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那天晚上,当飞仔迫不急待再次飞回到妃儿身边,俩人在住宿一见面,就高兴不已地相拥而吻!
“呵,你这坏男人…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花都谢了…”妃儿搂着飞仔后背说。
“呵,我也是啊…没有你陪着,我心烦不安;我这不,跟同事换班飞过来了吗?呵,没事,咱俩变来一次“久别胜新婚”哈!”飞仔说着,赶紧将妃儿抱到床上,衣服脱到一半,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不想接,但还在响……妃儿哭笑不得听着那铃声!
“喂!森,什么事啊…”飞仔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说。
“你是欧以森的好朋友——余飞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我是,你是哪位?”飞仔觉得奇怪,妃儿也躺在他身体下听着。
“哦,太好了!我是欧总的秘书,刘芳!欧以森,他,他出事了!我们现在XX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别慌!我这就过去…”飞仔忙着挂了电话。
“怎么啦?”她看他的神情,也担心了起来。飞仔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妃儿,你请听我说……森,他出事了!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照顾好自己,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因为我不想你跟着去冒这个险,明白吗?”
“嗯,那好吧,我听你的…去吧~路上要小心点哦!随时打难我……我等你!”
妃儿紧随飞仔到门口处,整理了一下衣服,狠狠地吻了一口,目送他离开在楼下。
…
飞仔赶到医院,见着刘芳,听她哭述一番……才知道,就在刚才:
森陪同公司几位主管在高档次酒吧,喝了几杯之后,大家尽兴散去,剩下刘芳与森随意地漫步着,森跟她聊起“安静”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时,总在叹息,不安!就在两个人想分开时,微笑准备告别,两个年青人迎面走过来;一个拉着她,一个猛地往森身上捅了几刀子应跑开了!一时慌张,看不太清楚他们用衣服挡头盖脸的样子……
“已经报警了。森在晕过去之前,叫我打电话给你;说是不要让他的家人知道……”刘芳说着,眼神在焦虑,在祈祷:“欧以森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森,他会没事的…”
“好了,好了,别伤着身子…”虽然余飞安慰着哭过的她,但是看向急救室,也一样在提心吊胆!
…
所幸的是:欧以森——他命不该绝!经过医师的齐心协力抢救…他渡过了危险期,呼吸稳定下来了。飞仔翻阅森的手机通讯录,打给安静,无法接通;之后,他便打给妃儿,说明了一下情况,报个平安!妃儿前往,赶来了。
…
夜里,在飞仔和妃儿的陪同照料下,刘芳谈起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
“我生长在内地一穷苦人家,跳级、跳跃式地念完小学,再读高中,穷到有时候为学费发愁,为了每个月的早餐而去卖过血…哼呵”刘芳提这些抹了抹笑过之后的眼泪说:“好不容易勤工俭学熬到大三那年,提前出来实践工作时…心智单纯而理想!”然而人人找工作,谈工作的因念!生存,坚持活着的怪圈,绕来绕去,绕不出这生活本子——但愿人生一回是一出精彩的好剧本!可我当时一路南下不久,求财心切,鬼迷心窍…误入传销网络,后来因为害怕而清醒,想看找个机会逃脱那些人的监视,呵,趁着出来打电话时,我突发奇想赖上森这家伙了!我大胆一试,趁他送完货,启动车子的时候,我往上一坐,催他快走!他莫名其妙地相信着我…嘻…就这样,一辆小小摩托车,帮住两个人逃窜在市;我让他送我警察局,在那附近过着夜。也许是因为同情、可怜我!见我身无分文,无人可依什么的——他有回过头来找我,给我买了些吃的;当时,我的心像是被烫着了,又暖又热的!他就坐我身边,给我外套披着,我边吃,边吐出这番经历……”飞仔、妃儿看着他们,听得入神!
“我们当初只租得起一房一厅的房子,第一个月吃喝,全靠他了…接着,我们拼命地找工作,只要是他力争取到的临时工,我都乐意去做,虽然钱赚得不多!下雨天,我们就一边吃点食零食、方便面,谈谈理想、人生;虽然烂房里的那窗台,有雨水阵阵灌进来,我们轮流起身去用布挡着,扫干地面……他笑说:人人谈政治、哲学就没希望了。好多人都置此于身外的……呵,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不选择继续念书!他说:当念书成了一种奢望,一种责任,一种负累——就毫无意义了!当他知道我在大学是念“金融”的,有些喜出望外,突然间,交流起来,都觉得很好的,蛮志同道合的!我就这样追随着他这些年了……”刘芳握了握森的手,心中的倾诉,欲罢不能:
“最近有一次,在商场挑衣服,试鞋子的时候;休闲鞋穿在脚上,他觉得特别扭!还是一样感慨着笑说:想穿的时候,没钱买来穿。过了年纪只能穿皮鞋了,没有了青春的知觉,一切都晚了!记得当时他问我:遗憾是什么?我顾着帮他挑衣服,一时答不上来……他便敲了我的额头说——遗憾是来不及,却又一再错过!(人人都说遗憾是留下来的…但不知:生活下来就是场遗憾。就这样一点一点弥补着)呵,是很简单但又有几个能体会得深……”
“其实,几年前,我收入状况好了些?在分居的前一天晚上,我有向他告白,冼完澡出来,在他面前去掉围巾……呵,他竟然打了喷嚏,放下书本,拿起围巾再一次裹住我说:阿芳,别这样,我们不是时候谈这个…刚才对不起了,我应该闭上的,你可不要告我哦~嘻,可笑也可悲,我还真有点看不透这种男人了。现在,只要他醒过来,他爱谁,我都支持他;背后默默祝福他,尽管眼泪再多,我也不想他为了体谅我而痛苦不说……”刘芳手里的白色纸巾,已被泪水湿成一团;然而,森还在沉迷中!
妃儿从旁边过来,站着安慰了她,(了解到她:像是姐姐,又像妹妹见证了以森的这段光辉岁月!),而飞仔,像是出去买烟了。一夜之后,森的意志总算让手指动弹了……
…
时间又过了半个多月。那一天下午,在同思花店,司徒出现了……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店员阿娇见一个壮实、威武的男人走进来,于是微笑迎客。
“哦,你好,这个~我想请问童恩小姐在吗?”多年不见,司徒不确定她是否还在……
“在啊,你是她朋友吧?呵,你稍等…恩恩姐,有人找你!”阿娇朝着店在角落里喊了一声,哦余音入耳……
“谁啊~谁会来找我?你要是敢骗我,阿娇,我跟你没完哈!”只见忙着整理花纸的恩恩,放下剪刀子,从那头微笑地走了出来:“呵是飞哥回来了吧?”
“呵,不骗你啦~那是他!”恩恩顺着阿娇的手指,正眼瞧去!门口处站着一个腰有挺拔,精神抖擞的大男人!黑色的西装外套,短短发型,一脸正气的他唤起了童恩的青春记忆……
“司徒?”恩恩心头一股热腾腾的眼圈里开始起泪光,所有的牵挂、思念都在此时此刻消失不见;有的是——数不尽想要倾诉!
“恩,是我!我回来了…”司徒也不顾因为赶路而疲惫的身躯、脚步;冲上去就将恩恩抱住,眼泪挤掉了下来!恩恩也喜极而泣,轻轻地,不知所措的双手放在他的背后,感觉这像美梦一般的拥抱……阿娇站在那里听得清楚,看得明明白白!
“哼哼!”阿娇笑着发生声音,知趣地说:“那个~恩恩姐,要不今天我放半天假吧~我记得下午有约,要去那个博物馆参观参观来着…”童恩放开司徒,点头笑说。
“嗯~那好吧,你去吧…”司徒也将眼泪甩去,默不作声背对她们站着。
“呵呵,收到!你们可以继续哈…我就不去打扰了!”阿娇背上包,向着恩恩对口一形:好棒~帅!Yes——比坚着大拇指,荒得恩恩不好意思地一直在笑!
…
“她,她是这里的信员,叫阿娇…”恩恩好紧张,两人再次重逢,不知从何说起,思维全都乱了;司徒轻轻触碰她的发指,清纯的脸,露出一丝笑颜,说:
“恩,我真的好思念你!你还是那么美…”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恩恩眼里这一刻,只有她的白马王子了。
“我过得很好,只是苦了你…”司徒又忍不住将她拉过来抱住了。
“不会~能上我再次见到你,一点也不苦…恩恩依偎在他胸膛,仿佛能呼吸到司徒身上遗失已久的男人味!安心而唯美……”
“冼手间在那?司徒询问着恩恩说:这个问题让人觉得好,让恩恩也替他急!”
“哦?洗手间?嘻~在里面,我带你过去吧…”司徒跟过去,顺着她帮忙关门的手,将恩恩拉了进去。
“司徒,别这样…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恩恩这才意识到司徒的真正用意,她的脸,像番茄、像桔子,无力手掌顶在结实的胸膛!司徒撩起的长发,手托起下垂的面容,渴望犹如酒地说:
“恩恩,我们都已经等得太久了…我答应你,我会回来的,我做到了,现在我也答应你,我后半辈子会好好照顾你的!”深信的眼神一对碰,擦出火花;司徒深情地狂吻起那张脸,那双唇;恩恩抱着他的头,心中的那些痒痒之隐,如热流奔放掀起汹涌在彼此的脑海——所有的忍受,怜持都在这小小的空间崩溃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他们不断抚摸、触动、接吻,搂抱在一起;随着久违的心仪,急促的呼吸声,司徒捞起恩恩那等待振抖的双腿——尽情地,痛快地偷欢了!
…
海滩上、夕阳边;恩恩陪着司徒跟余妈妈通了电话:
“妈,今晚我就不回家了;我要参加同学聚会,相亲去了…嘻~”恩恩心甜地保密着。
“嗯~好!呵…但不要玩得太累了;记得休息好啊~”余妈同意,并关心地说。
“嘻~是妈!明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哈!”恩恩看着司徒一眼,对着手机笑了。
“哈~是吗~好啊!妈等着,好好玩啊…明天见”余妈妈走向老伴说。
“嗯,明天见…今晚,就让爸帮你按摩、桑拿咯,嘻嘻”
“呵,你这丫头,记得玩够了,就回家哈…拜~”余妈取挂了电话,对余爸爸感慨说:“咱这女儿恩恩,亲生的,还不一定比她好啊呵,这些年,有她在身边开心多了……”
“那,咱们明天就等着,看她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吧,是吧,老婆?”余爸爸说。
“你呀~你应该现在就给我点“惊喜”…呵,知不知道?”余妈妈暗示着他。
“呵,不急嘛~一会再说…你打电话问一下儿子,他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最近都不见他人回来?”余爸爸担心说。
“哦,对!这孩子,正事不办…闲事爱管!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我打电话给他”,余妈取再一次拿起电话…哪知道:他和妃儿在航空模拟博览室——比翼双飞呢!
…
在美誉之称“花都”的广州城里,人以群分,物以类居,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中——依然频繁涌动在大街、小巷、及地下广场!日日夜夜分不出泪与光芒;只是留下一层一层互相取代,为了生活而奔波,而玩乐的脚印!还好,有花香释怀着,有雨天冲淡一切…
森,已能如常走动,站在单间病房的窗台处,聆听萧萧下在花都的风雨声;刘芳静静站在他身后,为他烦,为他忙!唯一庆幸的是:看见森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那位张总听闻其事,前来探视之后,兴风作浪;吩咐下人找个时间教训安永图。说是替森出一口气,又解心头之恨!可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也许有人会问:世间最毒是什么?想必是人心——唯恐天下不乱!或是借刀杀人……
…
司徒与恩恩从海边散步回来,在高级宾馆;他们再一次做了——他们想做的事!
“第一次陪你看海,觉得是那么地美~”司徒歇着说,纯白被子下面是他的赤身裸体,和他这辈子注定要爱的女人!
“嘻~我也是…”恩恩的心已经陪他躺在一起悦已地说:要是能天天这样就好了!”
“恩,只要你愿意…我会追随你,或是带着你离开这里,去你想要去的地方!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信用卡里,存有我些年在外头工作,所赚到的一些钱,我想不到要给你买什么…从现在起,我要把它交给你,当作是我这一生的一点心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司徒还是能够以当年的眼神抚慰着她现在的眼神!
“嘻~我在店面里还挂着你送我的风铃呢…我们总算是熬出头,在一起了!”恩恩的脸在司徒的锁骨处又挤了挤,几分安睡,几分感慨地说。司徒轻吻着她……
“呵,你干嘛老亲吻我这颗牙?”恩恩忍不住笑问。
“嘻,因为我喜欢!司徒说,看着这迷人的笑颜,他又奋不顾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