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话说的好,别人说再多都是没用的,最要命的还是要自己想通,就好比我现在一样,想明白了便豁然开朗,我睁大眼睛,一脸笑意的看着浥城:“那什么,刚刚是我不对,我仔细想过了,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我要是再不配合一点就太不识相了,左右我们这个那个这个那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是我矫情了。”
浥城一直上扬的嘴角忽然收敛起来,换成眉头挑了挑,那模样好像没有料到我的觉悟竟然在顷刻间能有这么大的提升,一方面觉得我的禀赋叫他很欣慰,一方面又有点接受不了,便抽搐的嘴角问道:“我们这个那个这个那个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回答,他便好像想明白了一样,一副偏头痛突然发作一样的看着我:“我们好像没有这个那个这个那个吧……”
我停下笑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是他误解了我的意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虽然我们在一起睡了很长时间,但是对于那方面的事情,我还是难以启齿的,就算我可以在瞬间由害羞少女变成奔放辣妇,但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算变成了奔放的辣妇也改变不了我骨子里面所有的传统的根基,实在是硬件设施跟不上,软件设施更加跟不上。一时间很是纠结。
谁知道他咳嗽了两声,一脸好笑的看着我,神情之中还掺杂着些微的尴尬之色:“你这个表情,叫我很难联想你到底想了一些什么,看上去很难以启齿。”
我想也没想,顺口便说道:“的确很难以启齿。”
刚说出口便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到他一脸难以揣测的笑意,天灵盖忽然好像被打开一阵凉风刮过忽的清明一片,我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瞬间有种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那个懊恼的样子别提多叫人不忍心了。
但是我觉得误解了就误解了吧,历史上哪一个成就大业的伟人在成功之路上没有被别人误解过,经历这样的误解我应该觉得很是欣慰才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被误解的机会的,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颗势必要成就伟业的决心便一切都好了,但是,我的伟业就在眼前,便是眼前这个长着一副很好的皮相又拥有一颗伟岸的心的男子。
我将头向眼前只着了中衣的男子面前挪了挪,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低下头在他的胸前又蹭了蹭,随即又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刚准备继续低头蹭蹭的,便被他好大的力道一下子紧紧的拥在怀中,紧紧相贴的身体在两层薄薄的衣料下面愈发大的炙热,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略微颤抖的身体渐渐的开始躁动,瞬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感,潜意识想要逃脱。
就在我扭动身子的一瞬间,头顶上传来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不要乱动。”
没由来的,我出乎意料的乖乖的没有乱动,安静的等待他接下来大的吩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浥城一动不动大的抱住我,似乎在隐忍什么,好久好久过去了,久到我差点就要赴周公的约会去了,他才缓缓的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戏谑:“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引火****?”
我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若是强要的话,我也不会不从了他的:“浥城,你刚刚其实不应一直隐忍的,我……我……我其实……”脸瞬间通红,不过这个时候脸红也是应该的,姑娘家说了这样的话多半会害羞的,更何况还是我这样从骨子里面就散发着浓郁的传统气息的姑娘。
我能感觉到头顶的目光越发的浓烈,半响,才幽幽道:“原来我们阿梨对我这般的真挚啊,即便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了。”
我不敢抬头,这种尴尬的时候若是抬头只会更加尴尬,无数爱情历史上的革命先烈告诉我们,这个时候还是羞涩一点,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所以我想这个时候低着头总是对的。
无奈某些人总是不理解我,伸手摸过我的下巴,意欲将我的头抬起来,问道:“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
我死活也不会抬头的,脸现在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抬起头来无疑是自毁形象,还是等我安定安定在抬起来,我死命的低着头,任他千锤百炼我也坚定不移,最终还是我的坚强意志力战胜了可怕的恶势力。
他叹了一口气,无力道:“阿梨还是那么倔强呢,真是叫我没有办法啊。”
听他这么说,好像对我很是失望似的,随即紧张的抬起头看着他:“浥城,不是啊,我只是……”说完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中衣上的衣带扯了开来,正准备拉开衣服,却被浥城一把拉住。
我抬起头不明白的看着他。
他拿开我放在衣带上的手,低着头一点一点的为我将衣带重新系上,最后将我往上面提了提,正好对上他的脸部,四目相对,他认真地说道:“阿梨,刚刚我极力抑制自己,一方面是对你的尊重,我不想在还没能给你一个正当名分的时候就轻薄了你,你对我而言是最珍贵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另一方面阿洛他现在这样,我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干出这样的事情。”
我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你知道阿洛的事情了。”
“嗯,我发现你的踪迹之后便安心了,随即便开始勘探凌波小筑上面的一切,便发现了阿洛,真是没有想到上官慕云他居然这样狠心,阿洛与我曾经也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过,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是把他当做父亲一样对待的。”
我伸手抚上了他深深锁上的眉头:“浥城,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有我在,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可好?”
他看着我一张苦着的脸上随即荡漾起笑意:“自然是好的,求之不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完将我一下子又带入了怀中,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蹭的我满脸都是,我觉得我就快要融入这个味道里面,突然觉得很是舒心。
在他怀中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阿洛身上的千年玄铁只有血耳可以化解,你能联系到血耳吗?”
他闭上眼睛似乎是困了:“血耳么?你信不信我也可以?”
“别闹了,你能不能联系到血耳啊?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困啊,我们谈完正事你再睡觉好不好啊?”
“睡吧,明天一早起来便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了。”他继续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听得我恍恍惚惚,迷迷糊糊的我也闭上了眼睛道:“真的啊……”
“嗯……”
想要睡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搜的一下睁开眼睛,拉动着浥城不满道:“啊呀,你快醒醒啦,到底你能不能联系到血耳啊?”
他无奈的睁开眼睛,凑近我的脸,目光炯炯,一字一顿道:“阿梨,相信我!可否?”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他满意的会心一笑,随即便被他拉在怀中继续睡去。
伴随着幽幽的荷香和浥城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味道,一夜无梦。
伸手在身边摸了摸,再摸了摸,居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忽的睁开眼睛,发现果真什么也没有,空气中熟悉的味道也渐渐淡去,怎么回事,昨晚明明浥城还在的,难道是一场梦境?倏地起身,随意的穿戴好衣物连忙一个箭步飞了出去。
刚踏出门口,便看到在栏杆边喂鱼的林玉,看到我她似乎很是诧异,不解道:“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的早,不像你的作风啊,前几****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
我没有在意她说的话,环顾了四周,径直走到她跟前:“你……有没有瞧见浥城?”
她愣了半天,想了想才说道:“怎么,浥城表哥来了吗?”
我说:“……”
看来真的是我做梦了,梦见浥城也就算了,毕竟我们好些时日没见了,而且我也心系他的安危,但是我怎么会梦见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很是窘迫。
“你们两个都在啊,正好,帮我找个东西将阿洛抬一抬。”身后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声音,那声音熟悉的跟出自我自己的一样。
我瞬间惊慌了,大清早的不会也做起了梦吧,待我转身,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我的跟前,那好看的眉目除了浥城,我就没有见过其他人有过,林玉冲到我前面,站在我跟浥城中间,一边诧异的看着浥城,一边用手指了指我:“你们……原来浥城表哥果然来了。”随即一脸若有所思的笑意。
浥城挑眉看了看我,得意一笑,随即看向林玉:“你夫君在里面还等着你去抬呢。”
林玉一愣,连忙冲了进去。
看着林玉进屋的身影,我怯生生的走到浥城跟前,顿了顿最终还是开了口:“你真的是昨晚就来了?”
浥城换了一个姿势低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了看他,觉得那里有点不对,我这样问是不是不太好,随即转移话题:“你真的将阿洛身上的千年玄铁给斩断了?”
他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着我,依旧不说话,连挑眉的动作也不做了。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这样分外的尴尬,一边目光闪烁的看着浥城一边指着阿洛被关着的屋子道:“你不觉得叫一个姑娘进去搬一个大男的有点过分么,要不,我们进去帮忙吧?”
刚要抬步走进去,身后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道给束缚住了,手上一个用力,我便不由自主的旋转到了他的面前,深不见底的眸子弯成月牙的模样,腾出一只手拂过我的脸颊:“那是她夫君,作为一个妻子,抬自己的夫君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