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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聂耀天的过去(下)

聂耀天被人强行带离了教学楼后蒙着眼和嘴大约走了一分多钟才停下了脚步,这时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了一句“大哥,人带到了”,突然就有一个人在他的背后猛地踹了他一脚,于是他就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背部的剧痛痛得他直打滚,这时他强睁眼睛,想知道谁对他这样痛下毒手——不是别人,就是那几个坏孩子。

此时的聂耀天的情绪被恐惧和愤怒支配了,但一开始出现的是恐惧,最多的也是恐惧。

为首的就是那个带头欺负聂耀天的坏孩子。只见他上前一步,一把就攥住了聂耀天的头发,然后慢慢地提了起来,这一举动痛得不敢反抗的聂耀天直呻吟,回答他的却是对方无情的一巴掌。

聂耀天不再感到痛了,因为这一巴掌像催化剂一样让恐惧压过了一切,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

“小子,”带头的坏孩子终于开口了,“不,‘天才’,近来可好啊?考得不错啊?作弊的吧!”

“不……不是……”

“我说你有你就有!”那个坏孩子又用力地向上拽了一把,然后瞪着聂耀天的双眼说,“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我就不多说废话了,但我要警告你,给我听好了!期末考试你如果敢有一门成绩及格,我们……”他回顾了一下周围的几个坏孩子,“就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那个坏孩子就甩开了聂耀天的头,然后就跟其他的几个坏孩子一起一走了之了。

聂耀天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附近的走廊上传来了几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一个激灵,马上躲到附近绿化用的灌木丛后,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几个声影映入聂耀天的眼帘,还好,不是那几个坏孩子,而是几个在学校里巡逻的老师。聂耀天松了一口气,这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向老师们求助。但是此时的聂耀天好像被恐惧下了定身术,一动都不能动,直到老师们的离去。

聂耀天知道,如果他现在这样子出去,一定会被门口执勤的老师看出来,这下所有的事情都会被知道了,这样那几个坏孩子一定会报复他的,所以他不能直接出去,他四周一瞥,发现背后的墙角边有几块破碎的石砖——墙后是一条很少有人走的小路,却是那些热于逃课的学生们的安全之地,估计那几块碎砖就是他们方便翻墙用的垫脚石。聂耀天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把几块碎砖叠到一定高度后,颤颤巍巍地站了上去,抓住墙的边缘后,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便从墙上翻了出去。

小巷里除了聂耀天以外没有任何人影,只有几只饥肠辘辘的乌鸦在垃圾堆中寻找自己的晚餐。在一阵快速的奔跑声中,一只嘴里叼着一块腐肉的乌鸦抬起了头,聂耀天惊恐的表情在它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吓得他松开了嘴,以致嘴里的肉掉了下来。乌鸦向天空大叫了一声,像是愤怒,像是惊恐。在聂耀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所有的乌鸦张开双翼向天空飞去。

回家的路上,聂耀天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一味的奔跑。吃过晚饭后,聂耀天倒头便睡,却在噩梦中度过了一晚。

当聂耀天醒来时,他发现平时朝六晚九的自己竟睡了十几个小时。不过还不算迟到,因为考试8点开始,聂耀天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于是他走到卫生间的淋浴房里,先是把一条椅子放在了花洒下,然后把自己的脸盆放在了椅子上,接着把冷水开到最大。一切准备完毕,聂耀天脱去上衣,将头伸到流水不止的花洒下,然后深呼吸后摒气,闭上双眼,立刻把头栽进了满是冷水的脸盆里,30秒后,他在水中把气慢慢呼出,然后慢慢地仰起了脸——他总认为能让自己立刻清醒并保持忘去一切压力,从而保持在最佳状态。聂耀天关上了淋浴器的开关,当花洒的最后一滴水滴到头上时,他睁开了双眼,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用毛巾擦干了头发和身体上剩余的水珠。这时的聂耀天忘记了一切压力,脑中只有知识,心中只有自信。

但是这次聂耀天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不应该忘掉的东西。

考试时,毫无压力的聂耀天下笔似行云流水,轻松的完成了语文和英语的考试,数学也答题答得非常成功。就在数学考试交卷前的5分钟,聂耀天完成了最后一次检查,检查完后,他随便向窗外看了一眼,突然,他发现了在一个其他位置的视线不容易发现的盲区死角正有一个眼神在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为首的坏孩子,原来他在考试进行到一半时就提早交卷来偷偷的监视着聂耀天,看来他们是要和聂耀天“同归于尽”了!

一瞬间,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恐惧,聂耀天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事了!与此同时,交卷铃声也如同戏剧般的响起。伴随着“唰唰”的交卷声,聂耀天为了躲过这一劫,他强迫自己用颤抖的手涂掉了自己的班级、姓名和座位号后,交了上去。因为试卷数量比较多,所以监考老师只点了点试卷的数量,没有仔细对照座位号去整理,只是点齐了数量后就走了,所以没有发现聂耀天所做的“手脚”。

考试结束后,除了五年级以外的学生开始了暑假,五年级考生放假3天。也许是巧合吧,那几个坏孩子被自己班的班主任留下来打扫教室了,因此聂耀天得以安全到家。

但那几个孩子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原来的计划——好好地“拷问”一下聂耀天,看来现在是办不到了,于是他们决定下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在三天内,聂耀天把家里当做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他觉得这样就可以安全度过接下来的三天。

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收到了死神的请柬,三天之后,就是赴宴日期。

三天后,一场所谓的“五年级同校交流会”在学校的操场上举行了——说是“交流会”,实际上只不过是校方变相的对尖子生的表扬大会和对差生的“批判会”罢了。

一开始先是校长的眼镜:先是对学校一切情况的一番慷慨陈词,然后就是对尖子生的表扬。开始前,聂耀天因肚子不舒服而向老师请了假去了厕所。就在开始表扬聂耀天时,为首的坏孩子感到十分的愤怒和不耐烦,心想一定要出一口恶气,于是他向聂耀天站着的方向望去却不见其身影。一打听才知道聂耀天去上厕所了,他便决定将想法变成实际行动,趁老师们不注意,他和另外几个坏孩子偷偷的溜出了操场。

聂耀天上完厕所,洗手时随着“咣”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他吓了一跳,不只是因为响声,而且还有那些想不到也不想见的人。那几个坏孩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一掌推倒了聂耀天,然后就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为首的孩子还边踹边骂:“叫你文科全校第一!耳朵聋了是吧!看我‘教育教育’你!”

聂耀天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躲不过了。在拳打脚踢中,聂耀天看见为首的坏孩子抡起墙边的扫帚就要打聂耀天!这时,聂耀天明白,这样下去他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于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猛地向前一撞,撞倒了那个为首的和另外一个坏孩子,然后冲出厕所向楼上撒腿就跑。

“MD!”那个坏孩子骂道,然后和其他的坏孩子向聂耀天追去。

聂耀天也不顾位置,只是不停地向上奔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操场背后的教学楼的天台上——他已经无路可逃了。这时,几个坏孩子也追了上来:“跑啊!接着跑啊!”

“你们别过来!”聂耀天一边喊一边情不自禁的后退。

“我们就过来了怎么着。”那几个坏孩子也在慢慢逼近。

这时在操场上,校长表扬完尖子生后,继续批评差生:“接下来我要批评一些在这场考试中表现极差的同学,第一位,聂耀天!数学成绩,0分!”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的学生和老师们都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

“聂耀天得零分?有没有搞错?”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发出的尖叫声吸引着师生们向教学楼的方向望去:聂耀天从天台上坠下来了!

原来天台上就是一个平形屋顶的结构,连一个护栏都没有,平时的门都是关着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门开了,所以聂耀天他们就跑了上来。聂耀天在几个坏孩子的逼近中倒退时一不小心绊倒了便从天台上坠了下来。

看到聂耀天坠了下去,那几个坏孩子也惊恐地逃离了现场。

当全体师生围过去时已经为时过晚,所幸最后聂耀天只是挂在了楼前的一棵百年大树上并昏了过去,随后学校便把他送往了医院。聂耀天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才醒来,醒来后却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坐着。医生最后判断聂耀天只是收到了刺激,住了几天院便让他出院了。

校长觉得这事有蹊跷,结合聂耀天的考试成绩和这次的坠楼事件,他便开始调查了,最后通过教学楼的监控视频发现一切,也得知了真相。于是校长勃然大怒,便开除了那几个坏孩子,同时也对外封锁了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校长也被教育局免去了职位,新上任的校长为了不再让这件事的影响继续扩大,便撤消聂耀天的跳级生身份和他的考试成绩,并将它重新安排回了二年级。

聂耀天被不知何处传来的掌声和笑声拉回了现实:屏幕上的自己正被那个几个坏孩子殴打着,原本完好的书也被撕破了并被扔到了一边,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上面的书名——《悲惨世界》。

对,这就是聂耀天悲惨的童年生活。

现在的聂耀天向四周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但掌声和笑声却原来越响。他惊恐地闭上双眼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笑声和掌声还是传进了他的耳中,他觉得无比的刺耳。

“住手!”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聂耀天的耳中。

聂耀天抬头一看,一个曾经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是他!曾今的司徒俊相!他最后赶走了那些坏孩子,也同情可怜的聂耀天而和他成为了朋友……就这样,聂耀天交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想到这里,聂耀天不再哭泣了,他开始开心地笑起来。

对啊,经管父母不在身边,但是他还是有这么一个朋友啊!

这时在光之联盟中,诺奇罗正一个劲的埋怨这赛特:“你干什么呢,好端端的礼物变成了什么了?”

“对啊!“帕菲卡也在旁边说,”他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光明阁‘的长老们非气死不可!“

“你看看这个!聂耀天父母的资料——父亲聂战英,中国科技大学机械学博士后,母亲聂玉芬,北京大学心理学博士,你确定我们如果弄死了聂耀天,人族不会中止和我们的合作?”诺奇罗递给赛特一张档案。

“放心吧!”赛特淡淡的说,“帕菲卡,你不是说过’任务总会是有的‘吗,你们急什么?”

“你……”帕菲卡还没说完,赛特做了一个“住嘴”的手势后,指了指背后的虚拟电子屏上的一个信件图标:“任务来了!”

与此同时,聂耀天的手表形微型电脑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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