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紫夭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良久,回身拿起地上的秘籍,盘坐在地上按照心法修炼起来,微微闭着双眼心却怎么都沉静不下来。
夏侯紫夭如今已经恢复了记忆,她在被押送的途中记起林煜颢,暗自对自己说道:前来看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可她始终盼不到那个想见的人,她好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紫夭这么做值不值?
自她入狱一来,已不知道盼过了多少个日出月升,以消息传播之快,京城已无人不知的紫夭入狱之事,可为何他还未来?
娘亲说“一个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是要选一个值得依靠,值得托付一身的人” 她夏侯紫夭认定他是自己今生所依靠,所托付的人,从未怀疑过,可是现今……
林煜颢,你还是紫夭等的那个人吗? 紫夭徘徊了,紫夭犹豫了,不知是林煜颢对你爱得不够深,还是太深.....
夏侯紫夭额头渗出汗滴,眉头紧皱着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洒在衣衫上,点点殷红,将秘籍收起丢在一边,靠在墙壁上。
她心绪很乱,林煜颢,紫夭该怎么对你?怎么对这段感情?
雍胤雅, 雍大侠,紫夭又该如何面对你?
记起了这一切,夏侯紫夭便知道她不是雍大侠的一切,雍大侠却已经是她心中颇为重要的人。
她记得傅清淳来捉拿她的时候雍胤雅为她的付出为她辩白,那些言语形容是真的,她相信他是真的关心忧心她。
她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个天真、纯洁的紫夭了,也许,该放手了......她真的累了,太累了.....几滴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流进嘴角里,苦的涩的。
夏侯紫夭耳畔传来爆竹声,还有小孩的嬉笑声,踮着脚尖,透过小小的窗户往外看去,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 。
看着窗外,满是羡慕,别过脸在墙角坐下,这些日子想了好多好多,微微叹了声气,她再也不是那个以前的紫夭了。
夏侯蝶恋想着夏侯紫夭一人很孤独吧,早早安排好事务交接,带着新衣来到天牢,今日的牢头许是过节的原因,脸上竟然带着笑容,往常严肃冷面的样子不见了。
夏侯蝶恋浑然不觉自己神情憔悴,身形消瘦。
夏侯倾城一身白袍锦衣,领口,袖口皆有云纹,纯白如雪的袍衣仍掩不住面容憔悴,在家卧病多日。想着今日是新年过节,便让萱儿备上些饺子和紫夭爱吃的东西,和自己亲手做的锦袍。
马车行至天牢前,取出官印。
只见守卫做了个请的手势,夏侯倾城缓步走着,想起锦袍上因被手针刺而滴血的地方,问道:“萱儿,都洗干净了吗?别让紫夭见了笑话我这姐姐什么事也做不好。”萱儿嗯了一身,有点哽咽。
“哭什么,一会儿见了紫夭小姐要是敢哭回去我绕不了你。”夏侯倾城见她睫毛轻颤的点头,守卫开门,示意可以进去了。
夏侯倾城让萱儿打赏了锭银子,走了进去,见夏侯蝶恋也在,努力撤出丝柔笑,把手收进袖中,不让他们看到骨瘦如柴的手。
“妹妹也来了。”夏侯倾城笑着道。
夏侯蝶恋微微蹙眉,一直忙着夏侯紫夭的事情,倒是没注意夏侯倾城,倾城姐姐为何看起来如此憔悴?
“倾城姐,没想到我们都想到一处去了。”她将包裹递给萱儿,挽着夏侯倾城的胳膊一起进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