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轻轻的,淡淡的,那个年轻的公子只说了这么两个字,而后便起身欲走。
司马安平更加不忿,转眼瞥见了那年轻公子的腰间似乎别着什么东西。一个飞身想要上前将那东西夺下好挣回点面子。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触摸到那别在公子腰间的东西时,年轻的公子一
个挥手竟然将那腰间的“东西”拔了出来,侧身转瞬间就把司马安平给制住了!
司马安平的额上冷汗涟涟,只因他的脖子上此刻正架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寒气从那匕首的刀刃上逼射了出来,蔓延了他一身。
然而更加寒冷的,却是眼前这个年轻公子的眼睛。方才瞥见他躺在草丛中时那眼神是淡淡的,有种疲倦的感觉。而现在他的手中握着匕首,那眼神却变成了一种噬骨的凉意。
“未分清敌我之势便贸然出手,鲁莽愚蠢至极!”那年轻公子冷冷地道。
不过,司马安平还没来得及回嘴,突然从他们的身后两列打着火把的士兵整齐地列队而来。司马孓急匆匆地走在其首,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老夫教儿不严,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打着火把的士兵们将这护城河周围照得透亮,司马安平抬头,却见面前这个年轻的公子白衣飘然,长发束于脑后,一双璀璨的眼睛被火把耀得更加有神,然而那唇那鼻,那下巴那眉梢,却都显现出一种凉淡的美意,全没有男子的骁勇和阳刚之气。
司马安平心头一冷,他记得他曾经听别人说过,那个年仅十八岁的将军生得好生阴柔俊美,那长相全然不符他在沙场上挥刀斩杀的修罗气息。
他······他······
司马孓有些呼吸不稳,急急的走到了二人身边,道:“慕将军,小儿刁顽惹怒了将军,还望将军不要跟他一个小孩计较。”
“原来是司马将军府上的少爷。”那年轻的公子松开了手,并将匕首插回了刀鞘,脸上冰冷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却突然一记爆栗朝着司马安平的头顶敲去,将司马安平的头上一下子敲出了个大包。
“你!”司马安平摸着头上的包怒眼相视,却见那年轻的公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着司马孓道:“伯父近些年身体可好?子楚应当前去府上探望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没想到就在此碰上了!”
司马孓心中暗暗舒了一大口气,笑道:“你伯母前些天听说你回京了还在念叨着要不要出城买些新鲜的番芋呢!”
慕子楚薄薄的唇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道:“伯母还记得子楚喜欢吃番芋饼?”
“当然记得。”司马孓的声音有些低沉,眉头渐渐地聚了起来,“怎么会不记得······慕殷他当年也那么喜欢吃。”
慕子楚解下了腰间的匕首,突然回身看似要向司马安平一刀削去,司马安平连忙出手格挡,那公子便又换了路子转而将那连鞘的匕首分上、中、下三位朝着司马安平攻去,司马安平招架不住,最后挡住了下盘的攻击时抬头却看见那连鞘之匕已然正对着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