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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闹不完也丢不走的小友情

真正的友谊,是一株成长缓慢的植物。——乔治.华盛顿

我最好的朋友,能不能别离开我,让我们永远走下去。等四年一晃,等十年一飘,再等到二十年后,我能否在你记忆的一片小小的领域内,保留一份友情,温存在你不快乐的时候,献上一丝安慰给你呢?

十一岁,不起眼的我,读了三年级。

三年级,明亮的教室,我获得友情。

就学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复读的女学生——郭浩芹。

她是一个乐观积极的女孩,大大的眼睛习惯折射出每天的喜怒哀乐,她举手投足间的大方,让我觉得平易近人,她乐于帮助别人干不了的事情,显得格外有“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

三年级的一次值日,由于我去学校晚了七分钟多,也是急急忙忙地跑去值日了。

结果被她误认为我不想值日,当着其他值日生的面,指责我的行为,这使我难堪得错愕。平时没什么朋友的我,也不怎么说话,一想反驳也挺难讲了。

我一分钟前还站在操场上,心里难受。一分钟后,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值日要紧。最后,我死皮赖脸地和同学们完成了值日生的任务。

一整天下来,我的心情没比往日要快乐。

我提出这个事例,只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发生以上的情况,现在足以让我在生活方面摆脱不良习惯,变得做事喜欢守时,认真负责每件事情,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有几次,小学同学评价郭浩芹,说她脾气比较暴躁,真正相处起来,难免这样的说法是错误的。

小学毕业之前,我们一起被数学老师没收过语文课本,遭过班主任的批评;我们一起在老师上课时,偷偷看最爱的校园小说;我们一起在放学路上疯疯癫癫,嬉皮笑脸,偶尔跑去小卖部买点零食分享。

在私底下,我有时爱叫她芹菜,她就别扭地不准我这么喊,谁又愿意听她的话呢?

小学时,她教会我看书,偏偏是小说。从此,我疯狂迷恋她让我看的小说。每次多一岁,晚上躺入被窝,睡不着觉,我便偷偷地幻想那些搞笑的故事情节,然后迷迷糊糊地沉睡。

我曾在午习课上,和她闹着玩,不小心对她犯下的错误,到现在还是挺愧疚的。

2015年,农历三月,她的生日。那天晚上,我送了她一个缀有蓝色玫瑰的发夹,三番两次自嘲“礼轻情意重”。

我问她,你会喜欢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喜欢,可我还是非常不确定这份礼物。

我看见别人送浩芹实用品,小饮料,内心戏演了不少。

但是我个人认为那些追求物质的昂贵礼物和真心想祝福是相差太远了啊。

虽然闹不完的友情逐渐在扎根发酵,但是丢不走的友情,直至那些痕迹没入沼泽,越来越深。

2015年九月的开学,让学生们闹闹哄哄的初一分班名单,把浩芹和我硬生生拉开,像齐天大圣孙悟空的筋斗云,远得拽到十万八千里,真的是有缘无份那么简单就好了。

最后,她在七年二班,我在七年一班。

我们学习方式不一样了,同学相处方面变化了,共同话题不怎么有了,话也越来越少。我也是学习忙不过来,没去找她,我几次都好想问问,她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尝试一个星期找她三次,慢慢地处理着我们岌岌可危的友情,我生怕它一不小心溜进友情的海洋里,永远捞不回。

2015年过下旬。从前,我们会一起讨论事情,会为一个问题提出几个不同的观点,扯上几十分钟。现在的我们,会一起说说话,会把话题努力扯东扯西,静默几秒。

好像我们都是陌生人,明明相处接近四年,很不知所措,连应该说点什么来渲染那种沉默的气氛也没有。

班主任说过,不允许同学们过班交涉。我就冒着被老师发现的危险,去浩芹所在的二班里,问她雨下得大了,要不要一起去买个盒饭吃算了。

兴许我们会臭味相投地同意了,也会惋惜她家长不同意她在外面吃不干净的食物而不欢而散。

我想请她喝奶茶,等不到人,第二天她说忘记了,想让她等我回家,她说太晚回家她的妈妈不同意,想两个人独处一会,她说可以,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开始烦闷,也很不高兴。

快乐是属于我们所有人,怎会凭空不见?

你可还记得,去年初夏的夜晚,我们傻冒而又呆板,去了田野周边,找稀少到发光发亮的萤火虫,走去车水马龙的公路旁边,在一个偏僻的小铁棚里,向修车的大叔要一大沓旧的扑克牌和你可爱的弟弟妹妹玩;你告诉我,在你家附近的水池壁周围,有一些螺,形状是拇指一般大小,可以把它们装在有水的矿泉水瓶里养,我对你说很感兴趣这些小东西,所以你在打工族的上班高峰期,带我小心翼翼地通往窄窄的小道,来到那黑乎乎的水池壁周围,仔细地寻找那些螺,找来的不过一两个,可我们很满足,把看在眼里的它们,视作鲜为人知的一件雕宝。

从小,因为某种缘故,我喜欢吃辣。你就养一株辣椒种在盆栽,看似专门且故意引我羡慕,实则上,是我过于敏感,而当时你正在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

你学习电视上的酿酒师,用葡萄汁酿过葡萄酒,让我暑假去你家尝鲜,我们约定好了,却两两相忘。当再次问起你的葡萄酒如何时,你假装不在乎地说:“因为忘记拿出来,太晚了……”我可以想象你当时很失望的心情,精心准备的美酒在几个月后,就这样白白给泡汤了。

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失败者也能在实践中自信不疑地飞翔。

某日中午,下了大雨。空气湿漉漉的感觉,让我们一拍即合。我们约好在校门外面打饭盒,撑着伞在人群中排队。

队伍太多,我们只好闲着没事,聊聊天,好好捉弄一下对方,彼此笑逐颜开。

悄然无声的火苗,再次让友情失而复得。

你必须尽量地在细节上尝试,对你的朋友多一点关心,多一点理解,再多一点坦诚,少一点怀疑,等等;这样去做,你可能会意外地发现,有些东西在你手心间慢慢流逝了,总比没在为自己救赎,也要好得多。

尽管在我们抱怨友情不快乐之前,还可以拥有那么多幸福的回忆,为何我们不能去抓回本该专属我们的快乐,专属我们友情的小岁月的细水长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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