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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送给青春特别的礼物

负责管理求职登记的男人开始对光晴她们洗脑,先是说:“你们只要交10块钱,便能取得优先应聘好工作的资格。”

陶菲赶紧交了。之后,男人再不急不缓地说:“只要再交150元,每当有合适你的企业需要招人,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光晴怔住,她闻到陷阱的味道。

她想拖走陶菲,陶菲不悦地甩开光晴的手:“你失业在家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对方能帮你找到理想的工作,先交150有什么不妥?眼光要放远点。”

男人接着说:“我们是正规的中介,如果一个月内,你们依然找不到如意的工作,我们会全额退款。”

陶菲交了150元,男人带领她们走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坐了不少需要介绍工作的人。

负责介绍工作的是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油亮。他让光晴填了一份表,光晴填完交给他,他就在一张介绍表上写了一家公司的名字、地址与联系方式,交给光晴,告知光晴可以直接去面试。

下午,光晴按照介绍表上的指引,去奥基思泳装公司应聘“跟单员”一职,才发现那里等了很多应聘者。填了一份应聘申请表,光晴等了很久,才被通知进去面试。

面试官问了很多光晴的私人问题,比如有没有男朋友、男朋友在哪工作之类的问题。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八卦问题后,面试官对光晴说“三天内等通知”。

鉴于介绍表上的注明,如果求职者三天内不再找他们中介重新介绍工作,就默认求职者已经入职,不可以再找中介介绍工作,150元也收不回来。光晴在等不到通知的第二天,便再次去中介。

中介第二次介绍给光晴的,是一家只有两个人的公司,公司坐落在民宅里,里面的环境七零八乱,连床都有。那个“公司”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子。

中年男人先是跟光晴说了一大堆文不对题的话后,突然就以光晴不会打五笔为由,粗鲁拒绝了光晴。

夏日炎炎,光晴汗如雨下,险些中暑,只为了找那些办公地点偏僻到离奇的公司。

光晴垂头丧气地再去找中介,负责介绍工作的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别太挑嘛,有工作就不错了。”

光晴有些生气:“当初你们要人交钱时,说的是帮人找到好的工作,而不仅仅是找工作。如果是做那些随便的工作,我们有必要交150给你们吗。”

男人理亏,再次写一张介绍表给光晴,边写边说:“别太挑了,这样对大家都很麻烦的。”

光晴无语凝噎。如果嫌麻烦,你们当初干嘛主动拉人去给你们交钱。你们骗钱时,是不厌其烦;要你们尽本职时,你们倒觉得烦不胜烦了。

黑心职介介绍的第三份工作很不靠谱,那家公司位于居民区,一整天没开门营业。职介对那家公司的情况闪烁其词,只是说会再介绍工作给光晴。

光晴已经意识到那家中介是黑心经营的了。她最为怨怒的不是那被骗的160元,而是黑心职介像在耍猴一样地耍那些求职者,本来求职者们找不到合心的工作,已经迫切到愿意交中介费了,黑心职介何其忍心,糟蹋求职者的金钱和时间精力,发黑心财。

职介给光晴介绍的第四份工作更加不靠谱,女老板是个脾气阴戾的人,故意将上班地点报错,还美其名曰要考验光晴的应变能力。因为手机没电,光晴找了很久,最后只得回家。回家后,光晴打电话问老板,老板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故意刁难光晴的理由。

光晴的倔脾气涌了上来,那个职位足不出户,工作性质单调乏味,压根不需要被考验辨路能力,敢情那个老板是耍她来着。

“什么破烂中介,都给我介绍些奇怪的公司,或许那些公司根本不需要人,他们是与中介挂钩的。”光请就当那160块拿去喂狗了,她再也不想去南月人才市场。

之后,她上网浏览,才发现,被那家职业中介骗过的求职者很多,有些人想拿回中介费,反而被粗暴赶走。钱被黑心中介吞下,就别想他们吐出来。

光晴对自己的职业前景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开始在网上找杂志约稿函,写了一些文章投给杂志社。

起初,光晴的故事写得并不精彩,再好的文笔也拯救不了乏味的故事,杂志社的编辑们都说光晴的文采好,情节编得不好。

光晴的老同学杜曼听到了光晴的烦恼,就对光晴说:“我比较会编故事哦,不如你跟我合作吧。况且我也是无业游民,时间很充足。”光晴心动了,她将自己尚未写完的故事发给杜曼,希望杜曼帮自己续文。

第二天,光晴看到杜曼的续文。打开一看,光晴叹气,杜曼的续文不止文笔不流畅,情节还编得俗烂。光晴没对杜曼直言,只是说“可能你需要多看一些文章,我教你吧”。

两人经常见面,光晴费尽心思教杜曼,无奈收效甚微。光晴知道杜曼的作文经常不及格,她只是需要杜曼能给出不一样的创意,杜曼也办不到。

有一天,光晴因为有急事去老家,三天没上网。当她重新登上QQ时,发现杜曼的个性签名改为:“该不会被独吞了吧。我这些天辛辛苦苦的智慧成果被霸占了。”

光晴顿觉恼怒,杜曼对她的文章没帮上忙,却总是在QQ签名上把自己描述得像救世主,好似光晴没了她就写不出,这些光晴都忍了。

杜曼的QQ里加了很多小学同学(也是光晴的小学同学),光晴并不喜欢杜曼将这些事情张扬。没想到,杜曼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种话。

光晴将被杜曼看过的文章尽数发给杜曼:“这些都给你,我允许你独吞霸占!”

杜曼赶紧辩称:“我指的是编辑啦,我怎么可能怀疑你。”

光晴没有戳破杜曼的谎言。从此她减少跟杜曼的联系,自己一边写作,一边研究如何写出令人欲罢不能的文章。创意这种东西,最好不要与人合作,很容易起纠纷。

一天,杜曼跟光晴哭穷,说她急需钱,希望能先拿到稿费。虽然两人合作写过的文章并没过稿,光晴觉得看在杜曼陪自己度过的那些日子,也应该帮助杜曼。

光晴并没把话说破,只是将几百块装在信封里,交给杜曼,她真心地对杜曼说:“那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些是从我的工资里拿出来的。如果不够,再找我拿。”

每个行业都有它的风险和辛酸,有些杂志社赖稿费,有些杂志社只收红人的文章,有些杂志社的编辑会盗文。

光晴经常跑去看研究红楼梦与三国的书籍,看腻了,便转攻古诗词,古诗词看腻了,再转攻心理学。通过几年的积累与磨练,光晴的文风趋向成熟简练,从前她喜欢将文章名起得很长,现在她喜欢将文章名写得简短。她也渐渐感觉到,自己并不适合写小说,她的文笔更适合从事广告策划。

当SOHO的日子并不轻松,也许其他上班族有上下班时间,而SOHO族,不必准时上班,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下班。懒惰的SOHO是养不活自己的。

一天,光晴的大伯母打电话跟陶菲聊长途,在电话里说自己的儿子混得好,儿媳妇也在从事人事,他们经常帮邻居找到工作。陶菲突然问道:“能不能也在广州帮光晴找工作?光晴一直很想去广州。”

大伯母顿住:“这件事我得找儿子商量。”

事后,大伯母回复道:“在广州很难过生活的,我在汕头的亲戚有份工作可以介绍给光晴--在加油站给人加油。”

又有一天,明镇东的前同事打电话跟明镇东显摆,说自己的女儿多有本事,跟人合作开公司,还到处考察。明镇东问道:“既然如此,你能帮我女儿介绍工作吗?”

一直滔滔不绝的前同事立马静下来,他推说道:“这是机遇的事情嘛。不过我会帮忙留意。”

过了一星期,明镇东的前同事打来电话说:“我有两份工作可以介绍哦,一份是在中途车上当乘务员,另一份是在深圳的卤肉快餐店帮人看店。”

光晴气得对父母说:“你们别再拜托人帮我找工作,别人没义务帮我们,你们这样拜托别人,只会令我的处境难堪。”

“就算你靠投稿赚得再多,你必须有一份正职,那样才稳定!”一群亲戚又群起而攻之。

几天后,光晴接到电话,原来是本市的物业公司通知她去面试。她早有心理准备,是大伯母让堂哥帮她找的。

工作地点位于偏僻的富人区,光晴本不想去,为了生活,选择工作由不得自己的喜好。

人事经理安排光晴去客服部。

新入职的那天,光晴早到15分钟。陆续地,办公室来了很多女孩,大家似乎无视光晴的存在,三三两两说说笑笑。

光晴微笑,等待上司给自己安排任务。

等到上班的时间到了,上司匆匆走进办公室,微微喘着气。

一群女孩调侃上司:“之楠今天肯定起晚了,我们都把你的菜给偷光了。”

秦之楠笑着作势要打她们,最终将手轻轻敲在一个娇小的女孩额头上:“全部人之中,陶娇偷得最狠。”

陶娇甜甜地笑了,难以掩饰的幸福灿烂。

光晴认真观察了上司。他的五官很秀气,称不上帅。举止间洋溢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他的身高至少有180CM,大概常去健身,身材显得高大健壮。

秦之楠给人的感觉像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很多女孩容易为这种男人着迷,整个办公室的女孩子,因为看见了他,而开始喜笑颜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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