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谢适默默运行了一下经脉之中那一点可有可无的真气,缓解了脑海之中因为传送带来的眩晕之感,便看到不远处一头似龙似虎的全身漆黑的怪兽向着自己喷出了一团漆黑雾气,而自己刚刚自传送阵之中走出,无处可躲,又能眼睁睁看着那团黑气迎面撞上自己还有吴灵儿二人,不知道这黑气到底为何物的二人立刻脸色一白,下意识地便喊了出来:“公输师傅,救我们!”
那黑气如同一团云雾一般扑上来,一下便将二人笼罩其中,随机便有一条条手指粗细的黑色气丝游离出来,将二人围绕其中,纠缠而上,谢适心中一凛,呼救的嘴型还未还原,又不禁咦了一声,原来这些黑丝似乎没有任何伤人之处,只不过如同绳子一般将二人缠绕其中,身上丝毫力气也无,动弹不得而已,而公输凤与青红道人也灭有过来施以援手的意思,似乎早知道这些并不会伤害二人一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谢适二人终于确定这团黑屋对二人并没有任何伤害,只是将二人困在此处的模样,也终于放心下来。
这里同样也是一处密室,只不过看起来似乎要比先前见到的任何一间都要宽大许多的模样。
不远处,青红道人与公输凤正御使着三十余个石人傀儡和那一只蜥蜴,围攻另一头怪兽,那妖兽四五丈余高,身体足足有七八丈长短,一身银色的细毛,狼兽狐身,一双耳朵隐隐泛出金色,此刻正被围攻的狼狈不已,腰背上一片狼藉,血流如注,也不知受了多少创伤,但犹自凶猛异常,大口一张,便喷出一道血红色的光柱,那些傀儡石人只要被这光柱擦上,立刻便会粉身碎骨,但是不出片刻,那些碎裂的石块便会在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之中,重新化作一头傀儡石人冲上去,简直杀不胜杀。
而青红道人的那一只蜥蜴,此刻则是蹲伏在不远处的墙角旁,一身鳞片翻转过来,化作血红的颜色,仿佛一身血红色的甲衣将其裹在其中,脊背上的肉翅有节奏的煽动着,发出呼啦啦的声响。而那银色妖兽口中喷出的光柱击在其身上,仿佛就此被那血红色的甲衣挡住一般,竟然并未对其造成多大的影响,仅仅是身体被冲击的一阵歪斜之后,蜥蜴马上就能恢复过来,那些石头傀儡触之即溃的光柱对其竟然丝毫没有办法的模样。
而相反的,蜥蜴在银色妖兽光柱攻击的空档之处,血口一张,便会有一根手臂粗细的血红色长矛一探而出,眨眼之间便能刺出几丈之外,而只要看到长矛刺来,银色妖兽都会急忙用四蹄格挡,似乎对这长矛忌惮异常。
一段时间之后,谢适才慢慢看明白,那哪里是什么长矛,分明是那蜥蜴的舌头。也怪不得银色妖兽如此忌惮,那舌头只要没被挡住,刺到妖兽身体之上,便会带走一大丛的皮毛。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而妖兽的腰腹之处似乎尤其是其薄弱之处,舌头甚至能够洞穿其腹部,伤害更加严重,银色妖兽虽然极力避过要害,但是奈何身前有这许多根本打不死的石头傀儡将自己团团围住,根被没有多少辗转腾挪的空间,总有几次无法避过,眼下,腰腹之上已经处处伤口,血流如注。
青红道人同公输凤则是双双站在战团的另外一侧,公输凤已经撤去身前的光圈,正盘膝坐在青红道人的光罩之中,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而青红道人则是端立在前,两手正穿花蝴蝶一般挥舞不已,身前一柄六尺余长的光剑在其双手舞动之中翻动不已,不时便化作一道流星飞至银色妖兽上空,趁着其无暇顾及之时,迎着其脊背便是一剑,划出一道数尺长的伤口,而此时若是从妖兽上方看去,就能清晰的看见,那妖兽的脊背之上,已经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了,并且道道伤口都血肉淋淋,深可见骨!
而在更远的地方,一排排高大石柱耸立如云,一颗颗白色的光团漂浮期间,将各个角落都映照的清清楚楚,在那数百根石柱中间,有一座近五丈方圆的巨大石台,四周都是一层层的石梯,足足有一丈来高,而在这些石柱四周和那石梯上面,乱七八糟的散落着一头头漆黑的似龙似虎的尸体,正是困住谢适同吴灵儿二人的黑色妖兽。
而此时此刻,这妖兽似乎就仅仅剩下了困住他们二人这一头的模样。
再往那石台上面看去,只见平整如镜的石台上,正对着几人的方向横放着一方宽大的石棺,那石棺盖子已经破碎打开,显然已经颇有一些年代,上面镌刻着一头头狰狞的怪兽的图样,大部分依然脱落,只余下不多的仍然能够清晰的看到。而在那石棺上方,此时此刻正悬浮这三个白色的光团,各自包裹着一物在石棺上方游动不已。
同时,一身依然有些凌乱的白袍的慕容离正一脸兴奋的站在那石棺的前面,手中托着那柄短匕,正在掌心中跳跃着,灵动非凡。
谢适还在四下打量的时候,忽然觉得脚下一轻,低头一看,不由一声惊呼,自己二人竟然已经被一股柔力托起,正朝着那石台移去,再左右一看,青红道人不知何时已然收了宝剑在腰间,同公输凤一起,一步数丈的飞快往石台移去,片刻之间便已经到达石棺之前,齐齐抬头,同样满脸兴奋的看着那三个飘忽的光团。
而远处的打斗仍在继续,不过在谢适斜眼一扫之下,便看见那先前还生龙活虎的银色妖兽,此刻已经只剩下三条腿,尾巴也已然只剩下了一般,在数十个石头傀儡同那蜥蜴围攻之下,丝毫还手之力也没有了,青红道人和公输凤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给予了这银色妖兽接连的重创,不需要再全力应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