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先上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孟国东一脸的无奈:她,就是他的克星。
“我……”陈含韵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赵文清的事,我会帮你打听的,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了这句话,孟国东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傻!
“谢谢孟大哥!”陈含韵楚楚可怜的说,双手抱肩,似乎有些冷;原来,她刚才只顾往外跑,衣外套也没穿上。
“快上去吧,小心感冒!”
陈含韵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电梯。
“队长!”小赵慢慢的开着车,“你今天犯规了。”
“废话少说!”孟国东握起拳头,狠狠的打在车门上,竟然把玻璃打坏了:孟国东的手上,鲜血直流!
“队长!”小赵无言:爱情,的确让人疯狂,疯狂的流血!
“不要那样看着我!”孟国东随便把手上的血一擦,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今天也疯了!”
小赵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样子,疯的还不轻!今天晚上,疯子太多了!
陈含韵轻轻的打开门,灯已经全熄了:看样子,他们都已经睡下了。
陈含韵开了灯,径自往里走:“你是谁?”两个人同时发问,互相看了一眼,只见男人眼神迷离,迟迟疑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雨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胸前的湿衣,无助哀怨的眼神,宛若当年初次相遇的那个人!
“若雨,真的是你,是你回来了吗?”陆祖端一时有些失态,几乎要抱住她。
“是你啊。”女人淡淡的说,避开了他的拥抱,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怎么,结过婚的男人,还在想着过去的女人吗?这算是恋旧情呢,还是弃新欢?”
陆祖端听了,跌坐在沙发上:原本,自己应该是恨她的——恨不得抽她的筋、剥她的皮才好,那个女人,费尽了心计,几乎令他为她如痴如醉,竟然只是为了谋夺他的家产,以报父亲当日之仇!自己竟然还是不忘旧情,只不过见到一个跟她相像的女人,竟然就会如此失态,倘若他日,真的相见,自己岂不是又要跌不万劫不复之地?为何对那个薄情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念念不忘呢?
陈含韵并不理睬他,只管自己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就要上楼。
“若雨!”陆祖端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忘情的又唤了一声。
陈含韵的双肩微微的耸动了几下,瞬间恢复了平静,她没有回头,直接上楼去了。
她究竟是谁?陆祖端陷入了沉思,往日的一幕,重新回到了心头:那个风情万般的女人,那个转瞬即逝的女人,那个似去又来的女人,竟像在他的身上下了盅惑一般,令他难以忘记!愈要忘记,愈是思念!
但愿我从没遇到你!但愿我会忘记你!陆祖端喃喃的说,双目开始浑浊。
楼上,陈含韵凭栏而依,静静的看着这个已经渐渐老去的男人,心里想:这样的男人,难道也值得一个女人,为他牺牲一切吗?陈含韵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还倦恋着谢若雨的什么?是她的肉体?还是仅仅因为她的离去?
男人,总是喜欢这样:当女人在他的面前,极尽承欢的时候,他视若无睹,把一切就当成理所应当的。当真舍弃了他,离开了他,他就会终生不依不饶的念念不忘!如同天下珍宝一样!
谢若雨!这就是你的命!陈含韵泪如雨下:无论如何,我不会涉你后尘的!不管我有多爱那个男人,我永远不会嫁给他的!也不会,也不会,为他付出那么多,承受那么多的冤屈!
谢若雨!我不会成为你!永远不会!我是陈含韵!我只是我自己!陈含韵在心底里大喊着,掩泪奔进自己的卧室,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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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紫茹起的很早,这是她自小养成的一个习惯:不论有什么事,她总是要事事预备好。也许是跟母亲一起居住养成的习惯了吧?母亲是个懒散的人,顾水燕总喜欢半夜里对着那些胖皂剧,不眠不休的看,零点剧场里的韩剧就是她的整个生活——她一直沉浸于剧场中,总把自己当成是里面的某个人物,伤心也好,悲痛也罢,绝对不会伤心着别人的伤心,悲痛着别人的悲痛,而是实实在在的,流着自己的眼泪,伤着自己的心——当她为电视里的某个人物哭泣的时候,就会看到她耸动着的肩膀,真诚的眼泪,是出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