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离从未如此想过弦临圣,她用蛊毒控制自己不想他,可是,此刻没有了蛊毒的控制,竟然才发现她发疯的思恋他。她努力相转移自己的关注,听到早朝的钟声传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在弦冥的牢房呆了三天,算日子,该动作的都应该动作起来了。早朝么,定是热闹非凡了。
“圣上,关公公死前留书,必然得张召于世,才能稳定民心啊,否则,谣言必将四起,更不利于圣上执政。”芙蓉公主的父亲安亲王一直对皇帝苛政心存不满,一上朝就想挑起皇上预压之事。
“圣上,关公公在宫中伺候圣上已有二十年,既然是圣上可信之人,必然要让其死得其所,不能含冤蒙蔽啊。只是,陛下也要查明,到底是何人传言关公公有留书一说,若是以讹传讹,定然动摇大臣的忠诚之心。”国舅大人虽然一边昭明应该查明真相,却是句句对陛下的袒护。
“国舅有心了,传闻关公公留书的可是关公公的干儿子顺子,圣上的御用伴读,从小得陛下的正直之气渲染,必然不会造假。”安亲王一党搬出证人来。
“安亲王曾与严大将军为生死兄弟,严将军叛国,可安亲王还是忠心耿耿,未受严宽逆贼的丝毫影响,人人都应该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可不怀疑这关公公的顺子是否受人蛊惑被人收买。”
“你,,,,,,强词夺理。”安亲王终是说不过狡猾的国舅。
“够了,本皇派人搜过关公公的住所,根本没有发现传闻中出现记载最近宫中出事真相的留书,本皇比你们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可若是有人妄想从中作梗,本皇定不轻饶。”弦冥的脸彻底黑了,他不明白为何这件事会脱出自己的掌控,留书,当然存在,不然他不会发现这知道自己众多秘密和残暴的关公公会是一个背叛自己的人。那封留书,自己会好好存着!
“可是陛下,若是无留书,就应该昭告百姓,不然,众人皆会传言留书为陛下所藏啊!”安亲王一党提出了在诸位大臣心中的疑虑。
“关公公一直为陛下可信之人,若是有留书,陛下又怎么会藏起来,这都是心怀剖侧之人的臆想。”国舅大人撸起袖子,竟像是为死去的关公公抱不平。
“诸位,本皇为关公公之死心怀优思,今日宫中怪事竟然日益增加,传言可怖,本皇不希望还有大臣滋生事端,安亲王近日前往临近纯知国的云城赈灾吧,宫中之事,自由宫中负责的大臣主持,你尽可放心前往。“弦冥阴沉的望着似有所言的安亲王,直接下达调令。
房顶上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弦临圣望着这个心思歹毒的皇兄,竟然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脱离这个腐朽黑暗的皇室,是严离替自己做的最正确的抉择。他从手里放出一只轻巧小的几乎看不见得蝴蝶,笑着说道:“离儿,我不愿你在里面多呆一日了,所以,我推进你的计划,可不要生气啊。”眨眼,蝴蝶已经消失。
安亲王气冲冲的回府收拾东西,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人生厌的首城,他吩咐管家,安抚妻子,坐上马车,向城外疾驰而去,由于有圣上的调令,守卫并未阻拦,就在安亲王的马车即将出首城的那一刻,他的妻子突然晕厥,而此刻,最近的就是文全医馆了,他招呼着抱起妻子走过马车并不能行驶过去的逼仄的巷子,未曾察觉歇在妇人手腕上的蝴蝶。
文全医馆今日人很少,只有一个老人在那里接受治疗。安亲王尽管很是着急,却不愿让已经咳嗽的直不起腰的老人让开,他在旁静等,却是着急的汗如雨下。
老人终是看完了病,他转身看到安亲王,着急跪下,安亲王直接扶起他,并未多说,拉起文全医者说到:”老朽的妻子突然昏厥,请您看看。“文全看着安亲王妃手腕上的小蝴蝶了然于心,他说到:”不用着急,只是赶路过于着急,需要休息片刻,我去拿银针为贵夫人施针,稍等片刻。
“安亲王,您可是安亲王?”看完病的老人本静坐在一旁,却突然开口道。
“正是,您是?”安亲王本可不理会此人,可是他一向爱民敬民。
“我是关公公的父亲,关自得。”老人提到关公公的时候,竟是落下了浑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