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紫衣女子脸上的阴毒狠辣之色已经险些藏不住。
冰川寒却是看也不看她,似乎早已知道她的一切阴谋,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转身率先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好!立刻出发,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另有图谋!别跟我耍花样,我去备马,你到屋外等我……”
直接骑马会比坐马车要速度快一些,冰川寒打算让昏迷的苏月与他共乘一骑,窝在他的怀里,由他保护。
因此,苏月的屋内暂时恢复了宁静。
只是,床上的人儿竟在这时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原来冰川寒之前弹奏的安魂曲也没有让她安然入睡,原来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将她惊醒,原来……她刚才一直在假寐。
苏月自棉被下面伸出一只小手来,困惑至极的抚向冰川寒曾经亲吻过她的额头的地方,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一贯清冷干净的气息。
只是……小师傅为什么要吻她呢?
当天夜晚,冰川寒就为装睡的苏月披上了厚重温暖的裘衣,抱着她同上了一匹马,彻夜急奔。
第二天一早,苏月才假意刚从颠簸的马背上苏醒。
其实昨晚冰川寒抱她上马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想让那个紫衣女子放松警惕,所以故意装睡。
这会儿,天已大亮了,她便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自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位女子,一身耀眼紫衣,一脸阴寒敌意!
大概因为紫衣女子眼中流露出的厌恶太过明显,倒让才睁开眼的苏月怔了怔。
昨日夜里只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这女人对她下了非常罕见的歹毒,只剩不到四十九天的命,却没想到如此心狠女子竟生得这般艳丽。
只见她一身绚丽紫衣,妖娆灼世,一双秋眸顾盼生寒,一张缨唇不点而红,举手投足之间,有股魅惑众生的风姿!
苏月顺着她似要洞穿自己的目光,像是想起了什么,脸立刻就红了!该死,她怎么忘了她现在正与小师傅冰川寒同乘一骑呢?唉,她现在就躺在冰川寒的怀里!难怪这女人的目光似要将她生吃了!
她看向自己的腰间,果然!那里牢牢安放着一双大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正不轻不重禁锢着她的腰身,不让她跌下马去。
她就说了!好端端那女子厌恶怨毒的神色从何而来?!吃醋羡慕嫉妒恨嘛!
苏月笑了笑,她突然很想为这具身体出口恶气!凭什么穿越之后她就该处处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