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傅清淳眼睁睁的看着夏侯蝶恋软在怀中,对着冉蝶羽冷然道:“你干嘛?我不会承你的情的。”她温柔的看着夏侯蝶恋,抬手拂开夏侯蝶恋面上的银丝,朝如青丝暮成雪.......这样的伤心值得吗?看看你的身后,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你回头呢!
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啊,有些事过了也就过了,有些人走了也就走了。你已经偿过了牵挂别人受伤后的疼,就别让那些牵挂你的人也受同样的痛苦了。傅清淳颤抖的指尖抹去夏侯蝶恋面上的雨水,看着夏侯蝶恋紧闭的双眼,柔声轻诉着。
冉蝶羽微微皱眉,从她手里扶过夏侯蝶恋,让夏侯蝶恋靠着自己。
冉蝶羽眼眸中透着一丝冷漠,淡然道:“傅大人太自做多情了,我不是为了你。”
她目光悲切的看着夏侯蝶恋:“我只为蝶恋!你和我同为朝中命官,应该知道这件事若是蝶恋没有处理好会是什么后果!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带走南宫逸对你、对蝶恋是最好的结果。你走吧。趟若……你还恨我,我随时奉陪!”
怀中一空,傅清淳顿觉失去了什么,心空的没处生根,圈紧了双手,冷冷的盯着南宫逸的遗体道:“恨?你不觉得那么深刻的感情不应该存在与我们之间?”
雨依然淅淅落落的下着,傅清淳负手而立,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我们之间的一切,单一个恨字又怎么能说的清!落羽,带南宫逸的尸体走!”
黑影一闪,地上的尸体不消一会,已经不见,傅清淳轻勾了嘴角,似微笑,似嘲讽:“后会有期了冉大人。”
傅清淳声音随风飘来,雨幕中人影渐行渐远。
冉蝶羽看着面前挖好的空穴,眸色闪过一丝衰伤,抬眸朝南宫逸趟过的地方看去。
地上似乎有样东西,忙上前拾起,是一把刀。从刀柄看得出来主人常用,应当主人喜欢的刀。她思索片刻,将刀轻轻放进空穴,推平旁边的土堆。
冉蝶羽四顾,砍下一颗小树以树杆做成长二尺的木板,微一沉呤,就地用刀刻上了南宫逸之墓几个字,算做他的衣冠罢。
做好这一切,冉蝶羽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墓碑,百感交集。
人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名利,地位,亲人,仇人,得到,失去。人死了,得失这些东西到最后都化为虚空,不如一个小小墓碑重要,只因它是让世人了解这个人生平的全部。
冉蝶羽起身拂却身上的尘土,扶起夏侯蝶恋,凝视墓碑,然后向着花居的方向走去。
远处符策撑着伞,罩着雍胤雅,不让他淋到,可是那细雨飘飞,又如何让雍胤雅能够完全淋不到雨水。
雍胤雅看着人把南宫逸的尸体带走了,这才真正相信南宫逸死了,傅清淳的做事方式他摸的清楚,想必是带着皇命而来。
距离他想要的更近了,雍胤雅唇角扬起一丝残酷的笑容:“该我的还是我的,一切抵不过执着。”
“主子,回去吧,雨一直不停呢!”符策劝道。
雍胤雅点了点头,却是吩咐黑曜无论如何都得注意夏侯蝶恋的去向,他在符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出了蝴蝶谷。
第二日冉蝶羽醒来后发现夏侯蝶恋已经不在,只有香台上娟秀的字迹:“望自珍重,勿以为念。蝶恋绝笔。”
冉蝶羽悲怆之意蓦地升起,泪花顿作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