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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爱你 (6)

“去,当然要去,别说是隔着大海,哪怕我在地狱,你在天堂,我也会向上帝请求,把你赐还给我。”

“还是你自己下地狱吧。”

一起到西安看大唐芙蓉园、秦始皇兵马俑。

“这陶俑好像你,呆呆的,傻傻的。”

“这匹马好像你,矮矮的,胖胖的。”

“张晓嚎,你不想活了?”

“你要是秦始皇,我甘心化成这陶俑,永永远远守护你。”

“不对,你才是秦始皇,我做你永永远远的皇后。”

一起去杭州看西湖,忆断桥。

“如果我被压在雷峰塔下,你会怎么办?”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张晓嚎,你就这么不在乎我的死活?”

“这样有一天我就会成为领导人,可以大赦天下,把你放出来。”

“那我是不是就是第一夫人啦?”

一起去三亚享受他们的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带着你的照片,贴满全世界,找你到这天涯海角。”

“我还是喜欢那未名湖上的石碑,那才是属于我们的天长地久。”

“我更喜欢下着雪的未名湖,那石碑是我们的三生石。”

一起去云南,寻找传说中的香格里拉。

一起去成都,体验舌尖上的文化。

一起去三峡,见证长江的奇迹。

一起去内蒙,高唱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浪漫。

一起去……时光荏苒,一转眼就到了毕业季。那天同学在KTV聚会,他们一起出席,合唱的是那首《美丽的神话》因为他们知道,过完了今夜彼此就要分离,彼此就要成为神话里的梦中人。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大气从容,大方婉约,温柔可人的,而是个任性小心眼爱吃醋爱粘人有大小姐脾气还很爱恶作剧,从来不知道矜持羞涩为何物的傻傻的却顽固到不可理喻的小女人。你还会爱我吗?

“会的,谁让你是我生命的毒药。没有你的呼吸,没有你的温度,我就是行尸走肉,只有你才是我的灵魂,与你是什么样子无关。”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爱你,记得让我想起来。“……首都机场,一男一女在安检门前深情的吻在了一起,却无能停止彼此的流泪,这一刻,仿佛机场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和他们一起心碎。窗外在下着淅沥的小雨,就连呼吸都是痛的,突然想让时间停止,永永远远定格在这个画面上。

“记得每天都要按时想我,记得努力拼搏,我回来时要看到你身上的光芒。”

“我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说好了,不许生病,否则我会飞过去找你,把你绑回国。”

“我爱你!”

“我爱你,用我生命的全部。”

最初的那三个月,他们疯狂的接视频,打电话,发短信。我向他述说着我的美国,他向我陈述着国内的变化。

“等着我回来,我要和你一起看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看刘翔夺冠。”

“我等你,我会等你的,我们还要一起去看上海世博会。”

“我爱你,却不及你爱我的深。”

“我爱你,所以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直到那一天,我没有上线,只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晓豪,这个月我有点忙,可能不能抽出太多时间和你缠绵了。”

“亲爱的,要注意身体,不许累坏自己。”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我自己的。”

再后来,我和他之间连短息都开始少的可怜,我说我很忙。有时一天只有一条。他说:晚安。我说:好梦。

那一年1月11日,他考完了最后一科,兴奋地给我打电话。电话那一端却是关机。一直到深夜都是关机,也没有上线。一天,两天……第三天他实在无法忍受,买了全价去美国的机票。

这是他第一次踏上美国,却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直奔麻省理工。却被告知:廖青竹已于四天前办理为期一个月的休假手续,我目前不在学校,和我平时在一起的同学也都处于离校状态。

他疯了,彻底的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想把波士顿的一切都毁掉。

三天后,他被大使馆遣送回国,美国警察看到他时是在一个暴风雪的夜里,他站在摩天大楼上,俯看着这座城市。

那年的春节,对于晓嚎来说是苦涩的,因为他的心已死。那年的冬季转折的太快,记住的、遗忘的、像未名湖上的雪,经过彻骨的寒冷,经过刺心的疼痛,什么也不在像以前一样,甚至连伤疤,都只是一种奢侈。

再往后的四年内,他没有我的一点音讯。站在海角天涯,手中的照片,已被岁月沉淀成了黄色。他没能陪我看上北京奥运,没能看上上海世博,他也没有再开始另一段感情。

他依然等了四年,等着一个故事的发生。风干的信纸压在抽屉里开始发霉,青涩的笔迹再难出口。只身步步海天涯、路无归、霜满颜;难忘往昔校园情、忘了吧、若可以。

他告诉自己,即使世界曾经荒芜如沙漠,即使那些从前曾经让眼眶红了眼圈,即使岁月的雕刻让心棱角不再分明不再清澈;即使年华老去,也要等到我的出现。

2011年冬天,他在上海的花旗银行顶楼开会,此时,他已经是项目部的主管,光环闪耀。老总交代明天会有一位从美国来的女士,担任公司的人事部主管,投影上给出了我的基本资料。晓嚎凝视着那位女士的照片,好美的容颜,在他心中,这张容颜永远是最美的。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 神仙伴侣,正如你我。”这是他们在天涯海角时共同写下的《刹那芳华》。

黄浦江畔,稀稀疏疏的小雪,使得上海的夜格外宁静。

我一袭白衣伫立在江畔,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双手接着缥缈的雪花,感受着在手心融化的冰凉。

”雪洗虏尘静,风约楚云留。今年的雪比2002年来的更晚一些。”一个极具磁性的声音在廖青竹的身后响起。

他的眼眸,他的微笑,他的容颜,是那么的熟悉,正如这黄浦江上的美。

“先生,你打破了这雪的宁静……”

“女士,我远远的看你好久啦,此刻现身只为英雄救美,你如此美丽,芳华正茂,何必要自寻短见?”

“谁想不开了?你这种搭讪的方式很欠揍哎”

“这雪下了一个小时啦,而你周围一个脚印都没有,你不是想黄浦江吧?”

如若等候,定当执手;时光流水,总是无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这一刻,他哭了,和这漫天的飞雪一起哭泣。

原来那一年的那个月我真的很忙,我在忙着办理欧洲的护照,我在忙着和身边的姐妹们准备去阿尔卑斯山滑雪的东西。

原来我只想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一个来自阿尔卑斯山的惊喜,所以才故意稍加冷落他。

原来那天我刚刚飞抵阿尔卑斯山,知道他在考最后一科,所以才没有打扰我。

原来那天阿尔卑斯发生了雪灾,我九死一生后却丧失了关于他的记忆。

原来他们是这样长大的,笑过了,哭过了,错过了,才明白什么是该坚持的。

原来他们是这样成熟的,伤过了,痛过了,想过了,才明白什么是该放弃的。

原来他们是这样重逢的,走过了,经过了,爱过了,才明白承诺是永远不变。

他紧紧的抱住了我,他相信有些爱可以重头再来。

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毕竟他曾是我深爱的人。

廖青竹满脸的幸福,那刻的甜蜜,可想而知。

“哇,好浪漫啊!”慕容晓曦听得入了迷。

“别光说我了,那你呢?快点给我从实招来!”廖青竹始终都没忘记自己刚刚那个被回避了的问题。

“我啊,好吧,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最近,我遇到了一个男孩,本来呢,我没觉得对他怎么样,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成熟的比较晚,而且对爱情也不敏感,总感觉那是20多岁才应该考虑的问题,可是,跟他慢慢的接触之后,我渐渐觉得自己毫无控制的会思念他,会因为看到他跟其他女生说话而生闷气,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故意不搭理他,可他走了以后,我就又无可救药的想他出现,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其实这些话憋在慕容晓曦心里很久了,一直都没有人能听她诉说这些。

“这一切都表明你爱上这个男孩了啊,你怎么还这么笨呢?这么明显你都感觉不出来吗?那他呢?他对你怎么样呢?”廖青竹感叹慕容晓曦的后知后觉,有的时候真怀疑她是天使下凡,虽然代表爱情,却只能隔岸观火,看到的都是别人的天长地久,却从来没有亲身体会过什么是真爱。

“一开始,我对他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他跟他妹妹都是我们班的同学,我跟他的妹妹关系也算是一般吧,算能说的上话的那种,记得又一次,他送给我一个很精致的贝壳,从那天开始,我才对他有些印象,但是,可能我对感情真的有些迟钝,即便那时候,我也没多想什么。也根本没考虑感情那方面的问题。

慢慢的,跟他接触的越来越多,就这样,渐渐的发现他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他主动的找我,我会觉得很讨厌他,但是他走了以后,我又很后悔,希望他能回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就一直都活在这种纠结和矛盾之中,直到今天早上,我本来是打算洗澡的,可打开水龙头才发现停水了,心想开着水龙头,等什么时候来水了,就能第一时间听见,可是,吃完早饭以后,我就把这个事给忘了,到院子里去画画了,正画着的时候,听到有流水的声音,才想起水龙头的事情,知道来水了,就赶紧要去浴室关掉,可是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给关上了。

我当时无助极了,想找人帮忙,却一个能帮我的都没有,说来也巧,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那个男生给我打电话问作业,本来我心情就不好,没好气的说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后来我一想,没准他能帮我,就又给他打过去,本以为他会生我的气,所以我上来先给他道歉,可是,他却大方的很,说刚才那事情根本没放在心上,我就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他,很快,他就赶来了,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后来....”慕容晓曦自顾自的讲述着她与车杜炯的点点滴滴,也让她终于明白车杜炯对自己的爱是从什么时候滋生的。可说着说着,却突然停下了,她潮红的双颊,秀色可餐,只可惜廖青竹是女孩,不然一定会产生非分之想的。

“怎么说着说着停下了呢?”廖青竹听着正起劲,没想到慕容晓曦在关键时刻停下了,有些失望的问。

“后来,后来....”慕容晓曦试着去描述她与车杜炯后来发生的事,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怎么?他把你给那个了?快点说啊!你想急死我啊?”廖青竹既着急又担心,她害怕事实会跟自己想的一样,她害怕自己这个护花使者不称职,没能在关键的时刻保护好慕容晓曦。

“你想哪去了啊?他才不是那种人呢,后来,我在他肩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接受了他的索吻,但是,他真的很令人惊讶,他在亲我的时候,根本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而是小心翼翼的轻吻,我都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珍惜,我当时就想,如果他对我很粗鲁,或者提更进一步的要求的话,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理他了,但是,今天,他的态度,真的打动了我,在你之后,他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慕容晓曦终于抛开封建的羞涩,大胆的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一说出来,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

“哇,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么纯洁的男人吗?慕容晓曦,原来你的天生愚钝是有原因的啊,老天爷早就给你安排了另外一个愚钝的男人做你老公了!”廖青竹虽然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这么专情的男人,却也真心的为慕容晓曦高兴。

“什么啊!你看你,就知道取笑我!不过说真的,跟他在一起,我从来都不会防备什么。在内心深处就认定他是不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的。”慕容晓曦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我还总怕你被谁骗呢,没想到你身边有着一个那么优秀的男孩,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扔下你一个人在中国,也有人可以替我保护你!”廖青竹这回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她的恋爱经验很丰富,只是简单的描述,就足以让她判断出这男孩的品性和目的。如果面对心爱的女孩,能克制住下半身的冲动,再加上那样有利的环境,想要得到她,简直是触手可及,可他却浅尝辄止,就足以证明他的真心。

“我才不要呢,我要你们两个一起保护我!你不许再离开我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慕容晓曦任性的说着,明知道去留并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决定的。有时候,命运面前,人的强求显得那么无力。

“行了,你这个臭丫头,我不逗你了,这次我回来主要就是为了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不过,我已经跟爸爸商量好了,等我完成了学业,我可以选择回来管理家族在中国的公司。 到时候,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在我没有回来的这几年,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等我回来,好不好?”廖青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她不希望她过的不开心,不希望她封闭自己的内心。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太好了,太好了!”慕容晓曦听到这个好消息非常激动。一度怀疑自己有没有在做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不过你得答应我要开开心心的等我回来,不然要让我知道你在这不快乐,到时候可别怪我说话不算数啊!”廖青竹了解慕容晓曦的性格,故意威胁道!

“行,我一定让自己快乐起来,还有他,我想他也一定会让我快乐的!你放心吧,我会在这里乖乖的等你!”慕容晓曦无意中又幸福了一把,原来人不是长大了以后就没有了幸福,只是老天还没有成全你的幸福罢了。

“好了,我还得在中国待些日子呢,这些话留着我走的时候再说!”廖青竹怕慕容晓曦一想到自己过些日子又要走会控制不住情绪,便不想再围绕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

“嗯,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心,我会每天都期待着你回来,我会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有你们在我身边,真的很幸福!”慕容晓曦跑过去,任性的扎进廖青竹的怀里,那眼泪,带着甜甜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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