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目不对。”安迪对站在一旁的小文说，“小数点根本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快去查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用查了，头儿。”小文苦着脸说道，“自从你拒绝了欧罗马银行提供的贷款，他们就一直想要报复。”
“嗯？”安迪一听来了兴趣，“怎么个报复法？”
“他们扼住我们资金的来源，公司大量订单流入Time和日月明，这就是银行在向你示威啊。”
“慢着，”安迪眯起了眼睛，“我们的资金来源不是前些日子我以扩展市场为名加入秋季预算的那笔钱吗，那些钱应该是直接从集团的储备中拨给我们才对啊。”
“正因如此，那笔钱才出了问题。”小文说，“日月明公司路总裁看过拨款名单后，不由分说把拨给我们的钱揽了过去，声称你所要做的都是他的公司应当经手的范畴。”
“慢着，”安迪说，“你刚才不是说扼住资金来源的是银行吗？”
小文点了点头：“我查了一下路杰这个人的背景，发现他同欧罗马银行和司慕家族银行的联系都十分密切。”
安迪的眼睛就那么眯着，好像一只猫。看来我低估了路杰。他想道，我早该料到能当上日月明总裁的人绝不是庸才。好在小文在城市里的关系网络足够庞大，很多消息总是能让我第一个知道，要不然天知道我死得有多惨。安迪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抬起头故作镇定地笑着对小文说道：“这样看来……路杰还有点儿能耐，是吧？”然后恶狠狠地加了一句：“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文不安地盯着安迪，忐忑地说：“头……头儿？你没事儿吧？”看那样子，显然是以为安迪气疯了。
“路杰、市政大厅、银行，还有******沈程，”安迪嘟囔着，“全世界联合起来对付我了，难道就是因为我不买他们的账？”
小文看上去担心极了：“头儿，要我说，不如先顺着银行的意思来，毕竟他们才是最不好对付的部分。”
“不行。”安迪坚决地说，“我绝不能屈服于银行。一旦我借钱，利息就会越滚越大。你以为我在贷款文件上签了字，勉强熬过了眼前的危机，他们就会罢休吗？那无异于慢性自杀。到最后，甚至总裁也不会帮我们。小文，我们的路还长，你肯定不想这样吧？”
“但是他们一旦向总裁施加压力——”
“——那他也得顶着。既然麻烦都来了，我们就一次全部解决。如果屈服于银行，我们被牵着走的命运将永远不会结束，这些利害关系总裁比我们更明白。”
“那就……赌一把，头儿？”小文试探地问，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赌一把。”安迪再次眯起了眼睛，“在此之前，我必须面见路杰，不是以总监的身份，而是作为月光的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