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还是小看了一个国家的财富和军事力量。当初听先知说打下一个城堡,就可以在自己的辖区内,自由开采矿石,就能够坐享源源不断的资源了。当他在车则城走访了几个市场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装着的那点财宝,连做一方富商都不够格。当初还被先知说成是富可敌国。想想都觉得可笑。一件上好的极品兵器,他看着眼馋,随后问了一下价钱。竟然要上万金币。更不要说一件顶级的盔甲战衣了。那价位都停在十万金币左右。
楚歌身上是有十万金币,但是也不能这么挥霍。那可是一个小部落近百年的积蓄。还好有这点家底伴身,他还不至于流落街头。楚歌想找个酒馆坐坐,打听一下沙瑞城的路线。他还想在城里找个地方住几日。熟悉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在山沟里呆了那么长一段日子,山外的世界还是很陌生。
城里的洒馆还是很多的,选来选去。他最后还是去了那个赏金猎人经常出入的酒馆。猎人之月,名字倒取的很别有一番意思。
洒馆里果然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并不是清一方的猎人。再说猎人也不仅仅只有赏金猎人一种。也有真正打猎的猎户。还有少量的军人。更有一些雇佣军也参杂在其中。果然是一个打听消息的最佳场所。楚歌辞走向导后。就打算在这酒馆住几天,要想摸透这块大陆的消息。自己最好跟他们混在一起,听听这些人最感兴趣的话题是什么。
酒馆的住宿费用是五个金币一个晚上。而奴隶市场最便宜的奴隶只要十金币。楚歌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城里所有的东西都贵的这么离谱,起初还以为是这些商人,有针对性的不待见他这种外乡人。后来看他们和那些猎人的交易也是一个价后。他就没有太去注意,这会儿想到酒馆是不是有点收费太高了,因为晚上是睡通铺,十几个人睡在一起,这已经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了。因为他晚上都要练功的,这种情下就觉的,钱花的太冤了,还不如自己出城找棵树,在大树上睡也比在这儿强。这几天他也是这么一路过来的。
楚歌犹豫了一阵子,想想来的目的。决定先忍一个晚上,明天再找一个新的住处。城外就是雪原,其实对于一般人,那里经受的起这种严寒。也就楚歌体质特殊,异于常人。
在酒馆里他打听了几个人,还真让他问着了。沙瑞城确实挺远的,中间跨跃了两个国家,而且沙瑞城还真的在沙漠里。和名字一样都有一个沙字。楚歌最害怕就是这个。沙漠一想起来就是干旱,根本不可能有足够的水。而楚歌所有功法都起源于水。不要说路途遥远,就是沙瑞城这个目的地就会让他险象环生。
本来还打算去在城里找只商队一起走,总会安全点也不会因为一个人途中无聊。但后来听说,压根儿就没有哪个商队会愿意跑这么远的长途。
这几天他也搞清楚了,认识到普通人的生命就如草芥一般,要不然奴隶会低到十个金币就可以交易。那些奴隶曾经都是一些深山老林里的原始部落。被人发现后,告发到军队或领主那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把他们当作山匪流寇,抓起来放在市场上贩卖。想想和自己一起打拼过的那个部落,想着那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楚歌的心就纠结跟什么似的。他决定下来,一定要找到他们,最少也要把先知找到。他还不知道先知的俗家名字叫什么,一直随着那些喽啰们这么称呼他,还以为他就叫这个名字。后来才知道先知在大陆上,就是一种职业的通称。就是掌管祭祀的侍人。
楚歌这几天除了打听去沙瑞城的路线,就是每天去奴隶市场上找人,看有没有以前寨子里的人。
在他呆的第三天打听好了,有商队要去库也城。本来打算午后就出发去那座城再看看。这两座城是离自己的寨子最近的城市,而他们寨子也是以山匪的身份被灭了的。肯定是附近的领主的手下人做的,应该不会把这些人送到太远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去沙瑞城也要经过库也城。也就是说楚歌为了打听去沙瑞城。来回要多走了八百里的冤枉路。
那天上午他还是去了一次奴隶市场。但让他费解的是,当他经过一个女奴市场时,听到有人叫他。这几天楚歌一直没有去关注过女奴市场。他觉得在寨子里,男人认识的都没几个,女的在寨子里地位低下,平日里走路都是低着头,真正见过容貌的只有长老家的几个老妈子,刚才听到的明明是一声很轻脆的女声。在影响中不可能认识这么年青的女子。有心想不去理会,因为附近被称作寨主的人,也可能不只他一个。
“楚寨主,是我,是我呀,你看看呀,你转过头看看我。”女声越发急切了。可能是看出楚歌想要马上离开的架式。哭声都出来了。
楚歌最听不得女人哭了,想想这些奴隶也不值几个钱,就算是发善心买下来,到时候找个地方,把她再遣走就好了。
“你认识我?”楚歌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手被绑在身后。伸手想去解开,但还是忍住了。她脸上被一些廉价的胭脂覆盖着,刚才那么急着喊他,眼泪早就流下来了,妆都弄花了。楚歌仔细地瞅了瞅,怎么看也不觉得有见过此人。人是挺年轻的,但凡这种女人,早就被寨子里的男人盯上了。也不可能还是个小女孩。楚歌想到这里,想要去帮她解绳子的心情都没有了。
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把楚歌惊的下巴掉在地下。
“楚歌兄弟,我是先知呀。”
“你是先知?”看着对方那张脸,又因为喜极而泣,变得更加狰狞。楚歌像在做梦一样,看着眼前的先知,除了身材矮小有点相似外,还真的找不到那点像。
“是我,是我,快救我,我以前是男扮女装的。”那个女孩急切的回答到。
“你等等,我先问一下。你要价多少?”楚歌不再犹豫。先买了在说。免的节在生枝。
“不多的,十五个金币就行了?”
“好,你等着。我去交完钱就带你走。”楚歌说完就去找摊主了。
其实摊主早就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因为这段时间也不是赶集的日子。又逢早上,真心想做成份生意。远远看到楚歌走来,就知道今天的第一笔生意上门了。
“免开尊口,一口价50个金币!”摊主远远的就把手伸了过来,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价位了。已经有好几天没开张了。
楚歌刚才明明看到在先知胸口,挂的木牌上写着15金币的字样。这会儿就涨价了。楚歌几乎也都没一丝犹豫,就把一袋金币丢了过去。碰到这种奸商,你不要被他看着一点苗头。你只要有一个凝问,他会有一百个理由搪塞你。
“牌子上的价格是昨天的价,你不能……”摊主惦了惦钱袋,明显就比预期的多的多。于是赶紧闭了嘴。
楚歌转身就把先知从那身旁的展示台上,拉了下来。连绑绳都来不急解开,就直奔昨夜住的酒馆而去。他已经换了另一个住处,这次是单间。当然也比先前的住处贵了几倍不止。
一回到住处,楚歌还没调整好情绪。先知就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哭起来。看着对方如梨花般的脸,也没觉得有先前那种厌恶感了。
楚歌只是静静的等待,只想等到先知哭够了。再找她聊聊寨子里的事情。没曾想到,她哭着哭着,竟然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看来她这些天也吃了不少苦,过了不少担心受怕的日子。
有心想让她睡的舒服点,就把她抱到床上去,但一松手,她马上又抽泣起来。那一刻,楚歌突然想起了妹妹,心都要碎了。情不自禁的,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也不知道这个怀中小丫头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脸颊突然变的绯红。那廉价的胭脂都无法掩盖她的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