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只是我的同事。傻瓜，别想多了。”他揉揉她的头发，溺爱的说。
“真的不是？”她不信。
“真的不是。”
云娜止住了哭，叹了口气说：“其实就算真是，那也没什么。我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轩仔他也需要有人照顾……”
“我会好好照顾轩宝宝的，你放心。”
“阿辉，我想……我想见宝宝一面，可以吗？”
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怎能不想。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但对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来说，却是那么困难。
“这……医生说不可以的嘛，你只要配合医生，快点把病治好，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就一面，我只想看他一眼，顶多我不说话，你拿着棒子好了，看见我发病，就把我打晕。”她充满渴求地望着他。
程晓辉是不忍心拒绝她，却又不能不拒绝，因为她不能跟宝宝相见，真的不能，他敢肯定，见面只会增加她的病情。
“云娜。”程晓辉正式说，“听我的话，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们都等着你。”
云娜情绪激动起来，眼神变得奇怪，她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宝宝？他是不是怕见到我这个妈妈？他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你跟那个女人好上了，是不是？”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刚才温柔的人儿，现在像换了个人似的，程晓辉抱住她，“云娜，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你骗我！你不再爱我了，你不再要我了，你只会骗我——”
“云娜！你看清楚，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他捧着她的脸，清清楚楚地说。
床上的云娜惊讶地睁大眼睛，她仿佛突然间清醒过来，只是那么一秒，在下一秒，她冲着他咆哮，眼里盛满了愤怒：“我只想见宝宝，你为什么不让我见？那个女人是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别胡思乱想……”
“你带我去见轩仔，带我去见宝宝……”
她又哭又闹，疯狂地打人摔东西，摔破了的瓷碗清脆的落在地上，她突然拿起一片尖利的瓷碎片，目露凶光地望着程晓辉。
“云娜，把它放下……不要——”他惊恐地叫起来。
云娜把瓷碎片抵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张脸有些扭曲的笑意，“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病，你不让我见他是不是？我死给你看，程晓辉，我死给你看——”
她就要往下割，程晓辉及时扑过去按住她，她疯狂挣扎，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下，浓浓的鲜血冒了出来，云娜一下子被吓坏了，丢下手里的利器，缩在床角处发抖。
直到工作人员闻声赶过来，才慌忙把程晓辉送去医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