姐的表弟,你年长我该叫你大哥,大哥敬酒,这杯酒我喝了。”

两个人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刘强放下酒杯看了看钱穆:“兄弟,我没想到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初你大姐把你们带到家里来,我还直埋怨你大姐,嫌她多管闲事。”

钱穆看了看蓝花:“蓝花大姐,我们几个都是在在山里长大的,最远的地方去过镇里。我小学没毕业,家里就再拿不出钱供我念书了,回到家里帮着父母干农活,连饭都吃不饱。有一天听村里一个外出打工的人回去说,城里有钱赚,我们几个就傻乎乎地跑出来了。”

蓝花:“茫茫人海,人与人相识该是一种缘分吧。”

钱穆:“大姐说的对。从家里出来,我们才知道这个世界太大了。一路上我们打工被骗过,上门要口吃的,几次被当成小偷给赶出来,那天在你那吃的那顿饭,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钱穆将手里的日记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心里话,我没想到能有今天,创下这么大的一个家业,我读的书不多,磕磕绊绊的把这些年对蓝花大姐的思念,和我人生经历的感悟的都写在这里面了。”

蓝花笑笑:“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给我看看好吗。”

钱穆:“蓝花大姐,我把它带来,就是想让你看的。”

蓝花:“好啊。”

钱穆起身把日记本送到蓝花面前:“蓝花大姐,我在把它给你之前有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蓝花抬头看着钱穆,大亮和刘强也诧异地看着钱穆。钱穆回头冲着爱人点点头:“我来的时候给蓝花大姐带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我爱人还专门准备了一万块钱。可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蓝花使劲摆手:“你们两口子来看看我就行了,东西你带回去,钱我更不能要。”

钱穆:“蓝花大姐,东西不多,是我们两个人的一点心意,钱不给你了,但你必须要答应我的请求,我是刚刚决定的,还没有跟我爱人商量,可你放心,我决定办的事她不会反对。”

蓝花:“你说吧,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钱穆:“刚才去店里,我都看到了,水火无情,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损失一定不小,我想出资把商店重新建起来。”

刘强:“钱穆兄弟,你千万别冲动,这事说说容易,动真格的没个十万八万的下不来,你知道吗?”

大亮看了钱穆:“兄弟,你说的是不是酒话啊,等酒醒了你可别后悔。”

钱穆笑笑:“我没喝多,说的也不是酒话,我再说一遍,不管花多少钱,我来出。你们不信,我爱人可以给我作证。”

蓝花连连摆手:“这可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钱穆:“蓝花大姐,我在难处的时候,你帮了我,为什么你在难处的时候,我不能帮你呢?”

蓝花摆手:“不行,不行,这是两回事。”

刘强看了蓝花和钱穆一眼:“你们别争了,千不该万不该,是我不该酒喝多了在店里吸烟。祸是我惹的,依我说既然钱经理真心诚意地想帮我们一把,我看就满足他的这个愿望吧,日后等有钱了再还给钱穆兄弟不就完了吗,何必非硬撑着呢?”

钱穆看了看蓝花:“既然刘强大哥说了,这件事就照我说的办。先把商店开起来,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往后拖一天就少赚不少钱。”

蓝花:“好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像强子说的那样,等我赚了钱,把钱再还给你。”

钱穆的爱人站起身:“蓝花大姐,这些年钱穆不知道帮了多少人,我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告诉我,是跟你学的。有这样一个丈夫我什么也不图了。今天这件事尽管他没有跟我商量,我想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钱,是人赚的,看重了就让它拖累住了,看淡了,钱就是个好东西,能解难济困。”

大亮冲着钱穆:“弟妹说得对,这些年我靠放贷活着,坑蒙拐骗的事没少干,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发个誓,从今往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跟它一刀两断,来,冲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我敬你一杯。”

大亮仰起脖子把酒喝了下去。

钱穆看看蓝花:“我明天就回去,你等我的电话。”

蓝花:“来,我们一块喝一杯。”

几个人一块站起来,举起了酒杯

周虹陪着怀阳在写作业。怀阳抬起头来看了看周虹:“妈妈,你说人为什么要上学,要读书?”

周虹笑笑:“这个还用问吗,人到了上学读书的年龄就必须要上学读书了,要不这么小,干不了别的,不能整天在家没事干放羊啊。”

怀阳:“妈妈,你说的不对,你和爸爸天天说好好读书将来上大学,上了大学干一番大事业。”

周虹一笑:“是呀,妈妈爸爸说的不对吗,人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吗。”

怀阳:“对错我说不出来,我就是觉得本来有血有肉的孩子,在你们这些大人眼里,成了一个个可以被随意揉捏的面团!”

周虹:“当家长的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能成才,将来有出息。”

怀阳:“妈妈,说实话,我觉得你们这些大人不讲理,玩赖!”

周虹笑了笑:“哦,这倒是个问题,你说说我们怎么不讲理,玩赖了?”

怀阳:“你们老是害怕孩子存在差异!”

周虹饶有兴致地看着怀阳:“想不到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还真存了不少的东西,你说说看。”

怀阳:“在你们眼里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学习上进,对家长和老师的话绝对服从,除了学习不能有别的爱好,像什么踢球啊,玩游戏啊都必须离的远远的。”

周虹:“是啊,你们的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嘛,别的可以放在以后再说,难道不对吗。”

怀阳不满地看了周虹一眼:“你们这些大人都是这个样子,从来不把孩子的爱好和兴趣放在眼里!”

周虹:“你个小人精,说来说去把妈妈绕进去了,你是说你去玩游戏妈妈不该管你?”

怀阳:“妈妈,这话我可没说,我是说玩游戏错在哪了,为什么惹得你们这些大人不高兴,像我们犯了多大的过错似的?”

周虹:“我和你爸爸不让你玩游戏,是怕你耽误学习,你不认为我们这是在履行当父母的责任吗,古人不是早就说过,养不教父之过吗。”

怀阳低头在作业本上写了几个字,重新抬起头来看了看周虹:“妈妈,你们的责任难道就是把所有的孩子变成一个模样吗?”

周虹:“你在哪学来的这套理论,越说越离谱,时间不早了,写完了作业早点睡觉。”

怀阳:“你看,说你玩赖还不承认,动不动就拿大人的权威压人。人家还没把话说完,就不让说了。妈妈不讲理!”

周虹:“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玩游戏吗,等妈妈考虑一下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行吗?”

怀阳:“妈妈,其实我并不关心你能给我什么答复,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你们这些爸爸妈妈眼里,孩子做的事情只要有一点违背你们的意愿,你们就以势压人,强行剥夺孩子选择的权利。”

周虹用手摸了摸怀阳的头:“不会有这么严重吧,我们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希望你们将来能有一个远大的前途,有一个好的工作,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希望你们能成为社会的精英,能出人头地。这难道有错吗?”

怀阳:“妈妈,你说的没错,可你换个角度想过吗,这个社会不是少数的几个精英组成的,而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现在我们最想要的是快乐,而不是未来看不见摸不着的那个虚无缥缈的什么精英。你说呢?妈妈!”

周虹:“怀阳,今天要是有你爸爸在场就好了,让他来给我们当裁判,看看我们这场辩论谁是赢家。”

怀阳举起手来:“爸爸一定会判我是赢家。”

周虹高兴得搂过怀阳:“好孩子,你能用心去想这些问题,说明我们的怀阳长大了,遇到事情会动脑子思考了,你说呢?。”

怀阳:“妈妈,我知道你和爸爸都是为了我好,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周虹起身把怀阳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怀阳的头:“怀阳,你真的长大了。”周虹搂紧怀阳,眼里涌起了泪水

刘强回到家里推开门,踉踉跄跄地进屋坐到沙发上:“今天我真高兴,遇上救星了。”

他见没人说话,抬头看了看坐在床头给孩子喂奶的孟雨:“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我遇上救星了!”

孟雨抬头看了看刘强:“什么救星不救星的,把我们娘俩扔在家里,回来这么晚。”

刘强大笑:“哈哈——告诉你吧,有人给我和表姐拿钱了,用不了几天,商店就能开业了,你说这是不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啊。哈哈!”

孟雨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孩子,一边看了刘强一眼:“你喝了多少酒?”

刘强:“酒逢知己千杯少,告诉你,今天我可没少喝。”

孟雨:“你真是没心没肺,把孩子扔给我一个人,你不心疼我也就算了,就一点不心疼儿子?天底下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刘强想站起来,可身子没站稳就一屁股又坐到沙发上:“我知道你恨我,嫌弃我,可我告诉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走到天边我也是孩子他爹,这我可不是说大话。”

孟雨:“今天我去医院了,大夫说只要后期康复不间断,儿子的病就能好。”

刘强用手指着孟雨的鼻子:“你真是猪脑子,你怎么那么傻,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他们是为了骗你钱,大夫的话你信,我说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孟雨上前扶住刘强的肩膀,摇晃了几下:“强子,你混蛋啊,我当初要是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一辈子不找人家,也不会答应嫁给你。”

刘强嘻嘻一笑:“现在也不晚,你走,我不会拦着你。”

孟雨眼里流出泪水:“强子,你知道吗,咱儿子会笑了,你听我的行吗,别再喝酒了,跟我一块想办法,把儿子的病治好,这个家不能没有儿子,更不能没有你!”

刘强推开孟雨的手:“你要是答应我不再去医院给孩子看病了,我就不喝酒了。”

孟雨眼里含着泪咬了咬嘴唇:“你到底还是不是孩子的爹,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刘强:“这是什么话,你替我羞耻?我是在外面找小三了,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这么嫌弃我是不是外面又遇见可心的了。”

孟雨狠狠瞪了刘强一眼:“跟一个酒鬼说不明白,你睡吧。”

刘强身子斜歪着倒在沙发上,嘴里含混不清地:“你说我是酒鬼,酒鬼……..”刘强一边嘟囔,一边打起了鼾声。

孟雨从床上扯过一条被子盖在刘强身上,翻身坐到床上,孩子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孟雨,孟雨冲着儿子笑了:“你睡醒了是不是?”

孩子看了看孟雨,突然伸出手来。孟雨惊喜地:“你让妈妈抱是吗?”

孩子伸出的手在空中抓舞,孟雨附身抱起孩子:“好儿子,来,妈妈抱你。”

躺在沙发上的刘强发出很响的鼾声,孟雨拿出手机,按下按键:“喂,虹姐呀,还没睡吧?”

听筒里周虹的声音:“没呢,陪着怀阳刚写完作业。有事吗?”

孟雨:“我带着孩子出不去,麻烦虹姐帮我找个买主,我打算把房子卖了给孩子治病。”

听筒里周虹:“强子同意吗?”

孟雨:“你不提他还好点,一提他我就一肚子气,这不,刚喝多了酒回来睡了,我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这事我做主了。”

听筒里周虹:“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孟雨:“要不是为了给孩子治病,我就打算带着孩子回家,再不回来了。”

听筒里周虹:“你别急,我抽空让蓝花劝劝强子,孩子的病已经见好,你该高兴才对,钱的事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来想办法。”

孟雨:“虹姐,你找人把房子卖了,我不能再让你拿钱了。”

听筒里周虹:“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带孩子睡吧,我去看看怀阳睡了没有。”

孟雨放下电话,见盖在刘强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孟雨把被子给刘强往上拉了拉,抱着孩子进屋去了。

一大早,蓝花就来到超市。她刚掏出钥匙刚想开门,见门锁已经打开了。蓝花诧异地:“咦!怎么回事?进来贼了?!”

她隔着玻璃门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大亮一个人用手巾蒙住头,用铲子在铲墙壁上烧黑的墙土。

蓝花用手捂住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亮一扭头见蓝花在外面站着,忙走过来打开门:“你先别进来,暴土扬长的。”

蓝花感激地看了大亮一眼:“你怎么来这么早?”

大亮:“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不在家给东东做饭,送他上学,早早地跑来干啥?”

蓝花看了看大亮:“没想到你比我来的还早。”

蓝花扯下大亮头上的毛巾:“你歇会,我来吧。”

大亮往后退了一步,摇着手:“行了,这活不是女人干的,你歇着吧。一上午就能弄干净了,下午我去买涂料把屋子粉刷一下。”

蓝花:“我去买点吃的来。”

大亮点点头:“好吧。”

蓝花转身走了,大亮进屋接着铲墙。

刘强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见孟雨在厨房做饭:“孟雨,给我拿点水来!”

孟雨没听到,依旧忙着。刘强站起身走进厨房:“我让你给我倒水,你听到没有?”

孟雨扭过头,见刘强站在身后,没好气地:“喊什么,你没看我正忙着做饭吗,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

刘强气呼呼地:“你说对了,我就是没长手,你说怎么办吧?”

孟雨:“大早起的你找什么茬,好了,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刘强一把抓住孟雨的手:“这些日子,你老是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说实话,是不是另有新欢了,你要是有人了,就明说,我今天晚上就给你们腾地方。”

孟雨气得咬了咬嘴唇:“胡说八道,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是不是还没醒酒呢。”

孟雨拿起暖瓶倒了一杯水递给刘强:“给,你去洗把脸,待会饭就好了,吃了饭我还有事。”

刘强端起水杯转身进了客厅。

孟雨叹了一口气:“哎,酒怎么会把人变成鬼。”

吃过饭,怀阳背上书包,临出门前悄悄地附在周虹的耳边:“妈妈,你放心,今天我放了学就回家,不去玩游戏了。”

周虹笑了笑:“好吧,妈妈相信你,快去上学吧。晚上早点回来,妈妈给你做鱼吃。”

怀阳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啊,妈妈做的红烧鲫鱼最好吃了。”

周虹摸摸怀阳的头:“行,妈妈给你做红烧鲫鱼。”

怀阳高兴的推门走了。

吴斌看着怀阳走远了,回过头来看了看周虹:“这小子神神秘秘的,你昨天晚上跟他说什么了?”

周虹一笑:“你还拿他当小孩子看,他已经长大了,开始学着思考一些问题了。”

吴斌:“是吗。”

周虹:“你儿子昨天晚上跟我好一番辩论,仔细地想想,我觉得儿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吴斌:“这两天那个孙局长为了安排两个人,不但大驾屈尊跑到公司去了一趟,还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地追着屁股问,我看对他爹妈的事也不会这么上心。”

周虹笑了一下:“你脑子里缺根弦。依我看,这两个女人跟这个孙超不是一般的关系。”

吴斌:“是啊。”

周虹站起身:“一会我去孟雨那看看。”

吴斌:“孩子的病治的怎么样了?”

周虹:“见好,昨天晚上孟雨打电话说要卖房子,我想要是咱们能帮他再帮她一把。”

吴斌不高兴地看了周虹一眼:“什么事别做过了头。”

周虹:“我懂。”

吴斌拿起茶几上的手提包穿上衣服急匆匆地走了。

蓝花端着买来的早餐,推门进来,大亮停下手里的活,从头上扯下毛巾擦了擦脸和手:“走,去里屋吃吧,这儿全是灰。”

蓝花端着早餐跟在大亮后面进到里面一间休息并用来临时堆放一些杂物的屋子。蓝花放下餐盒,大亮给蓝花搬过来一个凳子,蓝花坐下看了大亮一眼:“热乎的,快吃吧。”

大亮低头吃饭,见蓝花没动,大亮抬头:“你怎么不吃?”

蓝花一笑:“我刚才吃过了。”

大亮一边吃,一边看着蓝花道:“这个钱老板真是雪中送炭,把你救了。”

蓝花:“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找我,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少了。”

大亮:“是呀,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知道感恩了,别说对外人,对父母都一样,啃老就像天经地义似的。”

蓝花:“啃来啃去,有一天父母的油水被啃光了,把父母凉在那不闻不问的也大有人在。”

大亮:“照这样下去生不生孩子我看也没用了,莫不如老了找家养老院算了。”

蓝花:“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都不生孩子了,社会还怎么延续发展,再说你就是去养老院,不一样没人管你吗?”

大亮喝了一口粥:“你说的对,依我看病根就是社会风气坏了。”

蓝花:“一个社会不能过分地推崇金钱至上。”

大亮:“姐说的对,这两天我想把旧账清理清理,不干那一行了。”

蓝花:“好啊,等商店开起来,你就在我这干吧。”

大亮:“你同意了?”

蓝花:“同意了。”

大亮:“天天跟你在一起你不怕让你腻烦呀?”

蓝花:“快吃饭吧,都凉了。”

大亮低头把两个包子放到嘴里。

吴斌刚一进办公楼,张兰便伸手拦住了他:“吴总,你先别上去。”

吴斌诧异地看了张兰一眼:“怎么回事?”

张兰:“那个女人在我办公室等你。”

吴斌:“等我?”

张兰点点头:“看她那样子情绪很激动,说你办事不公道。”

吴斌:“我怎么不公道了?”

张兰:“她说你把跟她一块来的那个人调到办公室了,她还在质检部,是欺负她人老实,刚才已经跟我大吵一通了,我怕你上去她再跟你吵起来,就下来等你了。”

吴斌拍了拍后脑勺:“这事还真不好办,要不你上去说我有急事出差了,等她冷静冷静再说。”

张兰:“她倒好说,难对付的是哪个孙局长,你没看他对这两个女人言听计从吗。”

吴斌:“实在不行,你去质检部把她也调出来,你去其他几个部门再物色一个合适的人来替她。”

张兰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可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个孙局长真是的。”

吴斌:“没办法啊,越是这样的人,越得罪不起!”

张兰:“你先去车间转转,等她消消气走了你再回来。”

吴斌:“好,我等你的电话。”

吴斌转身出了门,去了生产车间。

孟雨抱着孩子来到一家房产中介门前。抬头看了看,上

面写着:信家房产。孟雨推门进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起身:“你好,您是买房还是卖房?”

孟雨苦笑了一下,看看怀里的孩子:“我想卖房。”

年轻姑娘:“你的房子在什么位置,入住多长时间了。”

孟雨看了看年轻的姑娘:“房子是新的,到今年还不满

五年。”

这时,刘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他满脸怒气地看了孟雨

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来卖房子,走!跟我回去!”

孟雨咬了咬嘴唇,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不回去,要回

去你自己回去吧!”

刘强吃惊地看着孟雨:“你疯了,卖了房子我们住哪?”

孟雨:“到时候再说,实在不行就租个小一点的房子凑合住。”

刘强上前扯起孟雨的衣袖:“不行,房子不能卖,走,跟我回家!”

刚才站在一边的年轻姑娘上前劝孟雨道:“房子是夫妻双方共有的财产,卖房子一个人说了不算,你们还是回去商量好了再来吧。”

刘强:“你听明白了吧,走,跟我回家!”

孟雨看了看年轻的姑娘:“不用商量了,这事我说了算,房子我卖定了。”

刘强大声:“你好大的口气啊,还你说了算,房子是我买的,我说了算。”

孟雨:“你买的房子也有我的一半,不行把我的那一半卖了。”

年轻的姑娘一笑:“大姐,没有这样卖房子的,再说这种事不是谁说了就算数的,国家法律是有规定的。我们这还要接待别的客人,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回去说好,这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孟雨看了看刘强:“你这个当爹的敢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吗?孩子的病你不管不问,我自己想办法你又来横拦竖挡。”

刘强:“我怎么说你也不进盐酱,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让那帮医生给忽悠昏头了!”

孟雨:“你这话我已经听够了,告诉你,房子我一定要卖,孩子的病已经明显见好了,我豁出去了。”

年轻的姑娘上前:“你们两口子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刘强气哼哼地上前拉起孟雨:“走,回家,我就不信我管不了你个乡下丫头了?”

孟雨一甩袖子:“别拉我,乡下丫头怎么了,没我这个乡下丫头你这会可能还在蹲大狱呢。”

刘强生气得瞪了孟雨一眼:“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欠你的,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挂在嘴边上动不动就抖落抖落!”

孟雨:“这还不全是让你给逼的!”

刘强:“我可没逼你,我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好,为了这个

家好,我看你是中邪了,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吴斌走进车间,挨个机台一边走一边看。车间主管见吴斌进来,急忙站起身迎上前来:“吴总来了?”

吴斌点点头:“怎么样?月底前这批货能赶出来吗?”

车间主管三十多岁,一张胖乎乎的圆脸,两只眼睛很有神,梳着一头齐耳短发:“吴总放心,保证误不了发货。”

吴斌满意地点点头:“你可要把质量这一关把住了,忙中别出错。”

车间主管点点头:“你放心吧,我这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吴斌:“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托底了。”

车间主管:“昨天我从机修班特意抽出两个人,所有的成品他们先检查一遍再送质检部。”

吴斌:“好,这两个人我给他们加工资。”

车间主管乐了:“好。”

吴斌点了点头:“我要没记错的话,你叫侯梅籽?”

侯梅籽点了点头:“我进厂已经七年了。”

吴斌笑了笑:“你们都是公司的栋梁啊。”

这时门口一阵乱,一个女人闯进来:“我让你躲着我,我就不信你还能钻到耗子窟窿里去?”

吴斌看了看进来的女人,转过头来对侯梅籽道:“我走了,她要问你就说没看见我。”

侯梅籽点点头:“我知道了。”

吴斌转身从车间的另一个门出去了。那个进来的女人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侯梅籽的衣服:“吴总呢?”

侯梅籽:“没看到他啊,你要是找他有事,去他办公室。”

女人三十岁上下,皮肤白皙,两只丹凤眼,配上小巧精致的鼻子,看上去人很清秀。她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你胡说,刚才我还看见他站在这跟你说话呢。”

侯梅籽无奈得摊开双手:“你看走眼了吧?”

女人恼怒地尖声道:“你胡说,你以为我这眼睛不管用是不,我告诉你,我一进门就看见他跟你在一起说话呢,你敢发誓说你没看见他?”

侯梅籽迟疑了一下,笑了:“发誓不发誓都一样,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车间里干活的工人听这边有人吵闹,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热闹。侯梅籽用手指了指车间里干活的工人:“你看,大家都不干活了,有话我们去休息室说吧。”

女人一甩长发:“我可没那闲工夫,你敢撒谎骗我,你等着,我明天就让你下岗回家带孩子去。”

侯梅籽一笑:“好啊,不过我只能回家带孙子了,我的俩孩子都大了。”

女人生气地瞪了侯梅籽一眼:“我一搭眼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玩意。”

女人一跺脚怒冲冲地走了。

侯梅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老板看着挺风光,可也不好当啊。”

她用挥了挥手:“大伙都干活吧。”

工人们开始继续低头干活。

傍晚,大亮拎着一桶涂料开门从外面走超市。蓝花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大亮:“怎么样,事都办好了?”

大亮点点头:“哪能那么快,今天我给几个过去的老客户打了电话。”

蓝花:“他们怎么说?”

大亮一边拿出一个小水桶,把涂料的盖子打开,一边看了蓝花一眼:“说什么的都有,你还记得那天来商店找我打架的几个人吗?”

蓝花:“记得。”

大亮:“这几个小子听说我不干这行了,放话说新账旧账一块算。”

蓝花:“他们什么意思,是不是说该给的利息不给了?”

大亮:“这几个人都是社会上的无赖,上次给了他们一笔钱,我已经不欠他们什么了,没想到他们得寸进尺,利息不给也就算了,本金也要赖账。”

蓝花:“那可不行。不给你就去法院告他们。”

大亮用手巾把头包上:“干我们这一行最怕看走了眼,当初他们通过朋友找到我,要说没看出来这几个人不地道是假话,我是为了多得点利息,吃了个苍蝇。”

蓝花:“算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吃饭了吗?”

大亮摇摇头:“没吃呢。”

蓝花从大亮手里夺过装上涂料的小水桶:“走,先吃饭去。”

蓝花伸手把大亮头上的毛巾摘下来,拉着大亮走出了商店。

晚上,吴斌回到家里进屋把手里的包扔到沙发上,气呼呼地:“真是不像样子!”

周虹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怎么啦,跟谁生这么大的气?”

吴斌一边脱外衣,一边满脸愠色地:“这个女人仗着那个孙局长,胡搅蛮缠,今天一大早就跑到我办公室去闹事,辛亏张兰把我拦住了。”

周虹:“这个人怎么会这样。”

吴斌:“她在楼上一直盯着我,看我去了车间,又追到车间去大吵大闹了一通,弄得工人都不干活了,要不是有孙局长横着,我立马把她打发了。”

周虹:“当官我们得罪不起,本来就没活干,要是那个孙局长再给你横上一杠子,公司就该黄摊了。”

吴斌:“黄摊不黄摊我倒不在乎,我就怕这个女人再捅出点什么别的篓子来。”

周虹:“你怕她什么,咱们走的正行的正,又没有把柄在她手里攥着。”

吴斌:“这样的女人还是多提防着点好。”

周虹:“也是。饭做好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吴斌:“怀阳还没回来?”

周虹:“快了,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一会就到家了。”

吴斌:“我不饿,等怀阳回来一块吃吧。”

周虹:“好,我去把火关了。”

周虹去厨房把煤气灶的火关掉,走出来看了吴斌一眼:“今天我去孟雨家,孟雨两口子为卖房子的事正吵架呢。”

吴斌:“人家两口子吵架跟你有什么关系,天底下哪有夫妻不拌嘴的。”

周虹:“他们怎么吵我管不了,我是说孩子太无辜了。那个刘强整天喝酒,对孩子的病不闻不问,孟雨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吴斌:“所以吗,这事就更不能管了,亏他还是个男人,当初孟雨就不该嫁给他。”

周虹:“也许是命吧。”

吴斌:“也不能这么说,不过话说回来,孟雨真是个好妈妈。”

周虹:“是啊,孟雨张罗卖房子,房子卖了,你说他们住哪啊?”

吴斌:“没地方住就租房子呗。”

周虹:“一天两天行,你没看刘强那个样子,一点不争气,商店又着了一把火,我看一时半会的缓不过劲来,房子卖了再买就难了。”

吴斌:“你不用绕来绕去的,有话就直说。”

周虹笑笑:“好吧,我想再给她拿笔钱。”

吴斌:“钱从哪来?要是千八百块钱也就算了,再说你不是把自己的那点私房钱都拿给她了吗?”

周虹:“你看你,急什么,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吴斌:“没什么好商量的。”

周虹:“我想来想去,打算把给儿子出国的钱先拿给她。”

吴斌不解地瞪了周虹一眼:“你疯了,儿子出国怎么办?”

周虹:“怀阳不是还小吗,再说到时候公司也许会好起来呢,老百姓过日子还三穷三富呢,更何况你那么大一个企业了。”

吴斌:“这事可难说,要是真就这么一直不死不活的,你把钱给了孟雨,到时候怀阳出国的事不就泡汤了吗?”

周虹:“这事我问过怀阳了。”

吴斌生气的看了周虹一眼:“我就知道你们娘俩串通好了,可我告诉你,这事怀阳做不了主。”

周虹:“怀阳说了,要是真能把孩子的病治好,他宁肯不出国了。”

吴斌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冲着周虹大声道:“胡来,简直是胡来!真搞不懂你们娘俩是怎么想的,我再说一遍,那笔钱不能动。”

周虹:“孟雨自从进了我们这个家门,就把我当成了亲姐,把怀阳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要是推出去不管,良心上过不去啊。”

吴斌气哼哼地:“你不用再说了,该做的你已经做了,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适可而止。”

这时怀阳欢快地推门进来,把书包从身上拿下来放到沙发上,转过身来看了看周虹:“妈妈你生气了?”

周虹用手摸了摸怀阳的头:“没有,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怀阳调皮地搂着周虹的脖子附在周虹耳边:“妈妈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周虹笑了笑:“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儿,什么事儿也瞒不了你。”

怀阳拉了拉周虹的衣袖:“妈妈,我可以给你们裁决一下吗?。”

吴斌拉过怀阳:“好,儿子,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怀阳抬头看了看周虹,回过头来冲着吴斌调皮地点点头,举起右手:“我会如实回答爸爸的任何问题。”

吴斌:“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出国读书?”

怀阳用力点点头:“愿意!”

吴斌:“出国读书需要花一大笔钱你知道吗?”

怀阳:“知道。”

吴斌生气的看了周虹一眼:“有人要动这笔钱。”

怀阳:“我知道。”

吴斌拉了拉怀阳的胳膊:“你答应了。”

怀阳看了看周虹:“是的,爸爸,怎么了。”

吴斌生气地瞪了怀阳一眼:“这么说,你不想出国念书了?”

怀阳点点头,又急忙冲着吴斌摆了摆手:“我没说不想出国念书呀。”

吴斌:“你把钱都给了人家,你还拿什么出国?笑话!”

怀阳:“爸爸,可我不能看着孟雨姑姑有难处不管。”

吴斌:“你妈妈已经给她拿了一笔钱了,你的出国的学费说什么也不能再动了。”

怀阳撒娇地拉着吴斌的手:“爸爸是个大老板,我们同学可羡慕我有你这样一个爸爸了,我知道,爸爸会有办法的。”

吴斌坐到沙发上,把怀阳拉倒跟前:“儿子,爸爸是老板不假,可企业这些年一直不景气,爸爸这个老板眼看就当不成了。”

怀阳:“爸爸,没那么严重吧。”

吴斌看着怀阳:“你小子什么意思?”

周虹看了吴斌一眼:“行了,饭做好了,吃饭吧。”

怀阳看了吴斌一眼:“爸爸是不是在外面吃过了?”

吴斌:“谁告诉你我吃过了?我这一直饿着肚子等你,真是冤枉好人。”

怀阳蹦跳着进了厨房,朝桌子上扫视一眼:“哇,都是我爱吃的呀!”

周虹爱抚的摸了摸怀阳的头:“吃饭吧。”

怀阳歪着头看了周虹一眼:“妈妈,你说游戏真的像你和爸爸说的那么可怕吗,说实话,这几天我还这心里一直痒痒的,老是想痛痛快快地再去玩一次。”

周虹笑了笑:“好儿子,你是个诚实的孩子,这个问题我要跟你爸爸商量商量再答复你,好吗。”

怀阳:“好。”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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