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围攻事件”给了韩城一次教训!他有时候宁愿孤身犯险,也会派出“司徒”暗中保护安静。这点,韩少已经不在乎她会不会在乎了……
唯一能理解韩少的人,也只有司徒了。于是他找机会接近她说:
“安静小姐,请你最好不要和欧以森一起出现在韩少面前,好自为之。激怒他——对谁都不好!”
“这是韩城他让你转告我的?”安静第一次和司徒对话,感到吃惊、意外!
“不是,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我想到的一些忠告。这是我们之间的一次对话,也许会是最后一次!恕我直言:韩少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是不能容忍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司徒说完,马上转身离去;安静随风望着他的背影、从心里感激他、感激这挥之不去的错爱,强求不来的感觉……只剩下默许陪着自己,想想彼此来时的路!
又或许,安静是很有同情心的柔弱女子;和森参观飞仔的地下音乐室时、她有些牵挂地想到了他(韩城)……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子?自己有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然而,从飞仔的角度看来、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妃儿——真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
在余家楼房,一家四口子吃着晚饭。这时,余爸爸拿出今天和余妈妈一起逛街买回来的礼物、说是大家——人人有份!
飞仔面无表情,对礼物置之不理!他顾着给恩恩夹菜,故作开心地聊着;火锅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还好有纯洁秀气,善解人意的恩恩作伴!大家开心之际、余爸爸放下筷子,很不情愿地说道:
“很高兴和大家一起吃这顿饭。回来的这些日子,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很欣慰!只不过、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对吧?”
“你到底又想要说什么……”飞仔一旦听到这话,就觉得腻了、很烦!
“我,我和你们吃完这顿饭,马上就要走了;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就可以申请退休了。到时候有的时间带你们出去玩、旅游、度假什么的,都可以。”余爸爸提了提眼镜说。
“是啊,我们都商量好了、约定好了。呵~”余妈妈配合着笑笑说。只见飞仔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吃着火锅;余爸、余妈、还有恩恩的表情都很尴尬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最终,他还是经过内心的挣扎,冷静地谈到:
“一唱一和、挺好的!哼、这种话我已经受够了!我有稀罕什么旅游、度假吗?我只是在意:别人看来,这里像不像个家……我现在叫你一声“爸”!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用脑子好好想想,你丢下我们几次了?我妈、她一个女人撑着这个家,她容易吗?你不要给我们找理由、借口了。妈说好就好、我没什么好说的,怎么做?你看着办——就这样。”
“我承认,我这个父亲不够称职,做得不够好;但你也不要认为、我不知道平时在学校的表现,你最好也给我收敛点——不要丢光我的颜面!”余爸爸责令似的说。
“孩子他爸,别说了……有我呢~”余妈妈安抚老伴说道。
“我吃饱了……”飞仔喝了一口可乐,要走开了;不想和他吵!
“没出息的家伙!”这位父亲在儿子背后责骂;飞仔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说,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一定要坚持到底!这样的话、你至少在我眼里还有点尊严……”飞仔的冷静,让人意外地平静。
“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他……”恩恩随后而去。
飞仔心里很不爽,情绪郁闷——简直不能理解,或许厌烦了父亲的做法;但是没办法、他知道自己长大了,很多东西要学着去面对!不应该像小的时候那样又哭又闹的了……
当晚,余爸爸离开时,看到飞仔吸烟在阳台。走过去想聊什么来着,但话不投机!仿佛此刻:无声胜有声!最后,父亲只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
“以后,少抽点吧~”便默默地走开,余妈妈送别老伴下楼去了。
……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站在阳台上,飞仔对恩恩说。他们一同看着余爸爸和余妈妈拥抱之后,上了轿车。
“其实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就像人们常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仅仅是余爸爸这样,很多搞科学、搞研究的人,背后的生活故事是差不多一样的!他们的工作辛苦,需要一丝不苟,付出和贡献是伟大的。”恩恩很体贴地说。
“是,没错!我和我妈都很渺小,他的伟大就应该牺牲我们为代价?”飞仔强调说。
“呵,所以说“理解万岁”啦!你说妈都敢于付出,敢于面对;我们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恩恩在他面前,只想坦白说。
“呵、恩啊~你这小嘴,像是被他们灌了蜂蜜似的!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些了。估计妈这会儿,会难受些;那以后咱妈、有时间多陪陪她,就看你的咯!”
“嘻,我会安排好时间的;你也不要偷懒哦!我们一起帮妈分担吧~”恩恩轻轻、扯扯他的衣角——像只兔子,等待大兔子的答应。
“知道啦~”飞仔笑说:“哦、对了。过几天,妃儿她过生日!我还没想好要送她什么礼物呢;你是女生,比较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帮我想想哈!”
“哇!人家妃儿的生日,你记得那么清楚啊?有点意思哦?呵呵~再说了,我是女生没错啦,但也没有你们平时接触的得多吖!”恩恩话中有话。
“呵,哪有啦!我们三个人的生日,彼此都记得啦~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你确定?不可能的事,往往会发生的哦~嘻!”恩恩也学会了逗乐他人。
“你这丫头!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都跟你说了,还在叽叽歪歪……”飞仔手指弹了一下恩恩的小耳朵!
“啊、哥!手下留情哈,呵,下次不敢了。”恩恩手捂起两边耳朵。
“赶紧帮我想想看嘛、平时我的鬼点子挺多的;可一到“飞毛腿”这、却不管用了?奇了、怪了?恩,你帮帮忙啦~”他哄起恩恩来。
“嗯,那好吧!我想想看啊~女生一般都比较钟于……吃的?玩的?还是用的?哎呀,我现在也想不出来啦,呵!要不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说不定一觉过后,明天就有答案了呢?”
“好,和妈睡前,帮我想想哈;不要明天醒来告诉我——蛋卷好好吃哦!”
“呵呵,知道了。”恩恩陪余妈妈收拾东西,洗澡去了。
……
妃儿生日那天晚上,妃儿和爸妈分享一刻快乐时光之后;浓妆淡抹便出门了……
生活一向节俭的她,不喜欢大搞特搞;只想和大家在KTV包厢里高歌一曲,畅饮一番、许个愿望——就OK啦!
可是在包厢里,森迟迟一直没有出现......
小猪、恩恩、佳怡、潇洒哥、桃子、圆圆、满满等人纷纷送上礼物和祝福;妃儿一一笑纳、言谢!飞仔的礼物可多了、第一份是”印有自己笑脸头像”的抱枕。他笑说,
“我实在想不出要送给你什么好、这个抱枕送给你,上面印有我的头像和签名!以后你要是生我的气,你不要打我、打它消消气、一样的哈!呵,飞毛腿、祝你生日快乐!”
“嘻、挺好的!简单又实用,谢谢~够意思哈。”妃儿接过抱枕,爱不释手,还笑说:“不过,你该不会以为送我这个,以后就少受罪了吧?呵、我告诉你——别想得美哈!”
“那!还有两个呢~想我的时候就摸摸啊!哈哈~”飞仔又拿出两个手里的滚珠、交给妃儿。大家都知道飞仔的“创意”,于是笑得稀里哗啦!恩恩惊叹道:呵,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啊~
“呵,这两个小东西,摸起来,手感还不错哈!”妃儿仰头想象笑说。
“还有,这份礼物……”飞仔从背后拿出一个象征八岁的小蛋糕,再加上一个九岁的小蛋糕,合起来就是——17岁的生日大蛋糕!妃儿这才知道有飞仔陪她过生日是多么地开心;妃儿许了愿望、吹了蜡烛、小猪帮忙将蛋糕切开,分给大家品尝。这时,妃儿总是提醒好友笑笑说:
“好好吃,别涂我脸上哈!我可真的没有这个习惯……呵,飞仔小二!上酒来!”大家陪着妃儿疯狂了起来、桌上摆满了好吃的、好喝的!罚酒、玩游戏、麦克风在你我之间传来传去;好歌连连唱,啤酒杯杯倒,水果皮掉落一地,烧烤美味散发着……
时间一直在狂奔,妃儿始终没有看到森的出现;心情也随之骚动不安!她之前喝酒用的是小杯、现在用的却是大杯……
妃儿喝到最后,感觉很失望,一直在强颜欢笑。她送走朋友们后,挺不甘心的!决定又拉着飞仔转场去喝酒;于是他忙着把生日礼物交给恩恩先拿回去……
飞仔担心起来,跟着她。结果在半路上,遇到森和安静过来了。看着他们手牵手的样子、妃儿气得哭笑不得……
“怎么,你们要回去了吗?我刚刚……”森上前来解释着。
“不回去,难道要留下来等你看笑话?哼!这么晚了、你们这算什么?”妃儿快伤透了心!
“哦,没有、妃儿你听我说,听森说起今天是你生日,我们一时来不及去准备礼物;所以匆匆忙忙,亲手为你制作了一份蛋糕。刚才过马路的时候,我比较……”安静赶紧放开了森的手。
“够了!我不想听!你******真是厉害!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啊?!真有你的、连我的生日你都不放过?!为我做蛋糕?哼、你是想在厨房调情,跟他做爱吧?我低估你了,这招太狠了、我记着……”妃儿对着安静大骂起来;而安静想说什么,妃儿根本听不进去!
“你在胡说什么?”森护着安静,拉她向后,对着妃儿说:“我们只不过是来晚了,有必要这样吗?”森也认真起来,剩下飞仔在一旁手抹了抹脸、静观其变。
“哼呵!我在胡说?欧以森啊欧以森,你就是块石头!又臭又硬的石头!我受不了了,今晚我就要作个了断!欧以森,现在我和她都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谁?”妃儿的酒劲散在心头、指着安静、全都说出来了。飞仔见大家处在尴尬之中,便忙着调侃起来……
“森,你怎么能来晚了呢?真是的、下次不许这样咯!呵,你真******幸福,快说都要哈!”飞仔见森不动于衷,又去拉着妃儿的手说:“龙妹啊,你喝多了。别闹了,我们先回去吧~”
“你放手!我清醒得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妃儿回过头,眼神充满怒气:“今晚做决定不算晚!我一定要他给我一个答复,要不我不甘心!我平时这样,也许是在和你胡闹,但现在我不会!”妃儿又走到森面前:
“欧以森、你说话啊?”
“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吵啊~”飞仔见状,示意安静陪他走到一边、看着、反思着。
说真的,妃儿心里压根没底了;森不知道是被妃儿说中了、还是无言以对,他不敢张望妃儿为爱而内心很受伤的脸,只是将手上的礼物送出……
“生日快乐!这是我和小静亲手为你做的……”
“我不要!”妃儿接过蛋糕,将它丢到路边说:“我只要你一个答复,我们之间、你会选谁?”妃儿这时候真有点胡闹、冲动了!
“算了,今晚你生日,喝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就好了……”森心平气和地转身要走开,妃儿却又拦着他的去路;张开着那双——像是明知道要被折断的翅膀!
“你非得要这样子吗?”森很火,也很无奈;因为他不能装冷漠,视而不见!
“没错!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让你走!我讨厌懵懵懂懂、忽冷忽热的感觉!”妃儿的确意识到这是一种折磨;而飞仔、安静面对那些对白,完全不知所措!
好!那我告诉你,听好咯!”森哽咽一下喉咙,看着妃儿说:“安静跟我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可能不久的将来,毕业后我们会再次分开;但我想说的是:就算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在一起,我也会选择她!对不起,因为我喜欢她、爱她,够清楚了吗?”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呵,你一定是在说气话,鬼才相信!说,你刚才上哪喝酒去了……哼呵!我不够温柔吗?”妃儿没想到为爱勇敢一次,却要开始受伤一次又一次!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看这段感情就要沉没,摇着森,耍了耍酒疯倾诉:“现在的女孩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呀?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吗?”
“没有,这不是气话,这是真心话!”森的难受,只有他的心能明白:有些感情越隐藏、越残忍、甚至伤及无辜;他也知道,这话一旦开了口,对妃儿的打击是无言而喻的——毕竟那些友好的岁月,历历在目!一直以来,妃儿对自己照顾有加,像是一种偏爱……
然而,这种偏爱,肆无忌惮的爱,放纵的爱;如果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崩溃的!森在想: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心、咬咬牙根、会熬过去的——是该分青红皂白的时候了。
安静此刻的沉默,已是等待,等待爱她的人做决定——无需解释。飞仔看着他们,像是遗失在风中的恋人……
“啪!”妃儿无法挽救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森的脸上;好像这段无畏的恋情都通通化作如此!打在森的脸上、却痛在俩人的心上,那眼泪——印证了无情的答复、滴碎了心里筑造的小小水晶球!
“如果能让你解恨,你就尽力打吧!只要我们还是好朋友——真的!”森说。站在不远处的安静,心颤抖了一下;她无意要去伤害任何一个人,转身之间,泪已甩远!她不知道这一天,怎么来得这么忽然……
飞仔此刻真明白了:做朋友的人,到最后可能是恋人;又或许是做不了朋友的人!能做朋友的,心里自然是有牵挂的人……可眼前、已渗透了友情因转化不了爱情之后的那种心酸,那种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凭什么、她凭什么……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不要……”妃儿闹着,泪水淌流着,那紧握的小拳头无法打动森已经作出决定的心!有气没力的她被森搂去、抱住、安抚着一阵。
妃儿不在乎这已经属于别人的怀抱,挣脱后转身跑开了;飞仔撒腿就跟了过去、剩下悲痛的森,忧伤的安静各自站在那里……
“森,你还好吧~你所说的、是真的吗?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你都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干嘛要骗她……最后,你也是会选择离开我的、对不对?”安静带着仿佛淋湿的心,一步、两步,轻轻地走到他身边。
“静、别再说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森因为妃儿,暂时难以和安静两眼深情相对;走在前头去了。
故事的脚本随着跳动的时间,记下一页又一夜。有的人不得不深深感慨:当花儿、小草爱上石头是多么无畏又痛苦的事啊!花草明明知道——这块石头很有安全感,有它的呵护与相伴,自己才活得好,可以天天沐浴着阳光;然而就是感动不了它!花花,草草哪知道:石头为了它们挡风遮雨,头顶上已经积满像是泪水的雨水,正在慢慢地渗透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