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光是每个放假的学生最惬意的时光，不管是小学中学高中还是大学都一样。
“付家俊，付家琪，起床了。”两兄妹一听到祝玉萍的喊声都把被子拉过头蒙住脑袋。付妈一边在客厅里舒展手臂做着运动一边说，
“别喊了，难得放假，他们才不会这么早起来。”
“妈，可以吃饭了。”祝玉萍一边摆弄桌上的碗盘一边说。
“恩。”付妈停下来走到桌前吃饭，付涛也穿着正装从卧室里出来。
“你要去公司吗？”祝玉萍问。
“是啊。”
“公司不是放假了吗？”祝玉萍一边整理付涛的衣服一边问。
“刚才姚秘书打电话来说，跟一个客户的合同有点问题要处理一下。”
“问题大吗？”
“老客户了，没什么问题，我去看看。对了，昨天我和黄蓉约好了，今天大家一起聚聚，回头你带妈和那两个孩子去。”
“好，那你路上小心。”
“行了，赶紧吃饭，每天早上都这样，几十岁的人了，真是的。”付妈抱怨道，祝玉萍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娇嗔地喊，
“妈。”
付涛笑了笑坐下吃饭了。而此时的黄家也已然在吃早饭。
“我跟付涛约好今天一起聚聚，一会儿你们也收拾收拾吧。”黄蓉吹了吹碗里的粥。
“我不去了，所里最近有个棘手的案子，我要盯一下。”黄爵匆匆地喝粥。
“吃个饭而已，不差那个时间，这大过节的谁会受理你这个案子。”黄爵看了看黄蓉说，
“行吧，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就过去。”黄蓉会心地笑了笑说，
“好。”
“我走了。”
“今天路上人多，开车慢点儿啊。”黄爵擦着嘴匆匆拿上公文包出门了，而黄子麟却用疑惑地眼神看着黄蓉，黄蓉看见了笑了笑喝了一口粥说，
“有什么事就跟妈妈说。”看着黄蓉慈祥的笑容，黄子麟鼓起勇气问，
“爸爸妈妈和好了？”
“呵呵，傻儿子，爸爸妈妈这样都多少年了，你付涛叔叔都知道你爸跟我结婚那天都在吵架，你还担心爸爸妈妈吵架闹别扭吗？”
“哦。”黄子麟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黄蓉也开始吃东西。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黄蓉和黄爵是典型的那种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夫妻，只是他每次看到父母吵架心里都特别紧张，这个就像是条件发射一样伴着他从小到大，以至于到现在长大了还是会不自觉地担心，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看到黄蓉和黄爵吵架，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
此时付晓晴和张络坐在饭桌前吃东西，虽然两人关系在昨天晚上有了质变，但是付晓晴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搞得张络也怪怪的。
“你。”
“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又看了对方一眼，有都没说下去。张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先开口。
“你昨晚睡得还好吧。”付晓晴迟疑地点点头，然后吃了一口粥，说，
“一会儿你要去上班吗？”
“一会儿可能要去公司一趟，不过很快就好了。”
“哦，那你一会儿送我回家吧。”听到这句话张络有点失落，说，
“反正你不用上班要不去我公司坐坐。”
“不用了，还是送我回家吧。”付晓晴埋头吃饭，张络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对话，拿起手中的勺子准备喝粥，却刚拿起又放下，挺直了腰背一本正经地说，
“晓晴。”付晓晴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张络。
“晓晴，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不知道怎么跟女朋友相处，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或者是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怪我，一定要跟我说，而且......而且你是我的初恋，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爱护你的。”付晓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张络，突然大笑起来，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而且越笑越大声，张络却很尴尬地看着她，又说了一句。
“我很认真的，有这么好笑吗？”付晓晴却笑得停不下来，边笑边说，
“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问的张络更加尴尬，居然幼稚地说，
“不准笑。”可付晓晴却笑得更厉害，搞得张络也开始被传染一样露出了笑容，站起来跑去抓付晓晴，付晓晴见状大叫一声，笑着跑开了，两人围着桌子来回追，张络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付晓晴抱住她，说，
“不许笑。”然后两人对视着，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下了，两人不再发笑，付晓晴望着眼前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仿佛找到了遗失了好多年的东西，没错，那是关立斌带走的东西，现在她在张络身上找回来了，一个人的真心。此时的张络更加开心，无比幸福享受这付晓晴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
“咯吱——。”这时门开了，一个打扮随和却不失风采的中年妇女走进门来，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惊讶地停止了脚步，三个人面面相觑。没错，那是张络的妈妈。
“妈。”张络松开付晓晴，走到门口扶着张妈说。
“您怎么来了？”
“昨天放假你都不回家，妈还不能来找你啊。”张妈说着，眼睛却盯着付晓晴上下打量，付晓晴把耳发捋到耳朵后面跟张妈打招呼。
“张妈妈，您好。”张妈没有回应只是会心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她。
“妈，这是晓晴。”张络开心地走到付晓晴的身边牵起她的手。
“晓晴，这是我妈？”
“你叫晓晴？”付妈温和的语气让付晓晴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点了点头说，
“恩，对了，这么早来看张络，您没吃早饭吧，我去给您盛碗粥。”说完付晓晴走去厨房，而付妈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付晓晴身上，直到她消失在厨房门口，然后就转过头小声地问张络，
“女朋友？”
“恩。”张络傻傻地笑了笑。
“你说你交了女朋友也不带回家给爸妈看看。”张妈责备道，却也掩饰不住心里的高兴，张络又傻傻地摸了摸后脑勺。
“她是做什么的？”
“幼儿园的老师。”张妈这时会心地点了点头，开心地说，
“老师好，我喜欢。”
“张妈妈，来喝粥。”付晓晴端着粥走出来，把粥放到张妈面前。
“晓晴啊，来，坐我旁边。”张妈拉着付晓晴的手坐到她旁边。付晓晴坐下看了一眼张络。
“你别紧张，张妈妈是个开明的人，你们同居我没意见。”这话音刚落，吓得付晓晴连忙解释，
“我们没有同居。”
“没有同居？那你们这是？”
“我们只是......”付晓晴这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见付晓晴说不出话来，张妈便笑着说，
“没事儿，我是过来人，我懂！张络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跟女孩子这么亲密。我和他爸爸早就盼着抱孙子了。”
“张妈妈我......”付晓晴简直不知如何对付这突如其来的张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络，张络却视而不见地偷笑。
“干嘛害羞，别害羞。”
......
就这样，张妈拉着付晓晴说了好多话，最后两人送张妈走得时候，张妈还特意叮嘱张络带付晓晴回家吃饭。等张妈走了张络就捂着嘴偷笑。，付晓晴白了他一眼。
“我妈人不错吧。”
付晓晴却叹了一口气，回到了饭桌坐下，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时间来到中午，祝玉萍一边给付妈整理衣服，一边听付妈抱怨，
“我就不去了嘛，就知道瞎折腾。”
“那怎么行？家庭聚会怎么能少了你呢？”祝玉萍拍了拍付妈的衣领。
“哈哈哈......奶奶，您呐，除了跟王伯伯出去锻炼身体都快跟社会脱节了。”付家琪打趣道。
“哼——，你可别小看奶奶，什么上网冲浪那些我都会。”
“真的呀！奶奶您这么厉害啊。”
“算了吧，您奶奶这水平。手机都不怎么搞得明白还上网冲浪呢。”祝玉萍揭穿付妈，惹得付家琪大笑。
“不许笑，我会学的，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知道吗？”付妈为自己辩解说。
“是是是，只要您别瞎折腾就行了。”祝玉萍开付妈的玩笑，把付妈也逗笑了。
“我好了，走吧。”付家俊穿着一身帅气的衣服走出来。
“你去相亲啊，吃顿饭而已把自己搞成这样。”付家琪挤兑他。
“你少管。”
“行了，别贫了，走吧，别让你黄阿姨等。”于是四人便出了门。而黄蓉这时开着车拉着黄子麟来到饭店门口，在保安的指挥下停好车，下车就拿着电话说，
“老黄，吃饭的地方我发给你了，你忙完了赶紧过来啊。”
“我来不了了，你陪付涛他们吃饭吧。”黄爵一边翻阅文件一边说。
“你说你......”
“行了，我真的很忙，下次吧，替我跟付涛说一声，下次再陪他。”然后黄爵匆匆挂了电话，黄蓉也利索地收起了电话。
“我们去吃饭吧。”这时黄爵办公室外面走进来一个打扮妩媚面容娇好的女子对他说话，黄爵一看开心地笑了。
“好，走吧。”然后放下手中的文件，那女子挽着黄爵的手两人一起出去了。
“你爸来不了了，我们去。”然后黄蓉带着儿子刚走到饭店门口就看见付家四口站在的士旁边下车。付家俊给了车钱，付家琪扶着付妈走到马路边，等付家俊下车。
“是这里吧。”祝玉萍回头一看，黄蓉带着大大的笑容大步地走向她走来。
“黄阿姨。”两兄妹齐声喊道。
“丫头，这么久都不来家里看看付妈，是不是把付妈忘了？”付妈打趣地说。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付妈，我的错，这不让付涛带您出来好好问候问候您啊。”黄蓉拉着付妈往饭店里走。
“就知道骗我这个老太婆。”
“瞧您说的，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三个人笑着走进了饭店。而付家俊的视线一早就投向了站在饭店门口的黄子麟。付家琪看着付家俊看这黄子麟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
“走啦。”
“嘿，你干什么？”付家俊对着突如其来的一脚很是郁闷，然后跟着家琪进了饭店。包间里，两家人围着一张桌子。黄蓉招呼服务员点单，利索地点完菜。
“黄阿姨还是那么雷厉风行啊。”付家俊夸奖道。
“呵呵，做事情要有效率不能拖拖拉拉的知道吗？”
“是。”付家俊答应了一声。
“付涛怎么没来？”
“他一会儿来，去公司一趟。”
“这帮臭男人，就知道工作，难得有机会陪下家人全去上班了。”黄蓉抱怨道。
“不赚钱怎么养家？”付妈说，不料黄蓉笑了笑说，
“付妈，这赚钱养家是必须的，可陪家人也是必须的呀，我们嫁给这些臭男人，又不是要他们像机器一样天天上班赚钱。”
“说的好。”祝玉萍强烈同意黄蓉的观点。
“付涛还好，老黄简直就是......”黄蓉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一开始工作就把我子麟忘得干干净净，即使有时间也不会陪我们，不说了，一提他我就上火。”
“哈哈......黄阿姨，他再怎么不好你还不是照样嫁给他了。”付家琪调侃道。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祝玉萍说。
“哈哈......”这里的氛围那是好的不行，而在公司办完事情的付涛也刚送走客户。
“真是辛苦你了，大过节还让你来上班？回家的时候别忘了给你妈买点礼物啊。”付涛一如往常地对姚瑶说。
“我妈过世了。”正准备离开的付涛一听到这个消息，带着凝重的表情回头看着面带笑容的姚瑶。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个月。”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还一直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给你。”付涛有些自责。
“谢谢付总，我妈走得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
“真是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节哀顺变。”姚瑶笑了笑说，
“没事儿的，我妈走得时候还说，能遇上付总这样的贵人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要我感谢你对她和我的照顾。”
“别这么说，照顾你们也是玉萍的意思，我并没有出什么力，回头带我去你妈墓前，没能送她上路也该去她的墓前看望她。”姚瑶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这时付涛的电话响了。
“喂，爸爸你来了没有啊，等你吃饭呢。”付家琪站在包房外面给付涛打电话。
“就来了，你们先吃吧。”
“我们等你快来吧。”然后挂了电话。付涛看了一眼姚瑶。
“行了，早些回家吧。”付涛丢给姚瑶这句话，带着于心不忍的心情离开了。而姚瑶则目送着付涛离开，眼中带着别样的神采。想起10年前的她还是一个大学生，漂亮有能力，可是家境窘迫，没有钱交学费只要有时间就出去打工，平时在馆子、书店、服装店打工赚的钱只能维持自己的生活费，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要活下去对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是很艰难的，跟何况姚瑶的母亲有病在身，不得不定期买昂贵的药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所以她各种夜总会去当服务员，可是为了让客人买酒她有时候也不得不陪客人喝上几杯，可这个客人要求她喝几杯，那个客人也要求她喝几杯，到了下班的时候也基本上喝的醉醺醺的。有一次，一个喝醉的客人拉着她非要带她出去，她宁死不肯在门口的时候撞见了付涛，她依稀还记得那天付涛是去陪客户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姚瑶挣扎着拍着那个醉汉的手，醉汉踉跄了一下撞到了付涛的客户。
“诶，干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开。”醉汉嚣张地对着付涛喊。
“你又是什么东西？”付涛推了一下那个醉汉，旁边的祝玉萍拉住付涛，示意他克制住自己。
“哟呵，力气还挺大。”醉汉想要上来找茬，付涛和他客户的司机挡在他们前面，醉汉看了有些心虚，就说，
“行，你们人多，我不跟你们计较，走。”然后拉着姚瑶想要离开。
“站住。”付涛呵斥道，醉汉悻悻地转过身。
“把手给我松开。”姚瑶一听有救了，便使劲儿挣脱醉汉，跑到付涛身后。
“行，你给我等着。”然后醉汉不甘心地踉踉跄跄地走开了。然后付涛和他的客户相视一笑。
“谢谢老板。”姚瑶对付涛说。
“没事儿。”
“陈总，走，咱们里边儿坐。”祝玉萍这时见什么事情就招呼客户进了夜总会，三人便起步走了进去。姚瑶却停在原地望着付涛的背影。等付涛他们走进了包间准备点酒时，姚瑶走了进来，端着几瓶洋酒。
“老板，您要什么酒？”姚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付涛问。
“是你。”姚瑶尴尬地笑了一下。
“都放下吧，都要了。”姚瑶愕然地看着付涛。这些酒有7、8瓶在这种地方消费加起来起码要上万，于是姚瑶又问了一次。
“全部都要？”
“恩。”付涛点了点头。然后姚瑶一副难为的表情看了看周围，看到没有工作人员就对付涛说，
“老板，这些酒很贵的，我帮你拿两瓶好酒吧。”付涛听了看着陈总笑了笑。
“你可真奇怪啊，别的服务员都想方设法地把酒卖给客人，你倒好，不推荐就算了，还阻止客人买酒。”
“没有，刚才您替我解围，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好用这种方式来......”这时一个30岁左右的画着浓浓的妆走进来，带着习以为常的口吻说，
“付总，陈总好久不见了，今天可得陪我好好喝两杯。”
“是是是。”陈总笑着说招呼那个女人坐到他身边。
“诶，点酒了吗？”
“点了，这姑娘推荐的？”
“是吗？都点什么酒了。”
“赵姐，付总点了......”
“都要了。”
“是吗？那还不把酒放下出去。”赵姐说着让姚瑶离开，姚瑶看了看付涛，将手中的酒放下，拿着空盘子出去了。出了包房门，姚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城市里的夜晚对有些人来说很短暂对有些人的来说却是度秒如年。喝醉的姚瑶趴在夜总会的卫生间里呕吐，然后擦了擦嘴，背靠在厕所的隔离板上伤心地哭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擦掉眼泪，走出去，在洗漱台整理自己，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你们也没多了不起，我不会输给你们的。”然后擦掉眼泪，走出了卫生间，刚走出去就碰到从男厕所出来的付涛，两人对视了一秒，姚瑶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准备离开，却被付涛叫住。
“你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只买两瓶酒吗？”姚瑶转过身挺直了身板说，
“我说了，我是为了感谢你替我解围。”
“可是如果我是老板，我不会请你这种感情用事的员工。”付涛笑了笑。
“可你不是我的老板。”
“是吗？那你们平时是怎么称呼客人的？”
“老......”没错，平时他们都称呼客人为“老板”。姚瑶无言以对，付涛笑了笑递给姚瑶一张名片，说，
“要不要到我公司来上班？”姚瑶拿过名片带着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付涛。
“如果你感兴趣，明天上午来我公司找我。”丢下这句话付涛离开了，遇到了一直看着他的祝玉萍，祝玉萍挽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姚瑶回到了包间。隔天，姚瑶背着背包，拿着自己的简历和付涛给的名片来到了付涛的公司，有些不安地走到前台问，
“你好，我找付总。”前台小姐打量了一下姚瑶说，
“请稍等。”然后拨通了付涛办公室的电话。
“喂，付总有位小姐找你？”
“小姐？”付涛疑惑，一时间没想起姚瑶。姚瑶见前台小姐的表情觉得不妙，就从前台小姐手里抢过电话大声对着电话说，
“付总，我是昨天晚上不买酒给你的人。”付涛一听恍然大悟，这时前台小姐从姚瑶手里把电话抢过来说，
“你干什么？保安，保安。”
这时两个保安从公司外面跑进来抓住姚瑶。
“你们干什么？我是来找人的。”这时前台小姐拿起电话连忙对付涛道歉，
“付总对不起，我......”
“让她进来。”前台小姐一听一下子懵了，说了句，
“什么？”
“我说让她进来。”
“噢，好，好的。”然后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喊住正要拉姚瑶出去的保安。
“等等，付总让她上去。”听到这个消息的姚瑶高兴地笑起来，然后来到付涛的办公室。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付涛的办公室，看见付涛和祝玉萍坐在沙发上。
“过来坐吧。”
“付涛招呼姚瑶过去。”姚瑶深吸了一口去走过去坐下。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祝玉萍亲切地问。
“20岁。”
“你以前都做过什么？”祝玉萍问。这时姚瑶把自己实现准备好的简历和学校的成绩单递给祝玉萍，祝玉萍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付涛。
“你是学营销的？”付涛突然颇有兴趣地问。
“是的，我是在校大学生，今年上大二。”
“你是大学生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打工？”姚瑶苦笑说，
“没办法，家里条件差，我要交学费又要给家里生病的妈妈治病，我只能去那里才能基本解决我的经济问题。”祝玉萍听了对着付涛满意地点了点头。
“学校成绩也不错，你愿意来我这里上班吗？”姚瑶一听付涛说完就高兴地连连点头说，
“我愿意，我愿意。”
“你放心，虽然你现在没有毕业，但是我还是会按照公司的要求，等你过了试用期就给你转正，给你正常员工的待遇。”
“真的吗？谢谢付总，谢谢。”然后姚瑶开心之余心中又生疑惑，就收起自己的笑容说，
“付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为什么你要雇佣我？我没有毕业也没有经验和阅历，你却愿意雇佣我？”付涛笑了笑说，
“因为我知道你会是个好员工。”听了这句话，姚瑶站起来对付涛和祝玉萍各自鞠了一个躬，说，
“我一定会拼命工作的，不让付总失望。”离开时，祝玉萍在楼下递给姚瑶一个信封，姚瑶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打钱，姚瑶惊慌失措说，
“您这是？”
“拿着吧，去买个像样的服装，不能穿成这样上班。”姚瑶看了自己身上廉价的休闲服，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想退回的钱，看着祝玉萍说，
“谢谢，付夫人。”
“哈哈哈......付夫人？”祝玉萍大笑，
“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叫。”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付姐吧。”
“付姐？”姚瑶迟疑地说，
“谢谢付姐，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和付总。”
“好好工作就是最好的回报方式。”
“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然后祝玉萍会心地点了点头，时至今日，姚瑶都一直铭记着当年付涛和祝玉萍的知遇之恩，而那时候的祝玉萍因为付家琪和付家俊的关系不能再在公司里帮付涛，所以还是很希望姚瑶这个心思纯净的女孩帮助付涛的。而经过多年的相处，姚瑶对付涛的感恩之情慢慢出现了变化，而这份感情没有谁知道，而姚瑶也把这份转变后的感情深埋在心里，从来没有在付涛面前表现出来过，即使现在的她是都市人口中的剩女她也没有想过要找个人过日子的想法，尽管现在的她工作上生活中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20岁时候莽莽撞撞的姑娘，但那时追随付涛的心依然没变。
姚瑶想起往事来到了母亲的墓前，对着墓地说。
“妈，你在那边过的好吗？我对付涛的感情好像越来越强烈了，我想等我压抑不住对他的感情的时候，就是我要离开的时候了。”她说着，面带微笑。
“付姐对我有恩，他们两个那么恩爱我很清楚我的感情很可笑，但是我有时候还是会幻想，幻想如果我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姚瑶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
“算了，是我妄想。”然后转身迈着不知是轻是重的步伐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