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慕子……楚果真,还活着么?”东方迟疑道。
柄华侯听得那三个字,脸色不善,冷声道:“即使活着,老夫也要再次打他入那地狱!”
……
话说这司马安平等人正因乱红线索断了而在将军府内皱眉苦思。
一夜之间,原本追查到的乱红分舵全数成了空巢,之前抓到的乱红乱党也突然暴毙,就连原本大有端倪的醉红尘如今也被烧得一干二净,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而那傅庸下的死命令说是要将那夜那人是慕子楚的消息传出去,几人也无奈施行,如今大燮帝都百姓纷纷传言慕子楚未死,传言当年御龙亲兵尽殁石堑谷一事大有端倪,传言慕子楚这是要回来复仇了。
于是乎,所有的传言最终指向的地方便是大燮丞相柄华侯。
近些日子正因了一些通敌卖、国的证据而禁足在府,再加上当年柄华侯与慕殷的那些个恩恩怨怨,谁说得清楚到底是不是柄华侯呢?
然而,厢房内嘭的一声响却惊扰了司马安平等人。
那传来声音的厢房······是傅石生养伤的卧房。
司马安平等人赶到傅石生卧房的时候,房门正开着,门外房梁之上一袭翠绿的衣衫一闪而过,就似是惊鸿飘影一般让人觉得那似乎仅仅只是眼睛花了。
跟着闻声而来的侍卫意欲追上前去捉住那人,司马安平只摆了摆手,道:“你们追不上的。”
那房间内,傅石生正跌在地上,肩上裹着白布,本来已经大好的身体只不过享受了两天司马安平亲自的照顾便死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而今赤、裸着半身,一张脸憋得通红,愤愤地站了起来,却瞥见了司马安平等人,慌忙间抱了掉落在地的被子就裹上了床。
安常在睁着大大的桃花眼不解地看着傅石生,问道:“石生,怎么了?刚才那是谁?”
白珩折扇唰地一下打了开来,扇了扇风,凑着鼻尖在这房间内闻了闻,故作讶然地道:“怎么会有股女子的清香之味呢?”
“胡,胡说!”傅石生一张俊脸更红了,口齿也是破不清楚,“不,不是,我是说不是找我,不是,不是单独······哎呀!我要说什么呢!”
白珩唇边挂笑,却是瞥了眼方才那抹绿色消失的方向,笑容渐渐凝住。而一旁的良欢也问道:“石生,好好说,怎么回事?刚才那是谁?”
司马安平面无表情地站在傅石生面前,道:“那人轻功不凡,眨眼便消失了,定不是寻常人家。而且我看那身形有些像那晚劫走虞美人的那几人其中之一,她找你何事?”
傅石生死裹了被子紧紧盯着面前的这几人,道:“她确实是那晚的人,不过不是来找我的,她一来就说,说是给乱红尊主带个信······说我们最后一个朋友要回来了。”
“最后一个?”白珩啪地一声将折扇合上了,疑道:“莫非子期要回来了??”
司马安平也疑虑道:“若是子期回来,当不会瞒着我们。至今我们都没有任何他的消息。自从他被外派沧州之后便只有我立下军令状之际方才与我联系过,也未曾提及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