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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摊牌

一对小恋人是和好了,可接下来该怎们做呢?梦瑶是没脸和昊天讲明了,明杰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去和昊天谈,梦瑶省的尴尬,不过梦瑶嘱咐明杰千万不要吵架。接下来就是先和爸爸说明情况。

梦瑶在家等不到爸爸,就只好来到公司,在秘书倒了第三杯果汁时,爸爸才走进办公室,“瑶瑶,你怎么来了,想爸爸了?忙完这个案子,爸爸好好陪陪你。”

“爸爸,我想…..”

“哦,对了,我听你任伯伯说美国那边学校已安排好了,就等你们过去,从小你也没出过远门,这一次就要和爸妈分隔千山万水,不过没关系,咱们那边分公司,我一年少不了去几趟,总会见面的,不要太想家,又昊天我和你妈也放心。”

听到爸爸如此说,梦瑶到口的话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嗯,瑶瑶,你好像有话和爸爸说,什么事啊?”凌霄建边说边整了整领带,“瑶瑶,没什么事就先回家吧,爸爸还有工作需要出去一下。我叫司机送你回家,你别乱跑了。”说着便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梦瑶拉住爸爸的手,“爸,我有事说。”

“没时间了,爸爸事急,今天我争取早回家,回家再谈好吗?”

“不,爸爸,我想说,我不出国了。”梦瑶还是说了出来,自己好不容易说了出来,不想再往后拖。

凌霄建停顿了一下转身坐了下来,“原因。”

看着爸爸阴沉的脸,梦瑶抬起头,“我决定顺着自己的心,和明杰好好谈恋爱。”

“啪”的一声,凌霄建把手里的包砸到桌上,“什么叫你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既然想和安明杰谈恋爱,前两天为什么答应和昊天出国留学。”

“爸爸,原谅我,我也想不伤害昊天哥哥,可我更不想伤害明杰和自己。”梦瑶红红的鼻头,吸着气努力和爸爸叙说。

“幼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昊天来说是戏弄,是不尊重,我们两家交情暂且放一边,但就昊天这个人,你就一千一万个对不住,头脑一热,你爱这个,头脑一冷,你又喜欢那个,你这是玩火。”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爸,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懂事吗?是三心二意的人吗?”

“不是吗?为什么先答应昊天和他出国,又突然改变主意,你知不知道,这出国的事全是你任伯伯经手给你办的,他操心费力不说,你又来这一出,你叫我们如何跟人家交代。”梦瑶无语,站在那哭个不停,凌霄建放缓语气,“瑶瑶,前两天,你告诉我,你要和昊天一起留学,我就问你,想清楚没有,结果你说什么,你想清楚了,结果呢,才几天,又变了,莫说我接受不了,昊天接受不了,任谁也会认为你在戏耍人家。”

“爸爸,我没有,你了解我的,我怎么会戏耍昊天哥哥啊。我只是抗拒不了爱情,大家都知道昊天疼我我,可明杰也一样啊,我是想为了报答昊天哥哥对我的疼爱,而想和他在一起的,可我做不到,我努力了,但我做不到,我爱明杰,这是事实啊。”梦瑶拉着爸爸的手,伤心极了,连爸爸都觉得自己错了,那在别人看来自己就是个没良心的人,放着疼爱自己的昊天不要,偏偏辜负人家。“爸爸,我该怎么办,我谁也不想伤害,却谁也受到我的伤害了。”

女儿哭红的双眼,凌霄建心疼急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谁也帮不了啊,自己四十了,尚未经营好自己的感情,何况梦瑶这孩子呢,“瑶瑶,爸爸刚才说重了,那个父亲不希望女儿感情顺利呢,可爸爸告诉你,爱情是蜜,却也是毒,弄不好会伤人的,这事让爸爸先和你任伯伯商量一下吧,别伤害到昊天了。”

“谢谢爸爸,谢谢爸爸。”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凌霄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无论话说的多委婉,昊天还是从爸爸话里听出来了,那就是梦瑶计划不留学了,原因没说明,但昊天隐约觉得跟明杰有关,自从爸爸和自己说了这事以后,昊天就靠在窗户旁一句话也没说,梦瑶和明杰来的时候,昊天嘴角一丝苦笑,一切都明摆着呢,最后,疼了十几年的女孩还是选择了别人。

“昊天哥哥,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昊天转过身来,眼里只有眼前这个女孩,瞧,自己明明很伤心,可见到梦瑶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更不会说出什么狠话或难听的话来,自己就是中了梦瑶的蛊了,舍不得她就只能委屈自己,“瑶瑶来了,我没事了,在医院都住了一个月了,发霉了,好在明天就出院了,定时做复健就行,反正我今年注定和医院有缘了。”

“哥哥,别这样说,谁愿意和医院有缘啊。”

“瑶瑶,哥想吃枣香苑的枣糕了。”

“好,明天我去买。”梦瑶知道从小哥哥就爱吃枣香苑的糕点,这做的糕点最大特点就是先做,材料也都是新鲜的,所以等的功夫要长一些,前两天才买过一次,哥哥没吃够,自己还答应给他买呢。”

“我现在非常想吃。”昊天看了一眼旁边那个闲人,梦瑶立刻会意,便拉了拉明杰的衣角。

“我不去。我和他有话说。”

“你真不去?”

“不去。就想支开我。”

“安明杰,我想明白了,我必须自己和哥哥讲清楚。”

安明杰凑过头来,“不许反悔,不许心软。”见梦瑶点了头,才要了地址走了。

昊天心里酸涩极了,何时这个曾经只和自己亲密的女孩,已经爱上了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就……“瑶瑶,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屋里太闷了。”

梦瑶推着昊天来到医院的小花园,院子里有几个孩子追来追去,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昊天不由想起他们的童年,“曾经,我们也是这么无忧无虑的。”

“是啊哥哥,你一直护着我。”

“我这几天一直想为什么人总要长大啊,如果永远停留在那时,该多好,我永远是最疼你,爱你的昊天哥哥,而你最愿意把笑容展现给我一个人。那时的哥哥是最幸福的,闭上眼,就会看到你漂亮的笑脸,曾经哥哥以为这辈子我们就这样幸福的在一起,从未想过没瑶瑶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可现实……”

梦瑶听着,只觉得鼻头酸酸的,一摸脸,早已满是泪水了,“哥哥,别说了,是瑶瑶不好。”

望着蹲在自己腿前面的女孩,昊天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梦瑶的头,“瑶瑶,别哭,我看了,舍不得,哥哥应该高兴的,你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我该放你走的,就是有点舍不得,哥哥和明杰因为你也吵了,也闹了,终究是赢不过他,瑶瑶,我只想知道,哥哥和明杰比,输在哪啦?家世,相貌,学识,品行亦或爱你的心?”

“哥哥,求你了,别说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霸道,脾气坏,有很多缺点,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怪只怪我就是命里没福气,能和哥哥在一起的只有福气大的女孩才行啊,我只会辜负哥哥啊,哥哥,梦瑶这辈子也不会忘了哥哥,只是给不了哥哥爱情。”梦瑶不是铁石心肠,此刻回忆起童年,已痛哭流涕,索性趴昊天腿上哭个不停。一旁玩耍的几个孩子也停止游戏,看着俩人。

“哥哥,我是个坏孩子,哥哥这么好,我怎么可以让你伤心啊。”

“瑶瑶,我不怪你,是我不够好,才失去了你,哥哥永远不会怪你,因为哥哥舍不得,你记住,瑶瑶,好好幸福下去,别让哥哥担心,以后委屈了,伤心了,就想想哥哥,想想哥哥永远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保护你。”

梦瑶时除了哭。还是哭。

“瑶瑶,别哭,我心疼,既然留不住你,哥哥就放开你的手,我的瑶瑶长大了,我应该高兴才对,是不是?”

这么多年,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是昊天哥哥一直陪着自己,自己成长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哥哥,幼稚园接送她,小学入班,被同学欺负,收到情书,甚至第一次来例假,还有打雷下雨,生病吃药......每一个成长的细节,昊天哥哥都在,都在这些成长的点滴里。如果没有明杰,自己一定会嫁给哥哥吧,哥哥像长辈,像朋友,像情人.....可就是不是爱人。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瑶瑶,你记住,哥哥以前不愿放你的手,是因为爱你,哥哥现在愿意放你的手,也是因为爱你。”

梦瑶抬起头,真恨自己为什么辜负哥哥啊。

“走吧,瑶瑶,别让那小子找不到了,我晚点自己回去,你俩先走,我想静一静。”推了推梦瑶,昊天转过来身子,直到梦瑶走远,他才幽幽的说,“瑶瑶,没了你,我一天也活不下去,没了你,呼吸也是痛的。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心痛的不能呼吸了,这以后漫长的日夜,该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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