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几个人影攒动,只看清一缕清香袅袅升起,一双眼睛波动流转,几个人影透着寒光。
“回禀二小姐,现在浮屠门还没有什么动静。”
“不要着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浮屠定是要在京中过完年才回来的。”
“砂儿,你当真决定要这么做吗?咱们像来不问江湖事,更不涉朝堂,你这么做,只怕日后想要抽身就难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抽身,当年我姐姐为了浮屠而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那你为什么要上了拂尘呢?他可是你姐姐最爱的人。”
“就是因为他的是我姐姐最爱的人,所以他比浮屠还要该死,当年就是他没有保护好我姐姐,所以我姐姐才会因为浮屠而死,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拂尘,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砂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年芙蓉不是说过吗,让你绝不能为她报仇的。”
“我不管,我绝不能原谅他们杀了我唯一的亲人。”
“可是浮屠门毕竟不是我们阎王谷能抗衡的,只怕咱们不会取胜的。”
“我可不是与浮屠门为敌,我只是想要浮屠的命,如果不能杀了他,那我就与他同归于尽。”
赌场内
膳部侍郎杨伟正的儿子杨锦程和礼部侍郎之子韩千叶正在卖力的下着赌注,而显然从他们焦躁的脸上可以看出,必然是输了一大笔,可是依然不想罢手。想来也是,赌坊向来就是这样,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赢回来。
“公子,公子,咱们不能再赌了。”杨锦程的跟班李三拉了拉杨锦程的衣袖。
杨锦程正在兴头上,哪里容得别人搅了他的好兴致,当即一个巴掌扇在李三的脸上。
李三被他一掌扇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恨意,却碍于自己的身份无能为力,当即悻悻的站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杨锦程和韩千叶借来的三千两也输了进去,两人垂头丧气的低下头起身带着李三离开了赌坊,站在赌坊外面,听着里面下注叫喊的声音,心中很是痒痒。
“这不是李大公子和韩公子吗?”
杨锦程抬头一瞧,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人乃是东宫太子的太傅昱夫子,捋着花白的胡子笑呵呵的看着这两人。
杨锦程和韩千叶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太子太傅,当即起身整理好衣衫作揖行礼,道“见过太傅大人。”
昱夫子摆了摆手,笑着道“看两位公子的神色想来今日手气不尽如人意吧?”
韩千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让昱夫子见笑了,我与杨兄只是来娱乐一番,娱乐而已。”
昱夫子对两人作揖,道“韩公子多虑了,这赌坊小老儿可是熟悉的很,只是最近几日与太子一直在就边防之事没有出宫来试试手气,这不方才赢了点小钱便瞧见了二位公子,便跟着出来打声招呼。”
韩千叶与杨锦程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想到这个老学究竟然还有这种小癖好,相视笑了一下,两人之前心中对太傅的敬畏也随之小了很多,杨锦程呵呵笑着说“没有想到昱夫子也好这口,可是今日我们兄弟二人着实是手气不好,而且眼下时间也不早了,若不回家,只怕父亲要责备了。”说着便想要和韩千叶抬步离开。
昱夫子见两人要走,当即上前一步拦住,道“两位公子慢走,小老儿瞧这两位公子还未尽兴,想来也是有遗憾,不如这样,我也没有玩几把,如果两位公子怕令尊大人责备,可到在下府中继续,这样,咱么也玩得尽兴,可好?”
杨锦程听罢心里有所动摇,想起方才输的那些,若被父亲知道,只怕免不得一顿打,之前替人办事得到的酬劳也已经输了进去,说道“如此甚好!”
可是韩千叶当即阻止,道“杨兄,此事怕是不妥吧,晚上有宵禁,只怕不容易回去,再说,若是一夜未归,只怕父亲大人会责怪我们的。”
杨锦程不以为意的说“千叶,怕什么,让李三回去告诉父亲大人,就说咱们在昱夫子这里听讲学,父亲大人不会说什么的。我让李三先去你府上告知侍郎大人便可以了。千叶,咱们可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你可不能破坏了我的兴致啊。”
昱夫子在一旁眯着眼笑呵呵的说“就是,就是,我府上什么都有,再说,咱们几个人在一起也不会玩得很大,再说,日后我还要与你们的父亲共事,不会有什么麻烦事的。”
杨韩二人经过昱夫子的劝说便没有再推辞,两人便和昱夫子去了太傅府上,而就在三人的身影之后,有一个身影一直跟着他们,而三人都沉浸在赌博的兴致之中,谁也没有察觉,而这个身影一直跟到太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