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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现实的残酷

早上的都市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人们穿着正装赶着上班,学生穿着校服在上学途中,而在人群中有个人却和这样的情景格格不入。浩宇穿着便衣在街上没有目标的走着,尽管身上的血已经用公园的水洗掉了,但气味中还是能闻到血腥味。

为了来到都市,浩宇已经把他父亲生前所剩下的钱全部用完了,为了生存他必须找到工作,他不会用电脑,没有上过学,唯一能做的就是体力活了,但无论到哪个工地,都会有一样的提问“你有身份证吗?”“你有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无一例外,每当浩宇回答没有的时候,得到的都是无情的拒绝。

找了一天的工作没有任何收获。天色又渐渐变黑,下班的人正在回家,放学的孩子正在玩耍,而浩宇仍然迷茫的在街上走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从他下火车来到都市后,他什么都没吃过。期间和天狼流的掌门人候补战斗,百人斩天狼流,和黑衣人进行对决,浩宇早已饥肠辘辘,况且一天的寻工未果让他也开始绝望,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深夜的大都市,浩宇累倒在了停车场附近,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晕倒前只记得好像有人把他拖走了。

“父亲,今晚吃什么?”“哈,今晚做你最喜欢的鸡蛋番茄汤”“那么晚饭前我先去练功了”这是梦?还是将死之人前的走马灯?无论是哪个,浩宇都想永远的沉睡在这。

“父亲,我回来了”打开门的一瞬间,浩宇见到了上吊自杀在家里的父亲。就在这时,浩宇从梦里回到了现实。看到自己睡在了一个帐篷里,他冷笑了一下“呵呵,看来我的贱命还没被父亲带走啊”

“小子,你吵什么那么大声?”从帐篷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看你睡觉时满头冷汗,还呻吟,看来是做了场噩梦吧”

走出帐篷,浩宇发现自己正处在天桥底下。中年男子满脸沧桑,正在用枯叶搭起的火堆煮着锅里的东西。

“为什么要救我?我和你素不相识”浩宇疑惑的问道。“谁知道呢?我是看你倒在我捡罐子的路上就顺便把你捡回来了,或许是因为看到你让我想起我那个不孝的儿子吧”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人在外有个照应好过孤单一人,像你这样的青年,未来有的是前景,不要这样自暴自弃”

“话虽这样说,还是先考虑下如何生存吧,来这是我用最后的食物煮的汤,吃完就开始干活吧”“干活?有什么活可以让我去干吗?”“等你吃完就带你去”

久违的吃了一顿,浩宇感觉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他跟着这大叔走到了街边。“好,你就坐这吧”大叔指着街上转角的地方。“这是要做什么?”“看不出来吗?讨饭啊,你坐在这里,我去周围捡罐子,这样分工合作晚餐就会丰富点了。”

浩宇虽然感到不解,但还是乖乖坐下了。“这样真的能得到钱吗?”浩宇感到非常疑惑。果不其然,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得到分毫。

又过了一个时辰,大叔还没回来,浩宇觉得又无聊又困,他唱起了歌,这是他父亲生前经常唱的歌,也是他唯一会唱的歌。

“为何,为何我们带着眼泪降临世间,迟早有一天也会化作天上的星辰吧。越是对生活感到模糊不清,人生变得就越来越支离破碎~~”

浩宇的歌声吸引了过路的人,他们纷纷停下来倾听,浩宇唱的不算好听,而且还有点跑调,但却唱的很动人,歌声里包含了感情,浩宇没有注意到行人,继续唱着。

“为何,为何我们没接触任何事情,却懂得流泪。明明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却还是虚度光阴。只要生命逝去的那一刻,有人会为我流泪,我也就感到了欣慰~~”

歌声停止了,掌声响起了,浩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行人纷纷拿出了零钱丢进了装钱用的罐子里。他拿出来数了数,有100多元啊。

大叔回来了,浩宇高兴的把罐子的钱全拿给了大叔。大叔十分惊讶“你这小子该不会去抢劫了吧”“不是,我坐在这唱歌,行人就开始扔钱给我”浩宇解释道。“哈哈,你小子真能干啊。你在这等着,我去买多点食物,或许还能换张新被子呢,现在可是越来越冷了。”大叔高兴的手舞足蹈。

晚上,浩宇和大叔围着火堆吃起了不算丰富但是这几天见过最好的晚餐。

“大叔,为什么你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大叔面对浩宇的提问也敞开心扉回答“本来我是有妻子和儿子的。我儿子要是还能见面的话,估计也就跟你差不多大吧。我有安稳的工作,但我并不想安于现状,所以我去炒股票,股票就是一种赌博,我听信于别人把拥有的身家都扔了进去,但5次有4次失利,我想把亏损的赚回来就找银行借钱,最后连借的钱也砸在里面,我没办法还清欠款所以把房子卖了,工作也丢了,妻子对我感到失望和我离婚,儿子则跟着母亲一起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每次入睡前我都想着寻死,但每次醒来我就想迎接好新的一天,人活着就是生存,只要活着总会有转折的办法,我是这样相信的。”

说着说着,大叔泛起了泪光,“呵呵,我是个丢脸的人吧,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父亲也好”浩宇摇了摇头“不,大叔你不是救了我吗?因为有大叔我才能有机会和你在这里谈心”

“感谢你的安慰,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大叔走出天桥底,浩宇一个人坐着,他正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办?大叔救了他的命,他不会再轻易的去寻死,但他也不能一直过着讨饭的生活,独自离开又对不起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大叔。

正当浩宇还在纠结的时候。外面传来的大叔的呼喊声。浩宇跑出去探个究竟,发现大叔被几个拿着棍棒的青年围住,其中还有个青年拿着不知道什么在发光的机器。

“大家好哦,我是现在最火的户外直播,我是主播小杰,今天我将会做个惊天动地,有利于社会和平的大事哟!”拿着棍棒的一个青年对着那个手上的机器(摄像头,但浩宇不知道是什么机器)说着一堆话。“

“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哦,而是这边这位大叔,在这样的繁华大都市里居然存在着这样的蛆虫,我今天就是来铲除垃圾的哟”几个青年抓住大叔不让他逃跑。

此时此刻,直播网站上各种弹幕飞了出来。“你这样可是犯法的”“小杰,我爱你啊”“小杰我是你的脑残粉啊,我要给你生猴子”

“看到大家那么热情我就放心了,新来的点个关注,老朋友别吝啬牛丸哟”说完举起了棍棒准备砸向大叔。说时迟那时快,棍棒砸下的瞬间浩宇已经抓住了棍棒。“朱雀.铁手”铁做的棍棒被浩宇像塑料棍一样拧变形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大叔都惊呆了。“先把我的直播停了!快把我的直播给停了!!”带头的青年要求关掉摄影机。浩宇回头望向大叔“我的父亲死去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能做到,现在我的恩人就在眼前被人虐待,我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

“你这畜生是哪来的?你以为你是布鲁斯.李吗!敢在我的直播里闹事,兄弟们干死他”几个青年都拿起铁棍反击。

其中一人举起棍棒要砸向浩宇的脑袋,浩宇从双臂的空隙中冲进那人面前。“青龙.移骨”这名青年的下巴脱臼了,整个人昏倒在地上。另一名青年在后面也准备用棍子攻击浩宇。但却被浩宇一拳把一只手的骨头给打碎了。“‘天狼流.碎岩’感谢我的手下留情吧,要是我用的是‘朱雀’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带头的主播从背后抓住了大叔,用棍棒指着浩宇。“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有几百万粉丝的主播啊!你要是敢再放肆我就打爆这老东西的头!!”

“真是个缺德的混账,你还算男人吗?居然用人质来要挟….”这时浩宇的脑袋被重物打中,原来是刚刚那名被打断手骨的青年,他举起棍子在背后打中了分心的浩宇。

“你们在那干嘛!通通站着别动”原来是警察看到有人在闹事就跑了过来一探究竟。两个青年抱着那个晕厥的青年逃走了。浩宇的脑袋被铁棒狠狠的砸中,尽管稍微用了气护住不至于被砸爆,但鲜血还是不断从脑袋里喷出,他躺在了地上,心里想“父亲,我做到了,我救了我的一个恩人,我干的还不错吧,呵呵…….”

“来人啊,快找人来救救这个孩子,他,他没有呼吸了啊!!快救救他吧!”大都市的晚上,一个流浪汉抱着失去意识的孩子失声痛哭,过路的行人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所有的呼救时都被都市的繁杂声给淹没。

三天,不过是三天而已,浩宇就被这残酷的大都市给击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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