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颤抖不已,闭上了眼睛。
张片上的字是他初来咋到的时候写的,不知道相思是什么时候放在桌面上。
他闭上了眼睛,胸口痛得几乎要窒息。
从前,初来这个世界是的那种恐惧感又回来了,他捂着胸口,呻吟。
一会,他似觉醒般,霍然睁眼,眼如星斗。他站起来,就急急的冲到门口。他一路就这样飞跑下去,焦灼的左盼右顾。
院子里,正在活儿的阳见到他这般急冲冲的下楼,他慌张的走过去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花胤一脸的着急,转身扶住他的肩,叫道:“她在哪里?”
“什么?”阳嘴巴微张,不明所以。
“相思在哪里?”花胤摇晃他的身,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说是着急,而是扭曲,他脸红脖子出的大吼,“我说相思在哪里?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什么相思?”阳还是蒙头蒙脑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花胤拿起那张纸片,放在他面前,叫道。“这个是谁留下的?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哦,阳明白了,手指向前方的小径,说:“她让三夫郎的人叫走了。”
“三夫郎?”花胤一愣,重复这一句话,就转身急忙忙的跑。
“唉,主子,您就这么去啊,不叫轿子啊??”阳在身后急说道。
花胤一路跑去,中途休息了两次,他喘不过气来,扶着竹子,此时,他多么的痛恨自己的这副身体,都是给他毁坏了。
他的脑子里全是今天早晨与相思的对话,他说了那样的话,那样的伤害她,不知道她会如何的伤心。
他多么想马上就找到她,告诉她,他是无心的,他原是为了保护她,不想害她啊!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恐惧,他无依无靠,那相思呢,她何尝不是?
他恍惚的想到了当初,那时,他在东岭的小山村见到她,她从他屋中走出门,背影凄凉而寂寥,她的身子那么的娇小,走上斜坡,走上山路,仿佛周围的事物就是她的烘托,她就像走在一道聚光灯下,把她的身体慢慢的带远。
那一刻,他感到她与自己是同样的一类人,从内心到表面,孤单得就似一直鸿雁,独自向南飞行。
他不由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十年之久,直到现在仍无法接受这里的风土,习俗,男女颠倒的模式,他都如此,况且是她!她不过才来此短短的一年啊,那种孤单,寥落感绝对不会比自己少!
他悔了,他不应该伤害她,她一哭,他又何曾好过?那么的痛苦,为什么就不能带着她一块迎向困难?这样,或许此生才再无遗憾。
他咬着看向前方,正要抬脚走去,却见一白衣女子从拐弯处,缓缓向自己走来。
她站在那里,清风扬起她飘逸的裙摆。
那是一名女子,身子纤小,脸上寒冷而带笑,摸样只能算是清秀,但在这个世界,却是能蛊惑人心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