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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红叶山 庄

厄运没有如期而至,倒是幸运之神找上门。办完一切手续,黄洁成功地成了山庄后堂厨房里的打杂小妹。她的选择令人费解,何文不解的问“为什么呢?就是当个服务员也干净轻松很多,打杂又脏又累工资还最低”“我不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不想笑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何文被她的理由逗得哈哈大笑。其实黄洁是没忘记在CD被人骂长一张哭丧的脸,她怕因为自己不会笑再次失业。从小在妈妈严加管教下,黄洁也练就了一身本领,吃苦耐劳手脚麻利是必须的,个性独立,意志坚强,可能是因为家里再三的变故,,她不但完全继承了妈妈尖酸刻薄心狠手辣而且还把它发扬光大,虽然只有18岁,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又快老了。

黄洁也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从一只小绵羊变成现在连杀人的胆都有了。三妹走后,全家的生活轨迹就越走越偏,真应了“福不双祸不单行”这句老话;三妹走了半年不到父母离婚,不到三年姐姐出事;读高三的姐姐因为早恋怀孕,被老师点名批评,她在学校外的小树林服毒自杀了,一天一夜之后,老师同学才找到她,黄洁最终没见到姐姐最后一面,父母不准她去,因为三妹的事她受的打击太大。料理完姐姐的后事妈妈的身体彻底垮了,她卧床不起,开始神志不清。

黄洁勉强读完初三最后一学期,回家一肩担起家里所有重担,抛弃了她们的父亲开始经常送些钱回家,糊涂的妈妈会突然清醒,她会把钱和物还给爸爸并客气地请他出去,之后爸爸就悄悄把钱塞给黄洁。听人说爸爸带人在CD给别人修房子挣了大钱,自己买了辆车,难怪他现在隔三差五地回来,从不在家干活的爸爸回来看见黄洁干什么活都会帮着做,糊涂的妈妈就在一边瞪着恶毒眼睛骂;装好人,装好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爸爸不在,妈妈就瞪着黄洁看,但不再打她,就一直骂;你个扫把星,你个扫把星

妈妈也有清醒的时候,她托三姑六婆给黄洁找婆家,她说她要招个上门女婿,黄洁当她糊涂,没放在心上。没想有一天,村里有名的媒婆真的带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黄洁气地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媒婆还在那里夸夸其谈,什么力气大好干活,岁数大,会疼人,哒哒的一大通。那个龌龊的男人对这黄洁呵呵傻乐,露出满口恶心的黄牙,黄洁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有她妈妈以前的风范:乘我没乱骂人之前,请你们出去。妈妈立即阻拦:不知好歹的东西,都是为你好”黄洁被气口不择言:你不是跟我爸离婚了吗,要招你自己招一个啊。说完转身离开家门,气得妈妈破口大骂。以后再也没有媒婆上门了。

妈妈病更重了,发着高烧。黄洁带着她到处检查,一家医院说是感冒,另一家说是风湿,还有一家说是胃疼,最后还是爸爸把她送到CD,检查结果父女两都惊呆了;胃癌晚期。

在CD住院二十多天,妈妈就要出院回家,她回复到以前的清醒,她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她不想死在外面,她要死在家里,陪在两个女儿身边才能瞑目。

妈妈回到家,精神了很多,脸上也有了气色。她对黄洁说;“二妹,你去择些新鲜蔬菜做给你爸爸吃”二妹走出去后妈妈就盯着爸爸默默流泪

爸爸柔声细语问:你要说什么吗?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也没做伤风败俗地事,”

“都过去了,不在说了”

“你过去了,我过不去啊,那年天干大旱,都是政府从外地调水来的,家家户户都是连夜抽水灌田,那段时间你也在家,可你是读书人,你干不了粗活,你帮不了我,可就连守夜你都没陪过我一晚,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太累了,在草堆边睡着了,当我感觉不对还没看清楚人就被打晕了,我醒来我也想过去死,可看到呼呼大睡的大妹和你我又舍不得,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万万没想到二妹不是你的,从小我打她骂她是觉得她是那个时间段怀上的,我不干净她就不干净。我是对不起你们黄家,没给你家生个儿子,两个女儿也没养大成人,你就看在我为你父母养老送终的份上,我把二妹托付给你,你帮我把她养大,直到她成家立业好不好?我下辈子变牛变马我都会报答你的。好不好?”妈妈断断续续说完。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

择菜回来的二妹看到哭泣的爸爸觉得很奇怪。

“二妹,给你爸爸跪下”妈妈喘着气吩咐。

“为什么要跪”

快跪下“妈妈气得接不上气,二妹吓得赶紧跪下”答应我,长大后一定要孝敬爸爸“

”我肯定会孝敬爸爸的,你不用担心“

”你去给爸爸做饭吧,我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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