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成败,总是充满了无奈,世间最不缺少的就是巧合。不管愿不愿,意料之外的事情,总会无意中出现在人们面前,像是现在。
“昂,,,,”
******的战场,突然出现的巨大声响,是如此的突兀,几人的攻势不由一顿。
一队由坦克为首尾的钢铁洪流,携带无可匹敌的气势,滚滚而来,响起的轰吟声,响彻天际。
炮塔处,长长的炮管来回移动,上面一个战士握着重机枪神情凝重无比。
中间二侧,是一辆辆军绿色运兵车,车里端坐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军人们握着枪械,神情冷漠无比,眼神直视前方,远处的枪声与鼠潮,没有在他们心里掀起丝毫波澜。
最中间是一辆黑色防弹型红旗轿车,在满是军人的队伍里,鹤立鸡群。
红旗后座玻璃摇下,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孔,那大大的眼睛,甜甜的微笑是如此的熟悉。
“轻语?,,”
王刚满脸不敢相信,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救星”,而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女人。
“哈哈哈哈,哦哦,,有救啦,哈哈哈,,”
“军队,军队,刚哥,快看,军队来了,那是坦克呀,坦克,,”
王明黄志山几人,看见国家的军队,哪里能不激动,顿时有如孩子般大喊大叫起来,挥舞着双手,就希望对方能过来拯救他们。
与其他几人的兴奋不同,王刚此时,眼里,心里,只有那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呆呆的看着,自己发现,此刻,什么逃亡,什么生死都已经不再重要。
一声巨大的叫喊,打断了女人的微笑,轻语有些错愕,转头向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拿着步枪的男人,有些狼狈的站在重卡上,一脸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男人正是王刚,一时间,心情无比复杂。
“怎么啦,宝贝,”
旁边带着金丝眼镜,身穿名贵西装的男人,一脸微笑的问道,语气关怀,神色体贴自然,浑身散发着高等人士的魅力。
“呵呵,没什么,一个以前的朋友,”
轻语撒谎了,脸色略微不自然,按上了车窗,隔断了王刚的眼光,轻轻的说道。
“呵呵,这样呀,,”
唐景华明显不信,对于轻语他再熟悉不过了,推了推金丝眼镜,拿出一个对讲机,轻轻的说道:“给他们点教训,”
微笑的面具下,心里已是怒火滔天,看来这个男人明显与轻语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小子,这是你找死,唐景华脸上温润如玉,心里却是杀意禀然。
重卡上的王刚,双手扶着车身,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辆豪华轿车,眼里,只见轻语微微低头,车窗缓缓上升,而里面的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拿起了对讲机,嘴唇动了动。
后面的一辆坦克,正在喷着黑色轻烟,轰隆隆的声响狂猛无比,上面的炮台,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缓缓转动,粗大的炮口摇摇指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人们。
“砰,”
整辆坦克向后猛然一震,一阵气浪腾起,炮口处,爆出一团火光。
黄志山等人像是见到鬼般,这可是他们一直期盼的军队呀,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应该打杀变异兽,救他们出火海吗?
一发炮弹,将一辆小轿车打的飞了出来,整个车身燃起熊熊大火,翻滚着掀起,撞向重卡。
正在欢呼的豹哥,第一时间在发现不对劲,没时间怒骂,眼前燃火的汽车已经飞上半空,双手立马猛打方向盘向右滑去。
“砰,,”
燃起的汽车撞在了钢筋网上,一片玻璃碎片飞舞,打在豹哥的防弹头盔上,钢筋网整个开始变形,车门凹陷,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可却使得重卡一顿,就在这几秒间,后面的鼠群已经扑来。
“我****仙人板板,,”
“啊,,,,,,,”
豹哥等人怒了,有的在大骂,高野怒吼连连,,如果可以,他们真想冲上前去,将这帮杂碎杀光,变异老鼠他们不敢杀,现在面对逃生的人却下死手。
原本他们就已经要脱离了危险,要不是这该死的坦克与军队,他们说不定已经逃出了大道,看着从另一条道路前逃的军队,黄志山几人无声的怒吼着,想报仇,可是,目前却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鼠潮,来了。
王刚的心,碎了,眼泪无声的从眼角落下,女孩微低的头,缓缓升起的车窗,那轰击的坦克,这一切,就像是连串的尖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耳朵里回想起之前女孩对他说的话:
“王刚,忘了我吧,,”
“呵呵,忘?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几年的爱却要用更久的时间来遗忘,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的冷漠,冷漠如冰,让人如坠深渊。
王刚呆呆的看着远处的队伍,那男人带笑的嘴角,无视的温和,却像是一只带着微笑的鳄鱼,只不过比鳄鱼来的更加阴险狠辣,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身后鼠潮的存在,男人绝对会将他这些人杀光,而不是象征性的来一发炮弹。
此时,他想到了几天前男人将女人抛下的那一幕,如今是这样的相似。
车队走了,轻松的远去,没有在意二辆汽车,哪怕上面还有活人,这是他们的诱饵,车上的男女,依旧欢声笑语,浑然不知道其他人的辛酸苦辣,一段爱情,过去,也就过去,新的感情还要继续,这,就是现实也是成熟。
王刚的不成熟,终究只能接收苦果。
猛烈的冲撞,使得黄志山等人,身形歪斜,被惯性狠狠摔倒钢铁挡板上。高野怒火直升,拿枪就要开火,被黄志山一把拉住,拿步枪打坦克,明显是儿戏。
“刚哥,鼠群来了,来了,,”
眼见王刚还在发呆,几百只老鼠快要攻上了重卡,黄志山大声喊道,手中的枪械不断开火。
军队的远离,坦克的开火,这无疑将看见希望的众人,推向了深渊,可是眼前最要紧的是打退鼠潮,在死亡面前,什么仇怨都得抛开。
“豹哥,我滴亲哥哎,你倒是快点呀,都鼠咬屁股了,”
疯狗一枪打飞身上的一只老鼠,狂吼道。
高野早已抽出了苗刀,一把长刀左右冲杀,将不断涌上的老鼠抵挡,可是一个人速度与力量都是有穷尽的,不一会,高野身上就鲜血淋漓。
几人就要绝望了,重卡虽然依旧开动,可是鼠群也太过接近,黄志山等人聚在一团,疯狗拿起高野的步枪,与手枪共用着。
“老大,,,”
“啊,”王刚突然仰天咆哮,脖子处青筋凸起,抓着车身的手不断用力。
当车队彻底消失时,王刚终于回过神来,心中除了疼,还有恨,疼轻语的无情,恨男人的狠毒。
在自己眼皮底下与别人在一起,自己这些人还被当成食物被留下,想到那坦克的轰击,想到男人的无视。
这一切让王刚怒了,心口就像是塞进去了一块炭火,在燃烧,在烘烤着自己的身躯,王刚仿佛一下子来到了爆炸的边缘,一把扯过背上的步枪,丢给了黄志山,他需要发泄,需要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