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体育课堂上,老师要求进行3000米长跑体力测试。
有的同学没事装病,请假在一旁休息。男生跑完,接着是女生上场……安静,童恩渐渐落伍了,跑在最后面——两个人的身体都不舒服,像是在赌气,感觉很吃力!
不料,童恩摔倒了;而安静晕倒了。大多数男生在观众席上站了起来,飞仔谈笑间顿时跑过去!而森,故作冷漠地坐着,打了打哈欠,看哪都觉得心虚……随后,她们都被抬到校医室去了。
仿佛我们都是逃亡者!在生活面前,在感情之间;又或许我们都爱较劲,成功与失意,会有几个人能理性去面对?何况有些东西,不能只是拿来作比较而已!
从此之后,其他课堂上,森和妃儿常常有说有笑的了,改变了以往的一些作风!然而对于妃儿来说是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不晓得这算不算是件好事……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仰望天空吗?”这时,森开玩笑问;妃儿意外地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希望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呵,看来不用了……因为龙妹就在我身边!”森笑了,妃儿乐得趴在书桌上,不起来!
反过来,在树下,飞仔看着几分憔悴的恩恩,一边帮她在脚上擦油,一边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还是最近太忙了?她却笑笑说:“没事的,不用担心……”搞得飞仔云里雾里。
安静认真地看着书,身边没有狄娜,韩城他们,倒是少了一些烦恼?然而内心的寂寞随之而来。往日,此刻,她和森应该是散步在绿荫下;或是一起站在高高的楼顶上晒晒太阳,让心飞翔!
“嘿,嘿!飞仔,飞仔!圣诞节快到了,你打算怎么过啊?呵~”陪恩恩刚回到教室的他,被圆圆满满拦着,撒娇起来。这么一问,所有人为之一震!森,妃儿,安静,飞仔都若有所思……
“嘿,你们想怎么过啊?”飞仔的手又痒痒的了,伸手摸了圆圆的屁屁。她一闪便笑说:
“呵,你又来了。给你次表现的机会哈!到时候再给你电话好了。”
“你们姐妹一起上哈?好,我的剑好久没有出鞘了,健身这么久,看来辛苦点也值得了!哈哈~”
……
是啊——时间总是在人的印象中,忙碌着不知不觉地跳过一大半!而“圣诞节”对于青春期的年轻人来讲,似乎也包含了一层非比寻常的意义!
“圣诞节那天,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会有人来接你出去玩的!”森说。
“谁呀?”妃儿故意笑问。
“这你别管,到时候你就晓得了。呵~”森看着她,妃儿的表情犹如小饮蜂蜜一样!心里乐着:森这家伙就是爱耍帅,想约会还不好意思说,装神秘!呵,也好!低调点,才不会引起大家共愤哈……
安静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风声,偷偷地掉眼泪了。
……
圣诞节那天晚上,正在花店里忙的飞仔接到森的电话,说他那边急需一束花;希望帮忙快点送过去。然而,飞仔到达森的指定地点,却看到妃儿一个人冷冷清清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欣喜转变成茫然……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森叫我送花过来的啊~他人呢?”
说着,看着彼此的眼神,找不到一点说谎的痕迹;站在对立面的他们沉默了,也都明白了——森的用意,让人毫无相恋的感觉!妃儿哭笑不得,知道自己糗大了。不管怎样,飞仔还是想以好朋友的身份祝福她……
“妃儿,圣诞快乐!”
“呵,你也是,圣诞快乐!”妃儿回应着,但并没有接过飞仔手中送出的苹果,花。
“飞仔啊~你说,天,是不是在下雪……”妃儿无话可说了好像。
“没有啊~这边是海南耶,开什么玩笑啦?那,你不收下森的花,明天我怎么跟他算钱啊?收下吧,就算是支持一下我的生意啦!呵~”飞仔此刻想到的是:尽量不要让她哭,要她开心,绽放以往最可爱的笑脸!
“可我怎么感觉:天在下雪,身体有点冷……”妃儿仰望黯然的夜空说,路灯下的她眼看泪盈盈。
飞仔无语了,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圣诞帽子给她戴上,拿出圣诞手套帮她套上;收藏起那晶莹的泪珠,半跪在她面前:
“呵,好了啦。圣诞宝贝!笑一个吧?”只见她摇了摇头,于是他在旁边陪她静静地坐着。她靠着他的肩膀,倾听天边,远方的喧哗,热闹——有些痴呆,有些梦幻!
“你个死阿森,烂阿森,看我明天不扒了你的皮,烧掉你的毛……害得我们两个在这边被蚊子咬,吹冷空气!”飞仔边说,一边将花瓣片片撕掉!妃儿就知道他会恶搞,忍不住缓了缓情绪,笑说,
“呵,别闹了,人无情——但花无罪嘛!亏你还是花店老板,那!弄脏地你扫啊?送我回去吧……”妃儿突然站了起来。
“哇,还好!谢谢你能这么说,你算是冷静的了;别难过了,明天我找他算账,我要他双倍奉还哈!”
“我是不是很傻,很天真?都说热恋中的人,头脑简单,看来我——也不例外……”
“你别想太多了,你就当作是森,跟我们开个玩笑得了,呵!”飞仔安抚她说。
“亏你想得出来?哼!这种事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吗?”妃儿的情绪不太稳定,时好时坏;她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车钥匙呢?我来开!”
“干嘛?我的姑奶奶,你别玩了。你失恋也别拉着我殉情啊!受伤的不只是你耶~呵,不瞒你说:我,我还没“破处”呢!我给你下跪了行不?”
“你破不破处,关我屁事啊?放心吧,死不了!最多“终身残废”!钥匙给我,你可以不用跟着,自个儿打车回去……”妃儿硬是抢过车钥匙——花,散落一地。
飞仔这时候怎么可能让她独自一个人;他跑过去抓住车头嬉皮笑脸地说,
“呵,车还是我来开吧,我比较有技术经验啦;我答应你,你说一路向西,我绝不敢往东!整个晚上,我都可以载着你兜风!嘿嘿,怎样?”
“嘿嘿~”妃儿陪他假笑两声后,恐吓道:“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要上车就快点!”
“哦~”飞仔吓到了,有点猥琐。他连忙坐上妃儿身后,但还没坐稳——妃儿就挂档,开动车子!害得飞仔后仰,双手一时间惯性地抱住了她胸前的二奶!
妃儿刹车,熄火,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看着他……
“呵,飞毛腿,冤枉啊!”飞仔苦笑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刚才还没坐好,你就开车了,差点没向后摔着,你就饶了我吧~”
他放开手,“祈祷”起来!妃儿气得挠了一下他耳朵,没说什么了……可准备开车回家,车子却动不了了。
就是因为妃儿车技不过关!启动时,车子一顿一顿地,震得飞仔的胸口顶到妃儿的背上,有些发疼,心里直唠叨:上帝保佑啊~阿门!
“今天怎么回事嘛?倒霉透了!你来!”妃儿生气地把车头交给飞仔。
“呵,这就对了!看我的!”飞仔看着她纳闷:“哎,你不让开,我,我怎么弄啊?”
“我不管!我就要坐前面,怎么弄,那是你的事!你不是说你有技术,有经验吗?这时候还跟我废什么话啊?”妃儿胡闹起来。
“不是啊,你这样——我很难搞耶!再说了,一会儿碰到交警大哥怎么办?咱们要注意点形象是不?好了,下来了啦~”飞仔请求说。
“我不!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形象?我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你快点!不然下次,别让我看到这破车!!”妃儿倔强起来,还真有点难缠了。
“我靠!这也算破车?呵,好好好,你说是就是……我听你的就是了。”飞仔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两只手伸得老长老长,抓着油门和离合器——试了几次!
“完了,电子发动不了。都怪你刚才……哦,没事了。”飞仔刚有点责怪妃儿多事的意思,可看看她“笑里藏刀”的表情,又说不下去了。
“你笨啊?电子发动不了,不会用脚踩的吗?”妃儿提醒他说。
“对哦!你坐好!”飞仔说着,一次,两次——飞仔的胸口稍微压着妃儿的后背,而妃儿俯身向前;情形让两人都觉得很暧昧,很别扭,样子很坏!妃儿忍不住笑了:
“哎!你到底行不行啊?哼,还说是你自己的车咧~”
“我行的!不要小看我……妈的!怎么搞的?实在不行,我抱都能抱你回去。”飞仔试了又试。
“你忘了喝奶了吧你,你慢慢踩吧。手放开,我要搭车回家!”妃儿受不了了。
“哎,再等等,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吗?”飞仔咬紧牙根,奋力一踩——果然车响灯亮了!
“呵,好了。我们回家!你就别再折腾了~”
就这样,飞仔开着车;妃儿双手抓住车头上的镜子柱,迎着风,吭着歌——一副开心,愉快的样子!今天她打扮得漂亮,心情却很糟糕!
飞仔则是一身休闲风格,和她相得益彰。一路上,就他们这架势:不是情人——胜似情人!
飞仔安全地将车开回小区大门口处,妃儿下车后,还是有点泪光闪闪地说:
“呵,怎样?你还好吧?”可能刚才那么一闹,她心情好多了。
“OK啊~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梦见咱俩一直在开车哈!”
“呵,还给你啦!去忙你的吧,我就不过去帮忙了……”妃儿脱下圣诞帽子,手套。
“没什么啦,只要你开心就好——留个纪念吧!算是为了我十里相送,笑一个呗!”飞仔逗她玩。
“呵呵~”妃儿假笑两声,扮了个“怪脸”就走了。那一刻,飞仔忍不住甩了甩又麻又酸的双臂,发出舒服的嘘嘘声……突然电话想了:
“嗨,美女!happy Christmas!”
“飞仔,你能过来一下吗?我好害怕……”安静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怎么啦?好好,你在那等着!我这就过去……不要怕啊!”飞仔又踩动了摩托车。
……
原来就在刚才,安静呆在住宿里看了会儿书,遥望着窗外的夜——想着心爱的他!静静练琴,滴下的泪、敲打着琴键;仿佛也融入了最初的愿望,最纯的旋律……
然而,往往不幸的事接连而来。韩城自找上门来,他强行要将安静亲热一番——被秘密跟踪的打手混进来一阵猛砍!趁着韩少把自己甩开的那一刻,一个人挡着;她赶紧跑开了……
很快地,韩城边打边退,抓到对手当人质——趁机伤人溜走了。而那些家伙也穷追不舍地跟了出去。
当安静她一个人跑在冷清的路上,害怕时想到了飞仔……
公园的喷水池边上,安静在默默哭泣;远处烟花绽放——那一份热闹与她无关!抬头间,看见飞仔出现在眼前,安静心情不由自主地抱着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借着他的肩膀,释怀!她恨: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他?为什么抱的人不是她?她的泪似乎把星星都感伤了,消失在云海……
飞仔安抚了她之后,决定带她回花店融入大家,将快乐分享给她!可是,不敢想象的一幕发生了:
同恩花店被人给砸了……圣诞树倒下,彩灯,玻璃碎了一地,整个店面七零八落——想必这是飞仔人生当中,度过最糟糕的一次圣诞节吧!看着花店支离破碎,他气得直咬手指头!这时,他接到了圆圆的电话。
当他们赶到医院,孙爷爷,孙奶奶,圆圆,满满在外头坐着,想见时也都站了起来……
“恩恩她情况怎么样了?”飞仔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难受!
“还在抢救……”孙爷爷痛心疾首地说:“阿飞啊,爷爷我没有替你把店看好,真的愧对你……”
“是啊,阿飞,奶奶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可怜的恩,到现在还在……”孙奶奶抹着眼泪,两位老人家的情绪都很低落,伤悲。
……
原来是在刚才,飞仔离开店面之后;留下圆圆满满在店里帮忙。不料的是:来了一群闹事的家伙,他们进来调戏几句,就将花店给砸了!恩恩她拼了命地想要保全花店,上前去拦着——结果被他们猛然推到一边,撞到柜子边上,晕了过去,血流不止!!
听着满满掉眼泪说完这些,飞仔气得紧握拳、怒火背对大家、重重地拳击在墙上;他忍下痛心,转身安慰说:
“孙爷爷,奶奶,你们快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大家了!很不幸发生这样的事……你们也都尽力了。谢谢你们,圆圆满满,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今晚有点乱,重要的是:不管店面损失多少,大家没事就好!”
“飞仔,对不起!要不是我……”安静很难过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要拦也拦不住,只是我想不到恩恩她……”飞仔在众人面前红了眼睛;此刻,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她告诉大家说:
“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至于什么时候会醒来……就要看时间的安排了。”
……
空气冰凉、生命无息......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童恩、大家阵阵心痛:那苍白的脸,无力的小手仿佛也真的累了,想要休息;余飞走了过去,坐着,亲吻着,热乎着那小手!想想她说过的话儿——泪水已沾满了他的双眼。他弄着恩的发丝,抚摸她的脸蛋,故作开朗地说:
“恩啊~飞哥知道你很乖的!呵,原来你练过哦,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上去跟人家拼!你知不知道,差点连小命都不保了。呵~”余飞苦笑着:“恩啊,飞哥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你的……咱们现在玩个游戏好不好?跟哥换样东西,哥把心交给你,你把你的交给我,好不好?你倒是说话啊?哎、你醒醒啦,别玩了。”
孙爷爷,孙奶奶心疼他们,依偎在一旁祈祷着;而安静很受伤地走到窗边,掉下了眼泪!圆圆,满满姐妹俩也不知所措地默然哀伤着……
那一天夜里,大家的心仿佛被时间女神牵着跳动,牵着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