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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过往复苏

为何如此待我,为何如此待我,叶寒仰天长啸。

一步向前,叶寒闭着双眼坠入湖中……

就这样死了吧,这样就解脱了,既不拖累父亲,自己也不在受苦……

“你就这样死去?如此窝囊的死?你忘记了自我吗?”一道声音在叶寒耳边响起。

“你是?”叶寒问。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真的……甘愿如此窝囊去死,带着耻辱死去……”

“对……就这样死去,真心累了,不想再拖累父亲,我走了或许父亲就解脱了”叶寒自我安慰道。

“呵呵……死去真的就是解脱了吗?死去真的就结束了吗?你真的以为一切就那么简单,若死就能解决问题,那这个世界的一切将变得简单起来,可惜,事世的繁杂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事世的繁琐我不敢想,我本欲平凡一生,可苍天不予,我只能死去……”叶寒紧闭双眼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闭开你的眼看看,你的曾经你过往吧!”

一幅幅模糊的画面映入叶寒脑海。

一世……

一位身穿黄金战甲,手持龙鳞金戟的男子,傲立于天地之间。龙戟舞动,鲜血飞溅,一人敌万,破军无锋,他如同地狱中归来的魔鬼,残忍的收割着面前的生命,血染红了他的金甲,他的眼却从未动容,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杀!杀!杀!杀光一切仿佛就是他的使命。

他是神,战神,战场之神,战场上的杀神。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一人独战天下,他无敌于世,但,黄昏落幕,战神也会老也会倦,金戟终有一天会不再舞动,他有一天终也会老去,这是无法改变的,岁月的侵蚀,他无力阻挡,满脸的沧桑,他无满抹去,他虽为战神,纵使战力无双,天下无敌,但他却没法战胜时光,他老了,累了,也就死了,但他却从未放弃,他用手中之戟,留下千载美名,战神无双,天下无敌。

另一幅画面……

一位身穿龙袍,头带紫全龙冠的男子,傲然坐在龙椅上。

他的一言一行,千万人注视,他的一步,千万人同行,他若一怒,天下大乱,伏尸百万,他是真龙天子,他是一国之主,他是霸主是枭雄,他横着八荒,平定天下,他建立他的王朝,他是王更是皇,但,纵使这样又如何,他也会老去,终有一天也会死去,化为一抹尘土……

不过……他虽死去,但却留下一个不朽王朝,流芬万世,他纵使身死,但却名流千古,人不可能永存,但你留下的事与物却能长存……

“这就是你的曾经,你的过往,一世战神一世霸主,你拥有辉煌的过往……你真的愿意放弃么?”

“过往过往,你都说了是过往,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还向往什么”叶寒苦笑道。

“好了,让我睡吧!安安静静地睡吧!”叶寒缓缓沉入湖底

意识在模糊,身体一点点没有知觉……

叶寒陷入了沉睡,世界仿佛与他格绝,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在黑暗的沉寂中一点点消亡,灵魂与意识渐渐消散……一切及将消失时……

一道光芒映入叶寒眼中,一幅画面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

一位高大的男子抱着一个婴儿,男子的胸膛染红了血,利剑刺穿了男子的胸膛,男子坚难的向前行走着,血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下,男子的脸色苍白,行动也疆硬,明明他将死,明明坚持不下去了,他却硬撑着。

为什么呢?……因为怀中还有一个孩子,他可以死,但孩子必须要活下来,为了孩子他坚持下来,这是一股执念,父亲对孩子的爱,伟大无私,父亲对孩子的爱执卓无比……

“你仔细想想,你若走了,你父亲可是解脱,还是陷入悲伤,你虽不能让父亲荣耀但却能让他欣慰,你真的愿意让他落泪,让他悲伤,甚至让他死亡么?……孩子,好好想想”声音在叶寒耳边再度响起……

“不……我不能……”叶寒那紧闭的双瞳睁开,求生的欲望再度燃起……

舞动着双手,努力向上游去,在泥泞的谭底无声的挣扎,力量在消失,在流逝,少年感到一丝绝望,一丝悔恨,一丝自责。

“父亲,或许真的不能再陪你了”叶寒无声的呐喊……

少年无声的呐喊仿佛唤醒了什么

一股浓郁的诡异气息无声无息间充斥整个湖底!

是鲜血?还是……什么?血红色气息凝聚成一条条细小的小蛇,缠绕在叶寒身上,血色气息在相互吸引,很快便把叶寒紧紧包裹起来。

红色小蛇继续会聚在叶寒身上,短短片刻,叶寒彻底被小蛇笼罩,数以千万计的小蛇顺着皮肤的毛孔向里面渗透。尖锐的刺痛瞬间弥漫全身,叶寒像从噩梦中突然惊醒一般……

“力量,无穷的力量,你想要拥有么?”耳畔响起让人陶醉的诱惑声。

“想……当然想……”叶寒在咆啸

“呵呵,既然想,那伸出手来,握住这本就是你的力量”声音又响起。

叶寒吃力的将手伸起,向上摸索着,伸出尖指,一根洁白的手指与之相接,指尖划过指尖,叶寒突然感到一般不知名的意识融入自己体内。

两个意识相碰,并未相互抵触,反而互相交容……

许久许久,谭底的叶寒忽然笑了……

“多久了……千万年还是亿万年,或许是更久,如今竟又回来了”叶寒用那沧桑的语气细细长叹

“一个痴儿,一个为情所伤的孩子,他竟能唤醒我,当初纵使是霸主或战神,他们也未曾让我醒来,这是为何,因为他们取得成就对我来说,太过于普通,但,这个孩子又为何能唤醒我呢?他,真的很差,差到自己都很厌恶自己,但差就真的差么?遥想过往,天才何居之多,他们是天才,可又却不是天才,他们拥有绝代天赋,拥有天地神体,可这样就真的算的上天才么?他们最终还不一一死去,成为一个个枯荒的石碑,天才,不过只是笑言,相比天才来说,强者二字才更加美好,我比你强,你称我强者,他比我强,我称他为强者,这样,更加贴切”

“这个孩子,能让我,不,应该是自己,记起过往,靠的是什么呢,情殇?虽然我与他都经历过,可为何我感觉不是呢?”

“呵,算了,不管啥根啥,我既然苏醒了,那就不能窝囊了”叶寒笑了

“该用点力,上去了,水里面怪压抑的”叶寒大喝一声,体内元力骤然而出,形成巨大冲击波,将叶寒向上推去

哗啦!!叶寒猛的冲出水面,虚脱般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艰难地喘息,整个人好像要崩溃,浑身没有半点力气,渐渐的,脑袋一歪,再次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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