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我哈,不会又是回轮劫吧?”容夜颐颤声道。
“是不是回轮劫不好说,但她手上的伤是凶手故意弄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确信,四姨娘是被绳子勒死的。“灵境仔细检查着那手上的点点刺痕,沉声道。
“你怎么知道她手上的伤是被人故意弄的?”容夜颐走上前,看着那满是血迹的手,没查出丝毫异常。
“若她手上的伤是挣扎所致,应该是被绳索勒成的细痕,或者是磨搓出来的大片伤痕,不可能弄出这些密密麻麻的刺痕。”灵境分析道。
容夜颐恍然大悟,拍着灵境道:“这凶手撞到你手里算是倒大霉了,什么细微的破绽都逃不过你这双猴眼。”
“凶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直接让我们认为四娘是自杀身亡,岂不是更省事?”旷麟夕不解道。
一记灵光在头脑中一闪而过,似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却又不知这一闪而过的直觉究竟指向什么样的真相:“小姐说……按照常理,凶手让四娘看起来像是自杀,疑点要少些?”
“是啊,”旷麟夕道,“凶手这么一伪装,那四娘手上的伤会不会让人生疑不好说,他将四娘挂那么高,倒在地上的凳子根本接不上,这不是在故意嚷嚷,四娘是被一个身强体壮,有足够的力气将她悬上房顶的人杀害的吗?”
“原来小姐早就发现疑点了,”炎烈笑道,“怎么方才不早说?”
旷麟夕清清嗓子未作言语。碧茹拍拍炎烈,笑道:“折了个姨娘也就罢了,小姐的手足也没了,你说小姐想不想找出真凶?”
炎烈摸摸脑袋,还是想不明白。
“或许……凶手是为了掩藏一个秘密……”灵境努力思索着,却怎么也无法从这些线索中找出真相。
“她手上的刺伤带着花毒,可能是花族人所为……”络雪查过那密密麻麻的刺伤,推测到。
“我等在边地时,听闻相府遇袭,境璃水族的人被救了出去?”灵境拉住顾瑛,询问道。
“这都是数月前的事了,还能跟这件案子扯上关系?”容夜颐诧异道,她是越发难跟上这妖猴的思路了。
顾瑛点点头道:“是啊,境璃水族的俘虏都被救走了,当时就怀疑是花族所为。”
“听闻小姐的地牢机关重重,不明情况者一旦进去,就算有盖世神功也再难脱身,此话可有虚?”灵境问道。
“应当是的。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疑点。小姐的地牢有数百道机关,那入侵者身在异国,如何得知这地牢的通道?”莫非这府中有奸细?顾瑛不由颤然。
“或者……”灵境看着旷麟夕,试探道,“若非小姐亲自下过通行印,没有人能从那地牢里活着出来……”
“什么?通行印?”炎烈摸摸脑袋,诧异道,“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皆惊异地看着旷麟夕,这通行印究竟是什么?
“你是怎么发现的?”旷麟夕却是非常镇定,只是觉得奇怪,这通行印无形无气,便是放到身上千年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境丫头是怎么发现这东西的存在的?
“我来过地牢数回,感觉那大门的设计甚是奇异,便研究了一番。”灵境发现那大门的内部藏着大量的蛊毒,若是没有主人亲设的通行印护在身上,纵是功力高深之人也会被那蛊毒伤及血脉,或猝死,或化为傀儡。
旷麟夕笑道:“原来破绽在那大门上,看来该修整一番了。”
“境璃水族有上百人从那密室里逃脱,先不说那通道难寻,机关重重,单是这道门,便足以灭掉千军万马,”灵境分析道,“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些人中至少有一人带着通行印,并熟悉这地牢中的每一个机关。除非常居这府中,来过地牢数回,不然很难做到这一点。”看着旷麟夕道,“这地牢是小姐的秘密领地,想来小姐记得给谁挂过通行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