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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晓芷,你终于回来了”宿舍好朋友程依看到晓芷推门紧张的拉住晓芷快速的关好门。“你看校园贴吧了没,出大事了”程依平常最爱开玩笑,可也有正经的时候,比如现在。“高阳”高阳是宿舍另一个女孩子,一直沉默寡言,晓芷一直弄不清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也没有太多的交集。高阳把手机递给晓芷,晓芷看到首页的时候差点把手机砸了,要不是这是高阳的手机她真的会把手机扔到楼下。首页全是晓芷洗澡时候的****,帖子中“性感”“柔弱无骨”等词语刺痛着晓芷的眼睛,回复“真想XX她”“身材还不错”更是恶心不堪。“这肯定是祖梦那个小****干的,我去找她”晓芷转身就要去找人打架但被程依拦住了去路。“别,陈凡来过”陈凡就是前任会长,学习优异,干净明朗,爱穿白衬衫爱打篮球,笑容很温暖的学长。晓芷一听到陈凡的名字瞬间没了脾气,没了力气地坐在床上。“他,说了什么”“他说别闹了”程依学着陈凡的语气,语重心长的样子学的很到位。“没了?”晓芷提高了音量,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依。他一定看了那些照片,他会怎么想,是不是很看不起自己。他不喜欢自己闹事吗,这是自己的错吗,他凭什么会认为自己闹事呢?程依点点头,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只是传话的,你做决定,我跟随你,打一架或者默默忍受我都听你的。陈凡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吧,只要不闹事自己就算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毛吧。自己多么可笑,竟然那么喜欢他。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同学还是会嘲笑她,更有甚者会在她经过的时候吹着口哨大喊“约吗?”随后夸张的大笑。有时候陈凡会恰好遇到但从未帮过晓芷,英雄救美的戏码似乎只是存在于童话。她再也不敢穿裙子,因为总有几个会特意骑快车用风掀起她的裙角。那两年是她的噩梦,她总在想时间为什么那么慢,厄运为什么总跟随她。直到毕业前夕。

“贱人,我讨厌你的勤奋,你的拼命,你的努力,你的清纯,我更讨厌我得到的是他的人而你,却一直抓着他的心”祖梦小声的凑到晓芷身旁。这令晓芷很意外,她不懂祖梦在说什么,他不清楚祖梦嘴里的他指的是谁,她不认识现在的祖梦,即使外表没变化。“陈凡”祖梦像是猜到晓芷的心思一般,如同傀儡一般看着前方回答晓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可以当上学生会会长,那是陈凡欠我的,也是校长欠我的”祖梦说完就又离开了,所有人都该干嘛干嘛,微笑着拍照,互说着毕业后彼此要记得,憧憬着未来,谁也没注意这一幕,也没人在意。晓芷看着祖梦和朋友勾肩搭背的照相,好像她从没来过,她语中的无奈是自己想象的。陈凡不帮自己也是被祖梦逼得吗?自己竟然还在帮陈凡找借口。晓芷苦笑着。

如果不是这次审问晓芷一辈子都不会回忆那段时光,开始的时候是刻意逃避,慢慢地这段时光真的就被尘封,不被想起。落了尘埃的往事现如今再提起也没有觉得多疼多痛,再也没有了撕心裂肺的感觉。不知道晓芷经历过什么才能这么淡然的面对过去。幸好人生有遗憾,至少证明这段时光里我们都很坚强。

“杜警官,重大发现”晓芷正在往外走的时候被一个慌慌张张的毛头小子迎面撞倒了。“没事吧?”“没事”肯定是新来的,没见过世面呢。晓芷摇摇头就准备离开。“你说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前边看哪呢”杜佳指着小子的头就骂。“不是,是那件案子又出事了,那个女孩儿死的整整三天的时候身体突然没有了血和肉,还——”“你等等,去办公室等我”杜佳小声的说了一句就转身对着要离开的晓芷说:“欧阳小姐,我送你,这边”晓芷也不在意,反正这事和自己没关系,你送我,我就接受。

杜佳眼看着晓芷离开警局才匆匆地感到办公室。“怎么回事”说着就开始翻看资料。“昨天晚上大约11点左右有人发现前几日生日当天死亡的女孩子身体突然没有了血和肉,骨头外面就是一层皮,眼睛深陷,鼻子坍塌,嘴也只剩牙齿和皮肤,并且在胸口处莫名出现了彩色立体纹身,是一朵绽放的黑色蔷薇花,花上还有一只展翅的蓝色蝴蝶停留,蝴蝶很诡异,这是图片”。“法医有没有说纹身可能形成的原因”“纹身只能去专业的店里纹,不会平白出现”“走,去看看”杜佳快步离开警局。

回到家晓芷把自己深埋进沙发,一遍遍看着手机中那些老旧的照片,照片中时而三个人时而两个人,但总有一个笑的阳光明媚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总穿着连衣裙,她的身材高挑纤瘦穿连衣裙格外有气质。那个女孩子就是祖梦。这些照片她很少翻看,如今翻看起来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们一起上课,一起逃课。一起购物,一起在深夜诉说各自的小秘密。

她们吵架、打架,她们为了同一个男人决裂,不择手段。

青春的记忆在晓芷的记忆快速播放。

不知不觉间晓芷的世界一片模糊,被一层水气隔绝,一滴泪落下的时候她被惊醒。我竟然哭了,多么可笑,我还是舍不得她就像舍不得这些照片。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擦干又流,流完又擦,往往复复。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十几天,没有警察的问话也没有朋友的问候。有时候晓芷甚至怀疑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是什么,然而她得不到答案。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晓芷就看见正低着头歪歪靠在电梯里的夏冰,夏冰好像并不在意来的人是谁,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这让晓芷心安,至少自己不用面对前几天的出丑。不过事与愿违。

“我说——”夏冰悠悠的开口,用正宗的上海味儿说道“欧阳啊,你看见我帅气的脸庞都不会打招呼啦”夏冰慢慢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就像是一只勾引食物的猫,慢慢地靠近食物,戏耍食物,给你逃走的希望却也给你逃不走的绝望。晓芷看着跳动的数字,攥了攥拳头准备随时出击,只要夏冰靠近一点拳头肯定能打在夏冰的脸上,晓芷安慰自己马上就到了,在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一楼。只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眼看着晓芷就能逃离夏冰,夏冰一个侧身挡住了电梯口,手指还连戳关门建,晓芷就那样看着自由慢慢向自己招手说拜拜。“欧阳,着什么急啊,哥送你”说着双手拄着电梯将晓芷困在怀中,来了一个大大的壁咚。晓芷会像电视剧里那样羞愧的低下头?才不会,晓芷一个抬腿正好踢在夏冰的重要部位。“啊——欧阳晓芷——西八”夏冰疼的立即身体缩在一起,大吼着,疼的直蹦蹦跳跳的。晓芷看着疼痛的夏冰一点同情都没有,毕竟是夏冰自己作的,nozuonodie大家都懂。

十月初已经算是秋天了,但还是很热,雨水也是很常见,天空中又飘起了细雨,每次下雨气温都会凉上几分,也给这暑后缺水的大地喝点水。雨水打在车窗上又滚了下去,晓芷被这自然规律所吸引,看的是目不转睛。

坐到车里晓芷细想下来觉得很不对劲,夏冰虽然和自己同一个小区但并不住同一单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栋楼里的电梯里呢?但想不出所以然也就不再想了。

“去蛋糕房”“欧阳晓芷,你给我道歉”夏冰愤愤的对副驾驶座上的晓芷嚷嚷着。“凭什么”晓芷淡然的看着车窗,不管夏冰的烈火怎么燃烧也烧不到夏冰的心里。“你刚刚——”手指着晓芷的脑袋“别一只手开车,还不看前方”晓芷的淡然让夏冰气的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双手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别砸坏了”“闭嘴”“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闭嘴行了吧”“那你倒是闭嘴啊”

车里安静了好一阵,晓芷的思维沉浸在一首法国歌曲的世界里。这首歌大概讲的是和恋人相知相守的故事,经历了童话般的爱情,只是结局不是童话故事那样美好。两边的银杏树飞速向后移,雨水打在车窗上,她闭上眼睛好像听到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世界你那么美好。夏冰突然觉得就这样下去也挺好的,安静的晓芷也是个美人。“欧阳,对于我的行为我感到很抱歉”晓芷没有睁开眼睛,继续享受着。过了许久才回答道:“那天我看到你在喂流浪猫”。我们都在对方不经意的瞬间留下了一部电影。而这部电影也许自己永远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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