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人怎么想到请我来喝酒了?”闻人奕与关凯来到一家酒馆,坐在那,喝了数口轻声问道。
关凯脸上微笑,总有些僵硬:“这几日,总是忙着朝廷政务,好久没与闻人兄把酒言谈了。”
闻人奕摇着头,轻声说道:“如今还不如太守做的舒服,至少哪里离朝廷远着呢,就算做错了,也没人敢说。”说到这,闻人奕轻喝了一口酒。
“谁说不是呢?做了朝官才知道,这事,无论大小,都烦,烦。”关凯也喝了一口,与闻人奕比起还是有些粗野。
喝了几口,吃了几口后,关凯突然问道:“闻人兄,你感觉这几月如何呢?”
闻人奕放下酒盅,轻声叹道:“我们杀死了一个刘昊,却送来了一位陶太师,或许,天华逃脱不了这个命运吧。”
“那闻人兄感觉今后应该怎办?”
闻人奕看了一眼关凯:“尚王殿下又不肯争夺王位,陶太师掌权如此稳固,还能如何?做好本职,一切安好。”
关凯轻笑一声,与闻人奕又合了起来。
只不过,闻人奕摇头说不喝的时候,关凯就有些脾气地说道:“闻人兄,你我都是地方军旅出身,酒量极好,怎么,做了朝官就不喝了?来来来,再喝一杯,今日尽兴,不知道来日又在何时呢?”
拿着酒杯一阵苦笑的闻人奕,在关凯的劝说下又喝了几口,随后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在闻人奕越来越晕,快要倒下的时候,不晓得那句话说错了,关凯突然愤怒起身,指着他怒骂了几句,转身离开,他隐约间听见“不思量”“妄图”等,但是没想多久,就睡着了。
当闻人奕真正倒下的时候,关凯又回来了,他看着此时的闻人奕,坐回原来的位置,摇头轻声说到:“闻人兄,若非是他,我又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呵呵,我们赶走了头狼,送了头虎进来,或许,这也是我们的天数吧。”
看着酒盅,他向闻人奕敬了一下后,起身离开了。
闻人奕在自己的家中醒来,他有些头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过了几日,闻人奕听到关凯与贾岛仁一同喝酒的时候,突然大怒,砸坏了一个花瓶,轻声怒斥道:“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算我看错了你!”
想都没想,离开了自己的府邸,直接去了尚王府。
与华昂闲聊数久,吃了一顿晚饭后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一队士兵将他的尚书府包围住,他看着如今新任大统领的徐柏,怒问道:“徐统领,为何大晚上将本官的府邸给围了,本官犯了什么罪?”
“闻人尚书,本统领封太师之命,前来拿你,无需多说,带走!”徐柏说完,两名侍卫就将闻人奕押着,跟在徐柏的身后,然后直接被丢入了天牢之中,在路上,闻人奕还喊道:“我要见太师,我要见太师!”
徐柏看了一眼闻人奕,随后面带微笑:“闻人尚书,待会你就会见到太师了。”
话语说完,徐柏就转过头,往前走去。
闻人奕被两名侍卫押着,从尚书府走了出去。
天牢内,闻人奕被关押了进去,发现,陶太师就等在那。
“太师,太师,奕犯了何错,犯了何错啊!”闻人奕突然挣开两名侍卫,冲到了陶曼的面前。
陶太师看着闻人奕,轻笑道:“闻人大人,你没错,错就错在,你生错了一个时代。”
“生错了一个时代?”闻人奕双眼有些眯起,他打量着陶曼,终究是想通了,他摇着头,叹息道:“赶走了狼,送来了虎,好一个太师,好一位起义军的盟主,是奕有眼无珠,轻信了小人!”
陶太师却是摇头:“闻人大人,往事何须再议,放心吧,我会与陛下商谈,让你死的有些价值,毕竟,你也是当年与我共同奋斗的!”
闻人奕有些恍惚,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闭目许久才回过神:“都这样了,奕无法可说,请走吧,让我安静安静。”
陶太师轻笑一声,刚想踏出天牢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全都给我散开!”
走来的是由许南保驾护航的华昂,他穿着王服,朝着陶曼慢慢走来。
看了一眼关在牢中的闻人奕,随后问道:“陶太师,能给本王一个说辞吗?”
陶曼向华昂先是一拱手,毕竟华昂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堂堂天华的王爷,随后才说到:“王爷,本太师收到密报,说,”陶曼看了一眼闻人奕:“闻人大人有不臣之心,如今已经暗地里结交各处官员,想在日后行谋反之事。”
“闻人大人品德高尚,世人皆知,昔日做为太守,也能让边境之地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后在刘昊掌权之时,思忧百姓,起勤王之师,随后有归顺在太师麾下,如今身居尚书位,更是兢兢业业,让天华重得生机,”华昂说到此处,有些激动:“如此人才,难道太师就要用一句虚假之词就给毁了吗?”
陶太师听到了这一段说词之后,先是一笑,随后轻声说道:“王爷,您久居王府,不晓得如今的变化,若是常人,本太师自然不信,但,你可知道,是谁举报的吗?”
“谁!?”关在牢中的闻人奕与陶曼同时问道。
陶曼好像得逞了一样,他笑道:“是关凯关尚书,他与贾大人喝酒的时候,无意间说的,”说到这,陶曼看着两人的神情,又加了一把火:“本太师自然不信,于是招来关尚书一问,这就不得不信了啊。”
“关凯……”华昂顿时不晓得再说什么,朝中官员,全都知道,关凯与闻人奕一直交好,在起义之前,两人也是数年的好友。
想不到,如今陷害闻人奕的竟然是他。
闻人奕靠着墙壁,有些无力,只怪自己交友不慎。
然而华昂心中考虑的倒是有些多了,先不说原本他十分看好关凯,与他也有过多的交流,视他为左膀右臂,还曾与他探讨过一些治国之事,如果他将自己出卖给陶曼,虽然没有多大的危害,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是一个把柄。
华昂的眼神也有些冰冷下来。
看在一旁的陶曼却是真欢,在他看来,都入套了,这些羔羊就任由自己宰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