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职业学校日语教室。陆续有学员走进教室互相问候。日语老师带着蒋明走进教室并排而立。
老师:今天又添一名新同学。
转向蒋明。“自我介绍一下吧!”
蒋明:我叫蒋明,初来乍到,多多关照。
老师对着蒋明:入座吧!
蒋明径直走到到秦琴身边坐下。
秦琴:这座位有人。
蒋明:我坐了,我就是那个人。
秦琴冷笑用日语说道,“用烂了的追女秘诀,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蒋明:啊?
秦琴继续使用日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蒋明:我们是中国人,请说中国话。
秦琴:你连这个都听不懂,你来这儿干什么?
蒋明:听不懂才来学嘛!
秦琴:你走错教室了,这里是高级班,你,得先上幼儿园。
蒋明: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的。
秦琴:哼!
蒋明一晚不看黑板看秦琴很烦。要求老师换位置,老师不置可否,终于挨到下课铃响。
老师:今天就学到这儿,下课。
老师走出教室,同学们收拾书本陆续走出教室。秦琴离开座位,蒋明紧紧跟随。
秦琴疾步向前走问大门,蒋明亦步亦趋。
蒋明: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秦琴:谢谢,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蒋明:你男朋友?
秦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蒋明离开秦琴走向汽车上车,开动汽车跟上秦琴。秦琴拿出手机打电话。
秦琴:徐总,我秦琴,有空吗?麻烦你来接我一趟,——不,您亲自来,而且,开您最好的座驾。——我在,香樟路,——不知道,白领职业学校——不清楚——新华书店旁边,——不知道新华书店。皇明大酒店旁边,妮子夜总会对面。——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请您马上来,谢谢。
秦琴走出大门,蒋明开车紧随。秦琴走到路边停下。蒋明也停车。
一辆保时捷徐徐停在秦琴身边。秦琴拉开车门上车。
蒋明:保时捷?
老师在讲台上唾沫飞溅。秦琴望了一眼旁边空座位。心想:爆发户就是爆发户。一辆保时捷就给镇住了。
秦琴走出学校走到街道边,一辆丰田车驶来在她身旁停下。蒋明下车走到秦琴身边。
蒋明:你的保时捷男朋友没来接你呀?
秦琴:人家是上市公司老总,日理万机,不像有的人,闲得时间都不走了。
蒋明: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时间不走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蒋明深情凝视秦琴,看得秦琴直发毛。“我就这样望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琴:行了,蒋明,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不适合你。
蒋明:秦琴,不要看不起我。我虽然不是亿万富翁,但我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住房,自己的车,公司虽然不大,车也不豪华,房子不是别墅,但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打拼,白手起家,努力奋斗得来的。
张丝曼: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感情的事儿勉强不来。
蒋明:我是不会放弃的。
秦琴:你这是何苦。
一辆出租车驶来,张丝曼招手,坐上出租车车离去。
蒋明怅然若失的上车。
一辆本田从同学A身边驶过进入停车场,秦琴下车,同学A走过来。
同学A:秦琴,蒋明都送车啦?
秦琴:什么呀,我自己的。
同学A:怎么以前没见你开过?
秦琴: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显摆的。虽然现在买辆车不是什么难事儿,但也是来这儿学习的人基本梦想。我天天开个车来,同学们会疏远我的。
同学A:那现在为什么又开来了?
秦琴:免得有些人天天开车骚扰我。
江拍涛和张丝曼并排走出公司门口,蒋明下车迎上去。
蒋明:拍涛,
江拍涛和张丝曼站住。张丝曼看了一眼蒋明继续向前走。“你们有事谈我先走了。”
蒋明:别呀!一起吃顿饭呗!
江拍涛:随她去吧!找我什么事儿?
蒋明:走走,车上说
蒋明扶江拍涛的肩膀上车
蒋明:叫上张丝曼,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江拍涛:说吧,什么事儿,你的饭得是个人物才吃得上。
蒋明:兄弟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咱们兄弟的感情是一顿饭的事儿吗?
江拍涛: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请吃饭。也知道你是做生意习惯了,我理解,行吗?
蒋明:兄弟一般都是平常不来往,有事儿两肋插刀,那才叫真兄弟。
江拍涛:既然是真兄弟,就不要绕弯弯了,说吧,什么事儿?
蒋明:还是秦琴,我是各种招都使了,死皮赖脸加勇敢,就差没霸王硬上弓了。
江拍涛:秦琴可不是善良的主,霸王硬上弓,我看你是想吃不要钱的饭了。
蒋明:所以嘛!我想请张丝曼说说,她俩不是闺蜜吗?
江拍涛:张丝曼有多讨厌你你不是不知道,找她说情,只会越说越远。
蒋明:那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江拍涛:我觉得你们不合适,我劝你不要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蒋明: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江拍涛:你不是试了吗?不是撞了南墙了吗?还不知道回头。
蒋明:哥们,咱们都是男人,我和王军劝你多少次,另起炉灶离开张丝曼,你听了吗?你现在不也守得云开日出了吗?
江拍涛:我和张丝曼跟你和秦琴不一样。
蒋明:那一点不一样?你没当经理前,你的收入地位还不如张丝曼呢。我,最起码比秦琴的收入,地位都高吧!你们就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可能呢?
江拍涛望着蒋明语塞
蒋明:没话说了吧!
江拍涛:我没有什么好主意能帮你,没口福吃你的饭。
江拍涛说完下车。蒋明下车拦住江拍涛。
蒋明: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江拍涛:真没有。
蒋明: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喝一杯。
江拍涛: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喝酒,
蒋明:你喝茶我喝酒。
江拍涛:那有什么意思。
蒋明拉江拍涛上车。“走吧走吧!”
张丝曼抱着兔子坐在沙发上喂玉米,传来敲门声。张丝曼抱着兔子打开门,江拍涛走了进来,随手摸了一把兔子张丝曼伸手隔开。
张丝曼:拿开你的猪手。
江拍涛关上门:哎,我的地位还不如它。
张丝曼:吃醋了,摸可以先洗手,你手上的细菌会感染它的。
张丝曼走到沙发上坐下,江拍涛走到沙发后面揉张丝曼的双肩。
江拍涛:只听说动物会感染人,没听说人会感染动物。
张丝曼:说你不读书吧!你还真五大三粗,动物和人对病菌的适应不同,对人携带的病菌不具抗体,它就会感染会生病。蛇咬你一口,你会中毒,你咬蛇一口,蛇同样会中毒。
江拍涛走到张丝曼身边坐下搂住张丝曼:娘子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偶自叹不如。
张丝曼:蒋明找你什么事儿?
江拍涛:他不是找我,本意是找你
张丝曼:找我?
江拍涛:他叫我把你让给他。
张丝曼怒,甩开江拍涛的手臂面对着他。“江拍涛,你神经病。”
江拍涛:生气啦。
张丝曼:往后少开这样的玩笑。
江拍涛:他想找你做红娘。
张丝曼:他看上谁了?
江拍涛:秦琴。
张丝曼:他想追秦琴?
江拍涛:不可以吗?
张丝曼:可以,怎么不可以。
江拍涛:娘子的意思是愿意做红娘?
张丝曼:我的意思是他要能追到秦琴,黄河水向西流。
江拍涛:嗯?
张丝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江拍涛:她又不是富家千金,红墙公主,有什么值得高傲的,追不到?我就不相信追不到。
张丝曼:还生她的气呀!蒋明追不到你上啊!
江拍涛:倒贴我都不要。
张丝曼:你给蒋明说,我不会把自己的闺蜜往火炕里推,赖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江拍涛冷笑:天鹅肉。
江拍涛四处张望,领导们都不在,他起身走向休息区,拿出手机打电话。
江拍涛:蒋明,晚上准备好大餐,再想一想送我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蒋明:张丝曼同意做红娘了?
江拍涛:这你就不要管了,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蒋明在餐厅包间坐卧不宁,终于传来敲门声,蒋明奔过去打开门,江拍涛走进。蒋明伸出头两边看。
江拍涛:你还请了其他人啊?
蒋明关上门:就你一个人?
江拍涛:你还想要谁来?
蒋明:张丝曼呢?
江拍涛:找秦琴去了。
蒋明攀着江拍涛的肩膀走向饭桌。“我明白了”
两人坐定。
江拍涛:你明白什么?
蒋明:张丝曼去请秦琴,一会儿就会过来。是不是?
江拍涛:你还真敢想。
蒋明:现在才去说啊。
江拍涛:我的礼物呢?
蒋明拿出艾玛士名包。江拍涛不识货。
江拍涛:怎么?你送我这个?
蒋明:哥们,你也太贪了吧!这上万块人民币。
江拍涛:我一个大男人你送我一个女士包包。
蒋明:不是送给你的,送给张丝曼的。
江拍涛:你什么意思?
蒋明:张丝曼给我做红娘,我当然送她东西,你,还真没有。
江拍涛:行,我收下了。服务员,上菜。
江拍涛只管吃菜,蒋明问话概不应答,杯盘狼藉后,江拍涛剔牙。
江拍涛:买单走人。
蒋明:张丝曼什么时候来?
江拍涛:我说过她会来吗?
蒋明:你耍我啊?
江拍涛:你要这么认为,
江拍涛将包还给蒋明。“包包还给你,服务员,买单。”
蒋明:别别,你还是收下,就是耍我我也认了。
江拍涛:这句话听着舒服。
蒋明和江拍涛走出餐厅上车。蒋明发动汽车。蒋明一路追问。
蒋明: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江拍涛:开车,送我到张丝曼家。
拿起包欣赏。“终于了却了张丝曼的心愿。”
蒋明送江拍涛到张丝曼家搂下,江拍涛打开门准备下车。
蒋明:哥们,你不会真耍我吧!
江拍涛伸出一只又缩回。“看看,沉不住气了。你可是做大生意的人。”
江拍涛下车,关上门。一脸疑惑的蒋明。感觉受骗又不能发火,憋得内伤。
江拍涛敲蒋明旁边的车窗。蒋明放下车窗。
江拍涛:耳朵伸过来。
蒋明:什么?
江拍涛:耳朵。
蒋明偏头,江拍涛对着他耳语。
蒋明:可以吗?
江拍涛:君多次问,计将安出?如今我已经答复你了。成败得失,全靠你自己了。
江拍涛转身绕车头走。蒋明眼睛随江拍涛移动。头伸吐车窗。
蒋明:这么几句话你也好意思收我一万多块钱的包?
江拍涛走到对面车窗。敲窗。示意蒋明打开车窗。
江拍涛:如今是什么时代,(敲头)创意的时代,一个创意的利润可以上千万致亿,收你一个包,便宜你了。
江拍涛转身走向小楼。
蒋明开车心里嘀咕,智者千里必有一失。老实人算计起人来不显山不露水啊。
江拍涛拿着包吹着口哨走过走道,张丝曼家虚掩的门。江拍涛轻轻推开门进屋。张丝曼坐在沙发上翻自己的包。江拍涛一只手拿着包藏在背面站在张丝曼前面
张丝曼:你怎么进来的?
江拍涛:你家门没锁。
张丝曼:放哪里了?
拿包站起来,脚踩着带子,带子与包缝合处撕列。张丝曼气得扔包于地。江拍涛捡起包。
江拍涛:怎么啦?谁又惹你生气啦?
张丝曼坐下郁闷:这几天事事不顺,连包包都跟我过不去。
江拍涛递上新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张丝曼接过包坐下,翻来翻去地看,
张丝曼惊喜地看着江拍涛:你买的?
江拍涛:客户送的。
张丝曼:还有人拍你马屁?
江拍涛挨着张丝曼坐下:为什么就不能没有?
张丝曼兴奋地:你知道这个包值多少钱吗?一万多块。
江拍涛:是吗?看来,我的吐沫还是挺值钱的。
张丝曼亲江拍涛一下:看来,不管在哪个地方,有个一官半职总是好的。
江拍涛:喜不喜欢?
张丝曼:喜欢。
江拍涛:说,你爱我。
张丝曼又亲江拍涛一下:我爱死你了,江拍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