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墨婉打算早早起来,然后躲出去。奈何天公不作美,半夜就开始下雨,早晨起来之后,更是淅淅沥沥,更有逐渐变大的趋势。墨婉托腮坐在后窗前,推开窗看着窗外。她很感谢这场雨,起码萧锦裳来不了。
哪知道,就在此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墨婉回头一看,就看到萧锦裳披着蓑衣进来了看到墨婉坐在屋子里,十分惊喜。脱下蓑衣挂在门口,走了过来:“我还以为墨婉姐姐不在呢。”
···墨婉心道,我也想不在啊,但是这么大的雨,不在屋子里,你是想让我去哪里呢?面上微微一笑:“见外面雨还没停,就没有出去。“
萧锦裳走到墨婉对面坐下,浅浅一笑:“我在屋子里坐着无趣,就过来找姐姐了。墨婉姐姐不会不欢迎我吧。”
墨婉皮笑肉不笑,她真的很想回答一声不欢迎。可是毕竟这是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说话伤害她,便说:“哪里会,赵施主想多了。”想到萧锦裳似乎很怕萧翊华,墨婉就笑言:“对了,萧翊华也在这里,赵施主要不要去见见师傅呢?”
果然,墨婉话音还未落,就见到萧锦裳的脸色有点儿难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墨婉还以为是萧翊华这个师傅太严厉,所以吓得萧锦裳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却不知道萧锦裳是因为想到前天夜里萧翊华的一番话气的。当下,听到墨婉要带她去见萧翊华,就更加恨墨婉了。摇了摇头,萧锦裳说:“还是算了,师傅不喜欢见到我,每次见到我,都会生气。我害怕。”
墨婉挑眉,为难的很:“可是我有事要和萧翊华说,必须去找他才行。”萧锦裳一听,面上委屈的站起来:“我知道墨婉姐姐和师傅一样不想见到我,这么大的雨,墨婉姐姐不必躲出去,芙儿这就离开。”说罢,萧锦裳转身离。墨婉看到她转身之前,滑下来的一滴眼泪。墨婉忽然就有些头疼,可是她也不想留下萧锦裳。看到萧锦裳已经开始在穿蓑衣,墨婉也只是嘱咐了一声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儿。而后,墨婉就看到萧锦裳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就开了房门冲了出去。
墨婉长舒一口气,想来,这回萧锦裳应该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午后,雨终于停了。墨婉开了房门走出来,顺着长廊一路向外走,就看到三师兄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看到她,喊了她的名字,快速过来,问她:“你有没有看到赵小施主?”
墨婉点点头:“见过啊,她之前还来我房间和我说话呢。怎么了?”见三师兄面色严肃,墨婉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师兄皱着眉头:“赵小施主不见了,赵夫人和吓人们找了一上午了额,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伺候她的丫鬟说,早上她兴高采烈的说来找你,二师叔就让我来找你过去。”
墨婉蹙眉,转身向萧翊华的房间内跑去。直接推开萧翊华的房间,萧翊华正坐在书桌后练字。看到墨婉紧锁眉头,放下笔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墨婉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着,嘴里还道:“你家宝贝徒弟赵玉芙失踪了,赶快去找。”
萧翊华皱眉,还是随着墨婉向外面大不走去。三师兄看到墨婉拉着萧翊华过来,冲着萧翊华点头:“有劳萧道兄帮我们一起来找赵小施主了。”他并不知道萧翊华和萧锦裳的关系,不过想到萧翊华道法高超,定能够帮助他们找到赵小施主。
萧翊华也没想过告诉他们自己和萧锦裳的关系,只是神色淡淡的点点头。三个人往客院而去。二师叔正陪着赵夫人等在哪里。墨婉和萧翊华进去的时候,赵夫人正在大声斥责伺候萧锦裳的婢女。
“大小姐要出去,你们这些死蹄子不跟着一起去,留在房间里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比大小姐还尊贵不成?这次小姐能平安回来的话,你们说不定还会有条活路。哼,若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本夫人就把你们的皮都扒了!”说着,就听到清脆的一声茶盏跌落在地摔的粉碎的声音。
丫鬟们被吓的面色苍白,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墨婉和萧翊华对视一眼,走了进去。二师叔正在想赵夫人道歉。墨婉也第一次见到这位赵夫人的真容。不过二十多岁,看着也就比墨婉大五六岁,却嫁给了赵平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墨婉想到自墨熠晨哪里听到的,看扎夫人的眼神就有些同情。
墨婉打量赵夫人的同时,赵夫人同样也在打量墨婉,而后朱唇轻启:“你就是墨婉姑娘吧。我家芙儿一早就去找墨姑娘,却久久不见她回来,所以想问问墨姑娘,芙儿去找过你么?”
墨婉言:“赵施主确实来找过墨婉,不过很早之间就离开了。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赵夫人又问:“不知道芙儿从墨姑娘处离开的时候又说什么原因,或者,芙儿是为什么会离开墨婉姑娘处呢?雨下的那么大,她为什么要忽然离开?”
墨婉听她咄咄逼问,心里对她的同情就减少了不少。直视着赵夫人的眼睛,墨婉倒:“因为我有些不喜赵施主,就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之后赵施主就夺门而出了。”看着要发作的赵夫人,墨婉又道:“当务之急,赵夫人不赶紧安排人将赵小施主找回来,反而追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墨婉着实不明白,扎夫人是真的担心赵小施主,还只是装装样子?”
赵夫人拍案而起,一手指了墨婉就骂:“我还要问问墨婉姑娘你,就算再不喜欢芙儿,可是之前那么大的雨,你就放任她自己一个人,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如今不光没有知错知心,还在这里污蔑我,可是为了推卸责任么?”
墨婉冷冷一笑:“难不成赵夫人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百般讨好,甚至奉为坐上之宾么?若真是那样,想来先赵夫人就不会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赵夫人听她忽然说起原赵氏,忽然就脸色苍白,指了墨婉“你”额半天,却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