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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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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大学,如瑞士山水般低调质朴,却又让你感慨它必定是经过一笔一划的精雕细琢。

来到苏黎世,优哉游哉地玩儿了几个月,现在无聊至极的艾德里安,想起来该去苏黎世大学报道了。

在苏黎世大学里,艾德里安感到了自由,因为大学四年对每个学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修够120个学分。所以时间怎么分配,完全由自己说了算。

“乖儿子,爸妈允许你主修分子生物学,但你一定要选修金融类课程哦,这是爸妈的小小心愿,你看啊,整个瑞士的经济多么发达,我们何不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学习呢?”

“知道啦……”

因为爸妈的小小心愿让艾德里安不忍心置之不理,所以他只好选修了金融领域内的热门课程——物流贸易工程,这门课程大概是给选修的学生传达一些关于物资交流和信息交流的金融知识。

除此之外,苏黎世大学全天开放的健身房对艾德里安来说简直是最大的福利了,就凭这一点,艾德里安就不在心里抵触苏黎世了,因为只要能让他保持良好的形体素质,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爸妈已经为艾德里安置办好了一切生活用品,可还没到开学的日期,所以只能先等一阵子了。

在这等待的几天里,艾德里安的心情是最焦灼不安的,他每天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想象着同学会是什么样子的?想象着室友会是什么样子的?想象着各个课程的老师会是什么样子的?想象着自己会进学生会的哪个部门……大学里会发生什么呢?

总之,这一天的深夜,艾德里安又没有睡好。大概是午夜时分,静谧的夜空上挂着一弯皎洁的月,闪烁跳动的星星像打翻的钻石挥霍在夜空。

艾德里安努力把眼睛闭起来,想逼迫自己赶紧入睡,可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他依旧毫无睡意。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反正也睡不着,只好借着月色走到窗边,欣赏一下苏黎世的夜景,权当消遣了。

从艾德里安所住的房间看出去,可以将苏黎世一览无余。虽然浓稠的黑浸没了整座城市,但是放眼望去,一切名胜古迹的周围依旧打着柔和的光,以此衬托它们在夜空下依旧独一无二的美。比如,利马特河畔旁尖顶的建筑——苏黎世圣母大教堂,与苏黎世大教堂隔河相望。当代超现实主义大师马克?夏加尔的大作,唱诗班席位后方的五条彩绘玻璃窗与南面袖廊的玫瑰窗,其大胆丰沛的色彩为充满朴实圣洁气息的教堂融入无限流动的诗意。柔光下的尖顶教堂美极了,带着临近黄昏的一丝慵懒和神秘,显示出的不是庄严而是慈祥和温暖。立马特河是莱茵河的支流,从苏黎世湖北端引出,然后流经苏黎世市中心,再向西北方流35公里,最后注入阿勒河。还有位于苏黎世湖畔的凯伊大桥,它是利马特河口的第一座桥。

夜空倒映在苏黎世湖面,波光粼粼的样子像极了一件巨大的黑色袈裟,上面奢华地点缀着钻石。

最近的几个夜晚,艾德里安总像打了鸡血一般,或者说像是喝了品质极高的咖啡,总之,毫无睡意。

艾德里安干脆换上行头,走出了酒店。

没有温暖的太阳,漆黑的夜,冷冽的风,寒冷难耐。

朦胧的月下,每一块乌云都镶着银边。

白天热闹的班霍夫大街,可谓玲琅满目,各式名贵珠宝让人醉生梦死。大街离阿斯科纳酒店并不远,艾德里安走着就到了。

大街的角落里只有几家酒吧闪着粉红色的霓光。艾德里安走近之后,发现酒吧里热闹非凡,大多数奇装异服的年轻人簇拥在酒吧里,前卫舞曲的劲爆音浪不断冲击着站在门口的艾德里安的耳膜。

艾德里安迈开腿信步走向酒吧里,门口虽然站着两个高大威猛的黑皮肤保安,但他们并不阻拦艾德里安,好像艾德里安拥有的美好年轻的外表就是最有说服力的通行证。

酒吧里的人们晃动、跳跃,温暖的气息瞬间点燃了艾德里安的火热,将这几天压抑紧张的心弦顿时撩拨升华。

艾德里安走到吧台前,随意选了一把高脚凳坐了下来。

“喝点儿什么?”调酒师热情地招呼艾德里安,他正与手中的摇酒壶玩耍着,无论他怎么抛开酒壶,最终都能稳稳地落在自己手中,技艺高超让人心生敬佩。

“随便……”艾德里安第一次来酒吧,为了掩饰自己的青涩,他这样洒脱地回答,故意显示自己的老练。

调酒师在自己的那一片小小区域敬请地表演,没一会儿艾德里安的饮料就调好了。那是用一个精巧的六角形高脚杯所盛装的鸡尾酒,晶莹剔透的杯子边缘悬挂着一朵黑色曼陀罗,杯中的酒分为三层,最下面一层最多,往上依次减少,颜色从下往上分别是深紫色、深蓝色以及荧光蓝。这杯酒调得让艾德里安甚是喜欢,就像他黑暗的性格中不乏一丝丝让人惊艳的亮点。

艾德里安撅起粉红色的薄唇,小酌一口,味道是冰凉的蓝莓味,不,准确的说是蓝莓冰淇凌味,这更让他喜欢了,因为哪个孩子不喜欢甜甜的味道呢?

艾德里安就这么享受着鸡尾酒,不胜酒量的他很快脸颊上泛起一层微微的红晕,他的祖母绿色的眸子在细密的睫毛下也有几分迷离慌乱起来。

他醉了。

他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模糊不清,他定住视线,想要聚焦,努力睁闭他那深邃的眼睛,可是无济于事。隐约间他发现有一团红色的东西朝自己慢慢靠近。

那是一位年轻女郎,紧致的红色皮革像旗袍一样裹在水蛇般的身段上,凝脂般的肌肤被衬得吹弹可破,金色及腰的长发柔顺浓密,仿佛她甩一甩头,就可以带起一阵不小的风,她脚踩亮白色皮革制成的尖头平底公主鞋,不穿高跟鞋的原因一看便明了,因为她实在太高了,拥有男士平均身高的她如果再穿高跟鞋,恐怕会让所有人都自觉羞愧吧?

那个女郎面带迷人笑容,她有着西方人普遍的立体感十足的五官。

她坐在了艾德里安身旁的那把高脚凳上,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支撑在地面上,她一支手肘轻轻靠在吧台上,另一只手不经意地取下艾德里安面前鸡尾酒里的那朵黑色曼陀罗,转而将它装点在艾德里安的耳边。

真是锦上添花,此时的艾德里安帅气中透着妩媚。

“你是谁?”艾德里安漂亮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他含糊不清地问这面前这位身上散发着草莓混合着香草气息的人。

“我?米歇尔呀。”米歇尔的烈焰红唇微微上扬,笑容足以迷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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