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楠整了整心神，状似无心的随口一问，“为何这么问？”
“婷婷说你爱我！”
洛朵儿的回答让慕元楠瞬间闪了神，这个叫婷婷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告知她这些，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你爱我吗？”
见人没了回答，洛朵儿试着再度问了一遍，慕元楠看着那张无比认真的小脸，不免自嘲的笑了笑，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慕元楠的沉默让朵朵整颗心掉进了万丈冰窟，她就说他不爱她，他爱的另有其人，一个花样的女子。如果他哪天说爱她，肯定是太阳西升。
慕元楠把朵朵的失落收进了眼底，神情有微微的动容，他能理解为她在意他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他见过她对爱的执着，为了那个叫桓维乐的男人，她不惜以刀相向。视线微微的停留她的嘴角，那一道疤痕虽浅，却是最真实的存在，是她爱那个男人的见证。
敛了敛眼底的受伤，慕元楠端起手边的红酒，缓缓地靠近，轻嗅那股醇香，幽幽的开了口，嗓音深沉中带着点不着边际的飘忽。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我才不相信！”
洛朵儿连多余的思考都没有，直接否定了那种假设。他不会爱她，她更不会让自己相信。爱过一次就已足够，伤过一次也已足够。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慕元楠忍不住笑了，淡淡的，却不容忽视。洛朵儿只一刹那就掉进了那片柔和之中，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半是警告半是自欺欺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
“慕元楠，你不爱我，一点都不爱。”
“对，不爱，一点都不爱，我的眼光还不至于低到会爱上你这个蠢丫头。”慕元楠接下了那份肯定，脸上的笑容逐步扩散，却怎么都到达不了眼底。
洛朵儿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心里冒起酸溜溜的泡泡。她就知道他对她无爱，他连对她说个谎都不愿意，她终究敌不过他心底的女人。
突然间有了想哭的欲望，水汽在眼底凝结，一滴滚落，两滴，三滴，直到用手怎么都擦不干净。
虽无哭出声音，可是那不住颤抖的肩膀还是让人忽视不得的，慕元楠的心纠结成了一团，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顺着她的话也能把人惹哭，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快速的起身，暖暖的把她拥进怀里，柔柔的安抚。
“朵朵！”
“慕元楠，你连对我说个谎都不愿意吗？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复婚，你明明爱的是那个女人，你该娶的是她才对。”洛朵儿哭着捶打他的胸膛，一下下，积聚了全部的委屈。
“朵朵，对不起！”慕元楠除了道歉，想不到更好的安抚方式。他能爱吗？她的心防建筑得过高，是她阻止他爱，把他推拒在心门之外。他承认自己做了许多错事，连带着让她否定了他的真心。
他本以为她对他至少会有那么一点情意，可是多次的试探让他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她是那么的淡定，不吵不闹，好似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