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微恙么?”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梯角处传来,虞美人见着来人更是疑虑甚深,眉心深锁!
祀风。
他竟然还有胆来这里?不怕她们将他毁尸灭迹么?
还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力量,也相信乱红没有那个能耐可以随意处置他的性命?
红尘懒懒地伸出了手将青儿手中的帖子拿了回来,还不忘对虞美人道:“今夜你无客,回后院歇着。至于惩戒,就罚你这个月的脂粉钱吧!”
虞美人有些微怔,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向后院离去了。
拿着手中的烫花金帖,红尘旁若无人地从祀风身边走过,却被祀风一把抓住了手臂带入怀中,哑声道:“在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至于对我如何吧?”
“今夜我已有客。”
红尘执着烫花金帖根本就没有瞧他一眼,也没有挣脱。
然而片刻之后,祀风却乖乖地放开了她。
只见祀风的脖子上不知何时竟架着两把明晃晃的剑!
一把寒气逼人,另一把剑的剑身隐隐有血色流动。
“连红嫪剑董碧书都归入了你帐下!”祀风并没有回头看那两人分别是何人,却只是认得其中那血红剑身的主人便是江湖剑术排名前十的“红嫪剑”董碧书。
这几日红尘气息不定,那“断眼”颜洛虽然实打功夫一流,然而速度与灵敏性不够。
所以红尘破例允许董碧书从那些影卫中现身。
而那同样架在祀风脖子上的另一把剑,执着它的人却是黑衣蒙面的女子。
正是离弦。
红尘丝毫没有理会祀风,就似是将他丢给二人处置一般悠然走出了醉红尘的主楼。
“可还记得侯敏织?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关心过她当年放走了你之后应当受到如何的惩罚?!”
红尘脚步不变,似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一般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厅内人声喧哗,少有人见着了这刀光剑影,即使有那么几个被吓着了也立马有旁边机灵的丫头和护卫上前安抚,大厅的主事是一个看起来清隽却满脸堆笑的四十余岁的男子,这桌赔礼道歉之后又到另一桌笑脸迎人。
似有一阵风声而过,却只见离弦与董碧书身后分别站了一个少年与一个中年男子,二人也是剑尖嘶鸣怒张着杀气。
离弦使了一个眼色,董碧书便立马会意,两人瞬息之间撤剑回鞘却也同时风一般地随着红尘离去,只余下祀风主仆三人。
风煜愤愤地瞧着离去的二人,心道难怪主子今日竟会让他们二人跟上,原来是早就知道此行不顺!
护城河边,一顶红纱软轿悄然停靠。
红尘施施然走下轿来,抬头却见河边早已站着一位着了一身墨青色长衫的男子。
他柔软的发丝在夜风中微微扬起,风中仿佛可以闻见他身上独特的香味。
待红尘下轿后,轿夫抬着软轿隐去,独留红尘在此。然而,此次红尘也生了些心思,留下了几个功夫一流的暗卫下来。
她知,那站在河边的男子,身边也必定带着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