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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保姆

超市里蓝花一个人忙着给客人称菜。客人装上菜走了,又一个客人进来要买米,蓝花见装米的柜子里已经见底了,吃力地去搬米袋子。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一袋子米搬下来,却不得不大口的喘气,那个买米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这么半天了,能不能快点,我还要送孩子上学呢。”

蓝花有些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让你等急了。”

蓝花把米倒进柜子里,给顾客称好,交到顾客的手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顾客用鼻子哼了一声:“哼,像你这么做买卖,早晚非黄铺不可。”说完把钱放在边上的货架上,拿起米走了。

蓝花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怎么就有病了呢?”

刘强开着车回来,开门走了进来:“姐,我来晚了。”

蓝花带着几分不满:“你去哪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店里就我一个病人哪行。”

刘强:“姐,我去找吴斌了。”

蓝花吃惊地看着刘强:“你找他干什么?”

刘强一边从墙上的挂钩上摘下围裙,一边带着几分喜色:“我让他放了孟雨。”

蓝花看着刘强:“他怎么说?”

刘强:“他答应把孟雨辞了再找一个保姆。”

蓝花有些生气地瞪了刘强一眼:“强子,不是姐说你,你去找吴斌怎么也不事先跟姐说一声。”

刘强:“我想跟你说了,可怕你拦着,到嘴边上的话又咽回去了。”

蓝花:“这事要是让孟雨知道了,她会生你气的,你知道吗?”

刘强有些不解地:“生我气?我可是为了她好。”

蓝花:“你还要娶孟雨呢,你根本不知道孟雨是怎么想的,你这哪是对她好,你这么做会伤了孟雨的心。”

刘强:“姐,我敢对天发誓,我三番五次的让孟雨把那边的活辞了,绝不是单单为了我。”

蓝花:“可孟雨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刘强:“我听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她背着父母从山里出来打工,就是想多多的挣钱,回老家好好风光风光。”

蓝花:“你说的对,可孟雨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找律师给你打官司,绝不是为了你要娶她。她跑那么远去无锡给我找证人也不是图我给她多少钱。”

刘强摸了摸脑袋:“那她图什么?”

这时几个顾客开门进来,刘强上前招呼顾客去了。

周虹家,晚上孟雨和周虹一块吃过饭后,周虹在地上慢慢地踱步,她看了一眼孟雨:“你说女人怀孕是好事还是坏事。”

孟雨笑了起来:“咯咯——虹姐可真逗,哪个女人不想当妈妈。”

周虹:“是啊,你看那个好字,左边一个女人的女字,右边一个孩子的子字,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是一件多好的事啊。可你看我,怎么会得这种讨厌的病,我上大学那会,是班里的体育积极分子,打羽毛球,连男生都不在话下,跳绳我会五种花样。”

孟雨:“虹姐,依我看你的病和阳阳有关。”

周虹看着孟雨:“是吗?”

孟雨:“我们村里有个老中医,附近几个村的人都找他看病。我们小孩子好奇,有一次问他,人为什么会得病,你猜他怎么说?”

周虹微微一笑:“这你可把我考住了,我又没见过他,哪里知道他会说什么。”

孟雨嘻嘻一笑:“我是逗你呢。那个老中医说人本来是不应该生病的。”

周虹停下脚步:“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个老中医恐怕是逗你们小孩子玩的吧。”

孟雨一本正经的:“虹姐,这你可说错了,那个老中医学问可大了,什么老子啊,孔子啊,孟子啊,庄子啊,易经啊,讲起来一套一套的,说来话来总是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周虹:“那他说人不该生病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科学根据吗。”

孟雨:“科学依据吗,我们这些小孩子不懂,可他说人生病都是因为生气、着急、上火。”

周虹开始继续踱步:“也对,我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哲学系的教授也说过,人的情绪和健康有关。”

孟雨:“所以我猜你的病是因为阳阳才得的。”

周虹点点头:“你说的对,那些日子我天天晚上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阳阳就在我跟前站着,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外人是体会不到的。”

孟雨:“病根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坐下的。再加上这里气候潮湿,所以就变成了风湿性心脏病。”

周虹乐了:“看来你当医生没问题了,分析的还头头是道呢。”

孟雨:“我小的时候,每次看到生了病的人愁眉苦脸的来,高高兴兴地从老中医的屋子里出来,还真想当医生呢。”

周虹:“那你怎么还出来打工呢?”

孟雨:“家里穷,没钱供我念书,再说一个女孩子在山里黑更半夜的去给人看病也不方便,所以就放弃了。”

周虹:“现在你想学也不晚,我供你去念中医大学。”

孟雨咬了咬嘴唇:“那是以后的事了,你这里没人照顾,我去哪都不放心。”

周虹:“你们山里人都这么心地善良吗?”

孟雨点了点头。这时吴斌开门走了进来。

孟雨上前把拖鞋拿给吴斌,吴斌把手里的包放在桌子上,脱掉外衣,孟雨接过来挂到衣帽架上。

周虹看了吴斌一眼:“你吃饭了吗?”

吴斌拉着周虹坐下:“今天开董事会,我请他们在外面吃的火锅。”

周虹:“今年出口的活多吗?”

吴斌:“跟去年差不多,不过美元贬值,利润可能会减少一大块。”

吴斌看了孟雨一眼:“孟雨,你也坐下,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孟雨坐在对面桌子边上的椅子上:“什么事呀?”

吴斌:“我这里不需要你了,你收拾收拾明天就可以走了。”

周虹和孟雨吃惊地看着吴斌。

周虹:“你是不是喝多了?”

吴斌使劲哈出一口气:“哈——你闻闻,我一口酒没喝。再说,要是喝了酒,我哪还敢开车回来。”

周虹:“孟雨干的好好的,没风没雨的冷不丁的咋要撵她走呢?”

吴斌看了看周虹,把目光落在孟雨身上:“孟雨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已经答应强子了。”

孟雨使劲摇头摆手:“吴总,我就知道他会去找你,我不走。”

周虹看了看吴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是演的哪出戏?别说孟雨不想走,就是她要走,我也不会放她走。”

吴斌:“我可不是有意要撵孟雨走,今天那个刘强死乞白赖的央求我,让我放了孟雨,说是孟雨已经答应嫁给他了,他哪里人手不够用。”

孟雨咬了咬嘴唇:“这个强子,太不像话了,看我怎么跟他算账!”

周虹:“他刘强娶孟雨我不反对,可孟雨一个大活人,去哪逮孟雨自己说了算。”

吴斌:“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非逼着我吐口,说让我把孟雨辞了再去劳务市场找一个。我看他那个劲头,是铁了心要让我把孟雨辞了。”

孟雨呼的站起来:“虹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我的事用不着他替我做主。”

周虹伸手拦住孟雨:“算了,他也是想不出办法了,才不得已想让你过去,蓝花得了乳腺癌,他自己打理那么大的一个店,也的确顾东顾不了西,你要是不愿去,好好跟他说,别把事儿闹僵了。”

孟雨:“我不怕,僵就僵,城里的男人有的是。”

周虹笑了笑:“行了,说说出出气就算了,强子也不是那种不明白事理的人,他不过是觉得你过去比别人应手,他又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孟雨气哼哼地:“自私自利!”

吴斌笑了:“哪个人都有私心,没有私心的人就是神仙了。”

孟雨噗嗤一声乐了:“行啦,虹姐该按摩了。”

周虹:“走,上楼吧。”

吴斌:“我还有去见一个外商,晚一会回来,你们先睡,别等我。”

吴斌起身穿上衣服拿起桌子上包出门走了。孟雨搀扶了周虹上楼:“这个强子,怎么背着我干这种事。”

上午,孟雨开门进了超市,蓝花把找的零钱交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顾客,站起身打招呼:“孟雨来了,强子把菜已经留出来了,你要是不着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孟雨点点头:“蓝花姐,有什么话你说吧。”

蓝花笑了笑:“你既然答应强子了,你那边要是能脱开身,就过来吧。”

孟雨:“蓝花姐,我知道你这人手不够用,可我一时半会儿的不能来,虹姐这几天晚上睡觉老是觉得难受。”

刘强把几个顾客答对走,过来看了孟雨一眼:“我去找过吴总了,他当着我的面答应再去找一个保姆,你还赖着不走,是不是等人家撵你啊。”

孟雨不满地看了刘强一眼:“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不说我还要问你呢。”

刘强:“问我什么,我可是从心里往外为你好。”

孟雨:“好坏先不说,你去找吴总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刘强:“这有什么好说的,他同意就再找一个,不同意就拉倒,天底下的保姆多了,你走了,人家照样过日子。”

蓝花看了看孟雨:“我这一得病,心劲跟以前差多了,这么大一摊子,强子一个人的确支乎不开,他们吴家换谁都一样,不就是洗衣服做饭吗。”

孟雨:“蓝花姐......”

门外进来几个顾客。蓝花和强子忙着招呼顾客。孟雨把放在一旁的菜和水果拎起来,刘强忙着做了个让孟雨别走的手势。

刘强把顾客打点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孟雨,你们山里人的心眼怎么都是石头做的呢?我好不容易把吴老板说动了,他已经答应让你走了,你怎么就认准了他们家了呢。”

孟雨生气的瞪了刘强一眼,咬了咬嘴唇:“事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背着我去找阳阳他爸,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蓝花:“孟雨,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让你离开吴家,可这开商店比不得你做保姆,整天跟钱和货物打交道,再去找一个人来,我实在不放心。”

孟雨:“蓝花姐,你别说了,虹姐因为阳阳落下了心脏病的毛病,她一心要把孩子生下来,这个时候找一个生人来,别说虹姐有病在身,就是好人,也要适应一段,我走了虹姐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蓝花:“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强子去找阳阳的爸爸也是一片好心,你别生他的气,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这件事就先放放再说吧。”

刘强突然操起水果摊上的一把刀,举起来看着孟雨:“孟雨,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孟雨生气的上前要去夺刘强手里的刀:“你别胡来!”

刘强:“我胡来?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孟雨生气的瞪了刘强一眼:“你愿意死,没人拦你!”

孟雨转身拉开门走了。刘强看着孟雨的背影,当啷把刀扔到货架上:“真没见过这样死心眼的人!”

孟雨回到周虹家做好了饭,走过来轻轻用手捶打着周虹的后背:“这两天睡觉怎么样?”

周虹浅浅一笑:“这几天一闭上眼气就不够用,憋醒了就再不敢睡了。没办法,我只好起来坐着。”

孟雨心疼地看了看周虹:“虹姐,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吧,待在家里总不是个办法。”

周虹:“我也想去医院,可我又适应不了医院的环境,那是有病的人才去的地方,你说我一个产妇生个孩子早早的跑的医院去呆着,我一想心里就打怵。”

孟雨:“那就等等再说,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事你就喊我。”

周虹笑起来:“咯-—咯—,我倒想看看你的眼睛是怎么睁一只闭一只的,除了神仙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人要是这么睡觉,还不把人吓个好歹的。”

孟雨也笑了。

吴斌从外面开门进来,把手里的包使劲往沙发上一扔,抬眼看了看孟雨:“饭好了没有?”

孟雨:“好了。”

孟雨转过身来:“虹姐,吃饭吧。”

周虹站起身:“好,吃饭。我都有点饿了。”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孟雨把饭盛上来,吴斌端起饭碗大口的吃起来。突然,他把吃到嘴里的饭都吐了出来,扭过头去瞪着孟雨:“这饭是怎么做的?”

孟雨不知所措的站起来:“饭怎么了?虹姐说你晚上回来吃,我新做的。”

吴斌没好气地:“你什么时候做的我不管,可这饭做夹生了你知道不?”

周虹低头吃了一口,抬起头来看了吴斌一样:“是有点夹生。”

孟雨也吃了一口饭:“我想起来了,晚上做饭的时候,虹姐让我给他拿靠垫,一着急,水放少了。”

吴斌不满地看了梦雨一眼:“我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让那个刘强把魂给勾走了。”

孟雨:“吴总,都怪我,你等一会,我去重做。”

吴斌:“不用了,不吃了。”吴斌站起身:“人要是不顺,迈个门槛都能把脚崴了。一百万的货都给我退回来了,到家又吃了一顿夹生饭。”

周虹:“算了,楼上冰箱里还有孟雨今天刚给我买的牛奶和点心,你先垫补点,等会饭做好了让孟雨再去叫你。”

吴斌生气的看了周虹一眼:“我说让她走,你死活拦着,你不知道那天强子是怎么跟我说的。”

周虹:“刘强爱说什么说什么,是孟雨不走,别不高兴就东拉西扯的,你有气冲我撒,跟人家孟雨神气什么。”

吴斌:“孟雨还不是因为你才留下的,依我看这个孩子咱们不要了,何必受这份罪。”

周虹:“吴斌,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痛快,我告诉你,为了儿子,我宁可去死!”

吴斌无奈地一甩手:“唉,算我没说还不行吗。”吴斌转身上楼去了。

孟雨起身去做饭,周虹起身:“别理他,那么大一批货被退回来,放在谁身上也不好受。”

孟雨笑了笑:“没事,一会饭就好了,待会我去把菜再热热。”

孟雨麻利的把菜端了下去。

蓝花一个人打开超市的店门,这时三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蓝花上前招呼道:“你们要买点什么?”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蓝花诧异地看着几个年轻人,见他们穿的衣服脏兮兮的,像是好多天没洗过的样子,一脸的腼腆。

蓝花:“你怎么不说话,买什么,我给你们拿。”

其中个子最小的年轻人嗫嚅着:“我们想买点米。”

蓝花:“好吧,买什么米,我这里有大米,黑米、糯米,你们要买那种?”

小个子的年轻人看了边上站的两个人一眼:“给我们称二斤大米吧。”

蓝花把米给他们称好,装到袋子里,递给小个子年轻人:“拿好,十八块钱。”

小个子年轻人接过装米的袋子,伸手去兜里掏钱,摸了半天,拿出一张五元钱的票子:“大姐,我们就这点钱了,不行,你再把米倒回去一点吧。”

蓝花看了看几个年轻人,三个人冲蓝花点了点头。蓝花笑了:“算了,钱我不要了,米你们拿去吧。”

三个人拿起米,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

几个人刚走,刘强从外面走了进来:“姐,这几个小伙子流里流气的,跑这干什么来啦?”

蓝花::“他们来买米,身上带的钱不够,我没要他们的钱,给他们拿了几斤大米,打发他们走了。”

刘强:“姐,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看他们穿的衣服埋埋汰汰的,说不定是贼来探路来了。”

蓝花:“是贼不是贼我也没难为他们,行了,快换衣服,待会该来客人了。”

刘强:“我去把货先卸了,这几天钱有点周转不开。”

蓝花:“我知道了,看病花了不少钱,这些日子货卖的也不好。”

强子:“今天去进货看到我一个朋友,他说手里有钱,可以先借我们用,等我们缓过劲来,再给他。”

蓝花:“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么样一个朋友。”

刘强:“他早先跟几个朋友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后来那几个人因为诈骗进了监狱,他没心思再做生意,一直靠放贷收利息过日子。”

蓝花:“这样的人还是离远点好。”

刘强:“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他人不坏,要不也跟着一块进监狱了。”

蓝花:“真没想到我会得这种的病,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一点钱眼看着快花光了。”

刘强:“姐,天无绝人之路,我朋友大亮那点钱巴不得有人借呢,等钱周转开了,我们再还他。”

蓝花:“我知道他们这些放贷的,靠吃利息活着,这利钱少不了。”

刘强:“姐,干事要是都像你这么前怕狼咬一口,后怕老虎叼一嘴的,就只好坐以待毙了。”

蓝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我不是胆小,我是怕再出什么岔头,这两年不顺心的事一件接一件。”

刘强:“姐,你放心吧,天底下这么多人,倒霉的事不能全让我们摊上,过两天抽空我去找他,不管怎么说,商店也逮开下去啊。”

蓝花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走一步算一步吧。”

周虹家,深夜周虹吃力的翻一个身,扭亮了床边柜子上的台灯。吴斌睡的正熟。周虹慢慢地坐起身,吃力地靠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头上冒出一层汗水。她突然觉得翻肠倒肚,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吴斌被惊醒了,猛地翻身坐起来,吃惊的看着周虹痛苦的样子:“你怎么了?”

周虹摆了摆手,声音微弱的:“我没事。”

吴斌有些生气的:“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周虹继续呕吐。

吴斌大声道:“孟雨!快上来!”

孟雨听到喊声,蹬蹬地上楼推门进来,快步来到周虹身边:“虹姐,怎么了。”

周虹抬起头来:“你摸摸我的心,我怎么觉得不跳了。”

孟雨下意识的去摸周虹的心口:“虹姐,你的心跳的厉害,怎么还说不跳了,你身上已经全是汗了,赶紧去医院吧。”

周虹摆了摆手:“去了也没用,听医生的还是不让你生,我能挺得住。”

吴斌下地拿过一条毛巾递给孟雨,孟雨接过来:“虹姐,来,擦擦汗,你不能再硬撑着了。”

吴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听我的,去医院!”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街边一家饭馆里人不多,刘强和朋友大亮找了靠里面的一个空位子坐下。刘强冲着一个服务员大声道:“小妹,点菜!”

一个十七八岁,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急忙拿着菜牌走过来:“先生,吃点什么?”

刘强:“来个鱼翅,再来两个鲍鱼。”

亮子伸手从刘强手里抢过菜牌,斜了刘强一眼:“你有病啊,上这小饭店你要鱼翅,我看干脆把你炖了当鱼翅吧!”

刘强嘿嘿一笑:“我说请你去大饭店吧,你死乞白赖的不干,你大亮也算世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我要不点两个硬菜这酒也喝不下去啊。”

大亮用手里的菜牌朝刘强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少来这些虚套子,行了,弄两菜得了,吃了饭我还有事呢。”

刘强嘻嘻一笑:“好,我就知道大亮到什么时候都没说的。来盘盐爆花生米,再来个木须肉怎么样?”

大亮哈哈一笑:“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小子那点下水,一个要饭的跑我这硬充财主来了。”

刘强嘿嘿一笑:“话让你给说漏了,我也就不怕丢人了。”

刘强把菜牌递给服务员:“你都听见了吧?”

女孩子:“一盘盐爆花生米、一盘木须肉。”

刘强:“好,上菜吧。”

服务员转身走了。

刘强转过身来看了看大亮:“咱们既然是多年的朋友,利息是不是能少点?”

大亮:“就你这么抠门,弄盘花生米就想让我给你出血,我脑袋撞门框上了是不?”

刘强:“哪里啊,我可是真心给你点的鱼翅鲍鱼啊。”

大亮:“我没工夫跟你耍嘴皮子了,我告诉你,利息一分一厘都不能少,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两回事。”

刘强一笑:“这么说,今晚上这顿酒算白喝了?”

大亮起身:“好,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就走。”

刘强伸手拉着大亮坐下:“好,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来,喝酒,喝酒。”

蓝花开车把车停在学校门口,从车上下来。下了晚自习的学生陆陆续续的从教室里走出来,东东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出校门,一眼看见站在校门口的蓝花,飞快的跑过来:“妈,你怎么来了,强舅呢?”

蓝花伸手打开车门:“你强舅今天晚上有事。”

东东一边上车一边看着蓝花:“妈,你身体不好,我都这么大了,以后不用来接我了。”

蓝花嗔怪地看了东东一眼:“等你考上大学走了,妈妈就是想接也没地方接了。”

东东上车坐在蓝花旁边,蓝花启动了车子。

车子驶过两个街路,路过一个公园,街灯下,蓝花见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空地上点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一个饭盒,蓝花自言自语道:“这几个人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东东在旁边看了蓝花一眼:“你准是看花眼了,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蓝花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不对,我怎么看着像昨天买米的几个人呢。”

蓝花下车:“东东,你在车上呆着别动,我去看看。”

蓝花快步来到公园的空地上,几个年轻人正在火上用一个旧饭盒做饭,饭快做好了。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抽了抽鼻子:“这饭可真香,可惜太少了,还不够我一个人吃呢。”

另一个年轻人:“长这么大我还头一次知道挨饿的滋味,这饭的香味把我胃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我这肚子一个劲的痒痒。”

小个子年轻人看看几个人:“咱们好几天没吃一顿饱饭了,可要不是遇到那个好心的大姐,哥几个还要挨饿,这点米一定要省着点吃。”

蓝花认出他们几个人就是去店里卖米的几个小伙子,她上前拍了拍小个子年轻人的肩膀:“起来吧,跟我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几个年轻人抬头一看是超市送给他们大米的大姐,从地上站起来:“大姐,不麻烦你了,我们凑合一口算了。”

蓝花笑了笑:“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走吧,去我那再洗个澡,换换衣服。”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顺从的跟着蓝花来到路边的汽车旁边,蓝花打开车门:“来,上车吧。”

几个人上了蓝花的面包车。

医院里周虹靠在病床上慢慢地睁开眼,有些吃力地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孟雨:“几点了?”

孟雨:“晚上九点多了。”

周虹:“刚才睡了一觉,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在老家,院子里的一堵墙倒了,我被压在下面出不来了,眼看着快喘不出气要憋死了,一下子醒了。”

孟雨转身给周虹倒了一杯水:“虹姐,依我看,吴总说的有道理,你要是不行了,孩子也保不住,让我说等你病好了再要孩子也不晚。”

周虹摇了摇头:“孟雨,你不用劝我,你放心,我死不了,阳阳在天上看着他的妈妈呢,他不会让他的妈妈就这么走了。”

孟雨见周虹说起阳阳,用手擦了擦眼睛:“你再睡会吧。”

周虹看了看孟雨:“我的头好疼,你去拿条毛巾来,再打点凉水。”

孟雨转身去打来水,把毛巾放到里面浸湿了拿出来放到周虹的额头上:“怎么样,好受一点吗?”

周红点点头:“你先去睡一会吧,等夜里我睡着了,你看着我点,看来我是躺不下了,只能坐着睡觉了,我担心睡着了身子往前倾,压到孩子,不行就叫醒我。”

孟雨点点头:“我知道了。”

蓝花的家里,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几个年轻人狼吞虎咽的在大口吃饭。蓝花看着几个年轻人吃饭的样子,笑了笑:“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

小个子年轻人:“大姐,我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蓝花:“你们是哪的人,出来干什么来啦,怎么弄的像叫花子似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饭。小个子的年轻人放下饭碗,用袖头擦了一下嘴,把饭咽下去,看了蓝花一眼:“大姐,我们是四川人,老家在一个山沟里,我们哥几个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家里没钱供我们念书,听说出来打工可以赚钱,我们就一块出来了。”

蓝花看着他:“你们没找到活是吗?”

小个子年轻人:“找到了,在一个工地当力工,筛沙子,扛钢筋,运石料。”

蓝花:“那你们怎么不在那干了呢?”

高个子的年轻人把饭碗用力往桌子上一放:“我们被包工头骗了,说好了的工钱一分钱没给。”

蓝花:“你们怎么不去找他要?”

小个子年轻人:“包工头耍无赖,说没钱给我们,后来说急了,他找来几个人,我们第一次进城,怕真打起来吃亏,就从那跑出来了。”

蓝花:“原来是这么回事,包工头怎么这么黑心?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小个子年轻人:“我们听说河北那边钱好赚,我们几个想去那里看看。”

蓝花点点头:“好吧,你们吃了饭去洗个澡,我再找几件衣服给你们。”

大个子年轻人用感激的目光看了蓝花一眼:“大姐,这么晚了你把我们领到家里来,你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蓝花笑了笑:“坏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人做事只要心诚,就是坏人也不好再使歪歪心眼了,你们说是这个理不?”

几个年轻人不住点头。

蓝花进到屋里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出来:“来,给你们一人二百块钱做路费。”

几个人惊异地看着蓝花不知所措。小个子年轻人:“大姐,这钱我们可不能要,我们跟你不沾亲不带故的,你能让我们哥几个吃顿饱饭就行了。”

这时门开了,刘强走了进来,他诧异地看着几个年轻人:“唉,你们不是去店里买米的那几个人吗?”

小个子点了点头:“是,大哥,我们那天在店里见过你。”

刘强不满地看了几个年轻人一眼:“你们上家里来干什么?”

蓝花:“是我让他们来的。他们好几天没吃饭了,我看他们怪可怜的,让他们来家里吃顿饭,洗个澡,换换衣服。”

刘强不满地看了蓝花一眼:“姐,你可真行,咱们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心思管闲事。”

蓝花:“这哪是闲事,这几个小弟弟从乡下出来打工,钱没赚到,饭都吃不上了,我狠不下心不管。”

刘强看着蓝花手里拿的一沓钱:“管他们饭吃就算了,你还要给他们钱?”

蓝花点点头:“我想给他们一个人二百块钱做路费,他们要去河北找活。”

刘强不满地看了蓝花一眼:“姐,这都到什么节骨眼上了,你怎么不知道里外,我今天晚上来,就是要跟你说借钱的事,你怎么还把钱给别人,自己的梦不知道怎么圆呢,还去给给别人填烂泥坑!”

小个子年轻人看刘强激动的样子:“大哥,你别说了,这钱我们压根就没想要,你放心,就是要饭,我们也不会拿这钱的。”

蓝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几个年轻人说:“我说话算话,再难,我也比你们几个强,那么远的路,你们要饭上哪要去,钱你们拿去,你们要是觉得过不去,就算我借给你们的,将来你们打工有了钱再还给我。”

蓝花把手里的钱挨个塞到几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今晚你们哪也别去了,就睡在我这里,明天早晨吃了饭再走。”

刘强不满地瞪了几个年轻人一眼,回头看了看蓝花:“姐,我这就去找大亮,钱不借了!”

蓝花:“强子,姐不是跟你怄气,人哪有一辈子没沟没坎走过来的?我们是缺钱,可眼看着几个小弟弟有难处不伸把手,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刘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唉,我说今晚这顿饭吃的怎么不顺当,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蓝花:“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上货呢。”

刘强起身,转身走了。蓝花从柜子里找出几件衣服放到沙发上:“去,洗洗,把衣服换上。”

几个年轻人起身给蓝花鞠了一躬:“谢谢大姐!我们走到哪也不会忘了你!”

周虹坐在医院病床上,不停地打瞌睡。孟雨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周虹的头慢慢垂了下来。孟雨一机灵醒了过来,抬头见周虹睡着了,拿起一个枕头想垫到周虹的身后,这时,周虹的呼吸急促起来:“快,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孟雨急忙伸手将周虹扶了起来,发现她的脸憋的通红,呼吸微弱:“虹姐,你等等,我去喊医生。”

孟雨将周虹放好,快步出了病房。很快带着大夫进来了。

医生上前听了听周虹的心跳,转过脸来冲着孟雨:“她的情况很不好,要立即抢救!”

孟雨立即拿起电话,按下按键:“喂,是吴总吗,我是孟雨,虹姐这里需要抢救!”

听筒那一端,吴斌:“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酒吧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靠窗边的一个桌子上一个留着平头,戴银边墨镜的年轻人端起桌子上的酒,看了对面一个留长头,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中年男人道:“妈的,上次要不是我跑的快,也逮跟二蛋一样进大狱了。”

长发男人:“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戴墨镜年轻人洋洋自得:“这点出息怎么了,公安局的人找了我这么长时间,我黑皮不是还坐在这跟你喝酒吗。”

长发男人:“看你那德行,说吧,这么晚了找我过来什么事?”

黑皮嘿嘿一笑:“上次栽在吴老板手里了,平白无故地就这么了了也不是我黑皮的性格。”

长发男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那你想怎么办?”

黑皮:“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长发男人:“什么忙?”

黑皮诡谲一笑:“我打听好了,那个吴老板的老婆要生孩子了。”

长发男人:“人家生不生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黑皮:“吴斌给他老婆雇了个保姆。”

长发男人:“你认识?”

黑皮:“我和二蛋从那姑娘身上赚了两千块钱呢,怎么能不认识呢。”

长发男人:“你打算怎么办?”

黑皮:“怎么办,还是老办法。吴老板的老婆离不开人,我想把那姑娘弄到手,那个姓吴的就会乖乖的给我拿一笔钱。”

长发男人:“我看你是说梦话,吴老板在咱们扬中也是有号的人物,他不会为了一个保姆上你的套吧。”

黑皮嘿嘿一笑:“嘿嘿,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咱们俩平分怎么样?”

长发男人:“你要真有把握让那个吴老板拿钱来,你把那个小保姆交给我好了。”

黑皮:“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长发男人:“什么时候动手?”

黑皮:“明天晚上。”黑皮压低了声音凑到长发男人耳边嘀咕起来。

医院的病房里医生忙着给周虹输氧,监测胎心,量血压。周虹脸色恢复到正常状态,吴斌拉着她的手:“医生说你刚才已经非常危险了,你不能在固执了,听医生的立即做引产。”

周虹摇了摇头:“要是打掉孩子,我就自杀。”

吴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要相信科学,医生说了,你会白白送命的。”

周虹坚定地摇了摇头:“孩子没有了,我是不会活着的。”

医生惊异地看着周虹:“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孩子?”

周虹看了医生一眼:“请你帮帮我好吗?”

医生:“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可我不明白,这个孩子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你不能躺下,不能睡觉,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其实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

周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吴斌和医生:“我知道生命对我来说只有一次,这种痛苦也让我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弃。”

医生不解地看了周虹一眼:“可你不会不知道,目前我们还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你一旦出现意外,我们会束手无策的。”

周虹:“你放心,不管出什么事,我也不会怨你们。怨就怨我自己没有福气。答应儿子的事没有办到。”

医生:“你还有儿子?”

周虹点点头:“是的,我有一个儿子,可他不在了。”

医生:“不在了?他去哪了?”

周虹:“他为了救一个孩子牺牲了。”

医生:“这么说你的儿子是个小英雄?”

周虹:“是的,自从他走了以后,我天天在梦里见到他,他一次次地拉着我的手说,妈妈,你再生个小弟弟吧,我答应了儿子,不能让儿子失望。”

周虹又用手指了指站在身边的吴斌:“他喜欢孩子,他在外面打拼为就是为了这个家,我知道这个家没有孩子就像没有锚泊的港湾,一个女人没有理由不给他所爱的人一个完整的家。”

医生和周围的几个护士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好,既然是这样,你放心,明天我会找最好的专家来制定一个方案,实现你的心愿。”

吴斌一把拉住医生的手:“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孟雨高兴的擦去周虹额头的汗水:“虹姐,你听到了吧,我真替你高兴。”

周虹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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