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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随着大家适应他的语调后,笑声也渐渐平息,这时,钱老的自我介绍等话语也都结束了。

他见众人平静,继续说:“同学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生活上要互相关爱,学习上要互相帮助。班干要起模范带头作用,接下来,我来任命几个班干……”

说着他从裤兜里翻出一张旧纸,名符其实的旧纸。单说那泛黄的纸质,恐怕考古学家见了得流口水。

他念道:“方伟!”

伟果果听到钱老喊自己名字,顿时吓了一跳。

他说:“方伟啊,班长由你来当……”

我说:“啊?”

他说:“嗯!”

我说:“呃……”

他说:“嗯?”

我说:“哦!”

伟果果答应后,这时同学们开始打量我这新任班长。

有的女生说:“这家伙长得还不错……”

有的男生说:“这家伙脑袋有点大……”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伟果果只恨自己不是消防队的,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道:“人家说做人要低调,我如此低调,班长却自动找上门来了……”

钱老又念道:“陈圆,你当副班长。”

这时站起来一女生,我一看顿时感觉眼前一亮,是我喜欢的类型--身材也很苗条,关键长得也漂亮,长头发,鹅蛋脸,俩眼睛一鼻子……

有人说一见钟情。其实钟的不是情,而是脸蛋和身材。

陈圆气质平和,往那一站便是一幅和谐的‘淑女图’,我的脑海中顿时辞藻翻腾,化身诗人,提笔一挥,一首词浑然天成。

《恋淑女》

上阕:晓溪潺潺,漫波粼粼湿浅滩,雨蝶慕芳阵阵欢。

下阕:淑女在泮,鱼虾怯怯羞相看,蒹葭摆摆乐相伴。

此刻班里陆续传来几声狼嚎,将诗人吓跑。我暗道不妙,所谓狼多肉少,为了这姑娘,众****磨剑擦掌,即便争个你死我话也心甘情愿,自古红颜多祸水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不管是什么祸水,总之水是生命之源,岂有不饮之理?

我想到将来班里势必会因此发生几件惨案,不由摇摇头,捏着口袋里的50元钱下决心买份人生保险再说……

钱老安排好其他几名班干后,继续对大家说:“大家今后在学校,要尊敬老师,注意自己的衣着,不要穿背心,不要穿大短裤,不要穿拖鞋……”

众人闻言大笑的同时只有我在座位上冷汗不已。

--第一,尊敬老师?我白天才跟他杠一回,话说我事先也不知道他是班主任啊!

--第二,不穿背心,不穿大裤头?由于是夏天,伟果果带来学校的换洗衣服除了背心、大裤头就是袜子和内裤了,你说我当时能穿啥?

--第三,不穿拖鞋?谁也没提醒伟果果晚自习还要穿球鞋去啊!

伟果果只能说,开学第一天真他妈见鬼了!

由于大多数男生都是第一次住校,是以兴奋地半夜狼嚎一片,女生也被吓得一夜无眠……

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先简单介绍下咱们班的老师吧,先说班主任钱益广。

钱老今年六十多岁,所教科目:政治。

此人个性幽默,谈吐风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谓才子。据说还是安徽省书画协会会员,能双手同书,说明白点就是能练周伯通的双手互搏术。

这里提一下,上钱老的政治课一般没人睡觉,不仅因为他是班主任,更因为上课时那传神的表情与精彩的言语让人笑得肚子疼,疼的差点拉出屎来。

后来的政治课,钱老师一如既往上的风生水起,水起到波涛滚滚差点把教室蒸发掉。一日其雅兴大发,在班里作了首诗,迷到了台下一票小丫头,她们赶紧拿笔记的不亦乐乎。

认识伟果果的大家都知道,我向来是不爱做笔记的。家里的本子堆了两大垛,我大多拿来当草稿本了。

实践证明,虽然‘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但前提是记完你得‘温故而知新’啊。大多数人只知道烂笔头,却不知何为温故。是以学习效率便如中国大医院的医疗系统一般--设备齐全,人员瘫痪。

用笔记的同志们大多忘到爪洼国了,而用脑记的个别人在脑中回忆时,还能搜索出当年模样。个别人中算伟果果一个,原诗如下:《七绝戏笋》:尖尖小嘴厚皮囊,也向青天问短长。

毕竟心虚身易折,春风无意断黄梁。

同学们都说钱老这诗写得好,但说不出好在哪儿。而伟果果一直认为,钻研别人的诗句永远无法理解透彻的,所以我自己写一首便是。

既然老师题名《七绝戏笋》,那我就来首《七律叹竹》吧!

时人莫谓修竹长,且看竹旁磐石刚。

磐石虽沉貌不扬,风雨难撼其寸方。

虚竹毕竟空空腹,一经飘摇便残伤。

是故天下重恒利,徒表虚华必遭殃。

伟果果写完后,开始还觉得自己思想境界高超,现在看来反倒觉得平平无奇。所以,以后大家看见什么诗句就不要花心思琢磨了。

其实,用生物学来解释,写诗纯属诗人兴奋,导致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无处发泄。所以写首诗用墨水来压制兴奋,不然肾上腺素待会儿说不定就转变成性激素了。

写到这里,伟果果发现自己的激素已经分泌的差不多了。所以,钱老就介绍到这里吧!

接下来说语文老师,是位女性,姓鲍。伟果果只知其姓不详其字,也不知道她多大岁数,更不敢主观地妄加评判--在21世纪,女人的年龄完全可以由化妆品所掩盖。

有人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其实不然,爱情只会让女人花钱买更好的化妆品,仅此而已……

伟果果在这里告诫男性同胞们一个真理,如果女人不愿告诉你姓名和年龄,你千万不要多嘴,殊不知好奇心连猫都害死了呢。

这位鲍老师经常在上课时‘打扰’伟果果睡觉,可能因为我当时是班长,她打算擒贼先擒王,但伟果果这个‘贼’却懒得答理她,因为我站着也能继续睡。

她没法子,说又说不过伟果果,打更不可能。所以期间,鲍老师也被我气得直咬牙,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俗话说:“人不爱美天诛地灭。”

而伟果果想说的是:“女人一旦爱美,男人的腰包就得天诛地灭了。”

鲍老师家里衣服极其之多令人咂舌--从她一天能换两套衣服可以看出。

伟果果先前一度认为她家是开服装厂的,可惜后来得知不是,伟果果也因此替他老公默哀……

女人爱美本是没法子的事儿,但伟果果就想不通,有次早操时间。我们一群小伙子在楼外冷的直哆嗦,但见一道单薄衣衫的身影从眼前飘然而过,我分明看见那是鲍老师!

天啊!她竟然还打着遮阳伞!

伟果果只想说:“这冬天大清早的哪来的太阳!法海禅师,你收了她吧!”

说了衣着再说鲍老师的发型,高一上学期看起来还算得体,是家庭主妇型的盘发。但下学期第一天上课,鲍老师便如LadyGaga下凡般雷倒众学生。之后人送外号‘金毛狮娘’,可以想象其发型多么个性狂野……

记得那时候,伟果果作文常不及格。于是鲍老师就告诉我:“方伟,今后你写文章一定要起一个标新立异的题目,最好能在第一时间抓住眼球,这样会给人一个深刻的印象。”

我答得干脆:“我记住了!”

之前也说过,同学们在校期间都是住校,有经验的同学们都知道,寝室生活格外随意。骨子里压抑了十几年的闷骚劲儿就在这一刻彻底释放,能不随意吗?

所以呢,后来我就按照鲍老师对我的吩咐,根据住校生活写了一篇文章,名为《跟我睡过的同学们》。

鲍老师第一眼看见吓一大跳,生怕我在校期间铸成大错。

这里解释一下,此题目虽然惊心动魄到春心荡漾,但内容却不如诸位所想那般缤纷暧昧。所谓同居的人,就是我那些高一的室友们。

高一上学期伟果果本打算住离校不远的姑姑家,骑车到学校大概需要10分钟,而走路需要40分钟,之所以最后住校得感谢偷我自行车的那混蛋。

当时一寝室8个铺,由于我是班长,考虑到人多物品没处放,所以填表时少填一个以放物品。呃,这应该不算滥用职权吧?

其余6个同居者分别是方浩、许秀权、叶昌鹏、金毅、王剑、江学锋,一个个来介绍。

通常电影里介绍大侠人物出场时总得借助天气预报,不是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就是飞沙走石天雷滚滚,我想作者是想借此来衬托主人公的英雄气概。

而反面人物不是出现在赌坊妓院就是出现在东厂大牢,我想其主要目的是想让读者在第一时间明确人物定义,到底贪财还是好色呢?

诸位可以放心的是,此文不是拍电影,只有教室、寝室、食堂这三处地点,还有学习这一线索--简称‘三点一线’。

我介绍人物的顺序方式很特别,无论男女,按头发长短排名--这样做的目的是方便大家在脑海中勾勒人物形象,以此类推,之前我《初中篇》里出现的女生比男生多,很合情合理吧……

由于我们寝室里没有女生--鲍老师评语:“废话,你想的美!”

所以叶昌鹏就很荣幸地排到了第一个介绍的位置,他的头发长到什么程度呢?有实例为证:一堂语文课,众人在语文老师那性感的磁性嗓音陶醉下睡着了,包括叶昌鹏。

鲍老师看见了,指着他说:“下面请这位睡着的女同学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于是叶昌鹏就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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