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侯紫夭闻言,有些纳闷,暗道她家有人擅长这个? 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呢?
她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我家? 谁啊?”
雍胤雅想起了一个人,眼眸带着点温柔,似乎想到了许久以前的事情,却又不自觉的蹙眉,赫然发觉自己的失态,旋即隐去,掩饰的半垂下眸,沉声道:“白香颐,夏侯罄之妻。”
他似乎察觉什么不对劲,偏过眸,纳闷的问道:“你不知道么?”除了夏侯朔和夏侯蝶恋外,也唯有白香颐懂阵法。
“香颐伯母?”夏侯紫夭发再次睁大眼看着他,有些诧异,自己对这个伯母也只有儿时的一些记忆罢了,记忆中她总是温暖和煦的笑着,就如现在的二哥这般,总让人觉得暖暖的,可是,他怎么会认识香颐伯母呢?
她微微偏着脑袋:“你认识香颐伯母?”
雍胤雅听他这般唤着伯母,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却仍是轻颔了颔首:“识得,曾有一面之缘。”她的表情露出了些许惊讶,从何而来?
“怎么,她善于奇门八卦,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么?” 雍胤雅蹙眉。
夏侯紫夭微微皱眉,擦了擦路边的石墩,坐下,双手托腮:“我七岁的时候香颐伯母就去世了。听爹娘说,香颐伯母很厉害的,可是确切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低着头看着脚尖,双目似喷出火来,若不是南宫家,香颐伯母怎会郁郁而终,二哥怎会忍受双亲尽失之苦 ?
她半响抬起头来,纯真笑着:“ 你怎么认识香颐伯母啊?”
雍胤雅听她所言,缓缓地睁圆了眼,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你说……白香颐死了?”
他见她的表情认真,且像真的对此人一无所知,难道真的……他轻轻握紧了拳头,抿着唇,不发一语。
夏侯紫夭对于他的反应,心中更是好奇。他究竟是谁? 和香颐伯母是什么关系?
她颦眉:“你……认识她?而且很熟?”她苦笑道,“距今,香颐伯母已经去世九年了……”
九年前的恩仇,到今日还未理清,香颐伯母可在怪他们?
雍胤雅敛起了错愕与些许沉痛,唇角微勾,却一点笑意也无:“没事儿,都过去了。”
逝者已矣,如雾如电如幻。他知道此后他的红名单中将会多出一个名字——南宫逸。
雍胤雅已没了心思逛庙会,却也不想再回答他接下地追问,仅不甚经意地随口问道:“你说来过这庙会,可记得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夏侯紫夭勾着头,微微呢喃着:“都过去了……”
可是,这仇,能就这么过去么? 南宫逸,我会亲手杀了你的,等着我将武功练好,夏侯紫夭暗自发誓。
夏侯紫夭掩去眸中的仇恨,抬头,依旧天真笑着:“好玩的?”
她眼波流转,长而卷的睫毛扑朔着:“ 今儿虽不个是庙会,好玩的嘛,其实也多了去。不过庙会大家一般都去拜神仙的。”
雍胤雅在那瞬间,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却又十分确信,她眸中稍纵即逝的是仇恨。难道她的死夏侯紫夭知道有隐情?
原欲启唇相问,思觉不妥,他作罢,仅是扬起有些敷衍的笑意:“拜神仙?”几乎要嘲讽地冷哼出声,却只是轻勾唇角,神仙有什么好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