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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难抉择

说到底还是稀里糊涂的原配夫人厉害,你不要小看了她,她的先见之明猜的是八九不离十,经她的手办的事稀里糊涂已经放弃了,她照样能起死回生,对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只可惜,无情的岁月夺走了她的青春年华,额角不知不觉添了些许皱纹。她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她是在稀里糊涂一生最困苦潦倒的时候来到身边的,那份情谊是谁也比不了的。

小雨楚楚动人善解人意小鸟依人的模样,很讨稀里糊涂的欢欣,他觉得人活着就得这样。不过,他暗自思忖:“如果她早来一步怕她吃不了这个苦,肯定一走了之。不过也难怪人家,哪一个姑娘不想风风光光把自己嫁出去,然后跟着丈夫吃香的喝辣的,穷小子是谁也不喜欢的。也许这就是命。”想罢,他暗暗叹了口气。

有一天,作为秘书兼经纪人的小雨替稀里糊涂先生办完了一天差事,稀里糊涂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小雨,今天你早点下班吧。”小雨竟凑上前来,不打招呼地擅作主张轻轻替他揉起肩膀来。顿时他像触电一样全身酥软,心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各处。他幸福地闭上眼睛,一股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啊,怪不得别人都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话一点不假。话要说回来,这女孩说是经纪人,其实不管钱的,她只管找钱安排生意,这么傻的人可不多见。越是这样,稀里糊涂越是心惊肉跳,这不符合常理啊。又过了一会儿,稀里糊涂试探性地抓住了她的葱葱玉手,它竟一点不反抗,相反贴得更近,直往稀里糊涂的怀里倒去。虽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快半年了,可这么近还是第一次。一对孤男寡女整天厮混在一起干祡烈火不出事才怪。

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你稀里糊涂真的准备好了吗?一不小心你可能脚踏两只船全部翻光,到时候便人财两空空欢喜一场。那所谓的准备好,包括精力、财力,时间、态度等等。再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小雨真得像一个谜你永远问不出一个结果。而灵儿也是一言不发,稀里糊涂这才感觉问题的严重性。他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左冲右突左右为难。

直到有一天,小雨说她的大姨妈已经两个月没来了。稀里糊涂说那你到医院检查一下吧。小雨忧心忡忡地说她有了。稀里糊涂把脸一竖:“你可别说是我的,你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觉?”小雨一本正经说:“如果是别人的,那我立刻掉到河里淹死。”稀里糊涂说:“自己抱养的女儿也已长大成人也快嫁人了,自己也确实想要一个亲生的。但多年来他一直怀疑自己的生育方面有问题,要不为什么和现在妻子一直没有孩子?”他顿了顿说:“以前是没钱有了孩子也不敢要。现在钱是有了,只要这孩子是我的,我负责到底。”他是想好了和灵儿好好谈谈,又问小雨:“这孩子万一出生了,你愿意留在他身边吗?”小雨毕竟年纪还轻,她现在是为爱情不顾一切,可真的要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她够格吗?孩子的一辈子,吃喝拉撒睡那样父母不操心?他的每一步成长都凝聚着父母的心血,更重要的是孩子的教育更是头等大事。所以,让一个孩子出生并不是生下来就完事那么简单,让他成为一个孝敬父母、有所作为的人,那才是难上加难。但再难,他都是一个认真的人。如果他是个骗子,玩弄一下女孩的感情等到真的把对方肚子搞大了那赶快处理掉。如果女孩不听话,他就一走了之人间蒸发,留下个假地址、假姓名,把以前的承诺、甜言蜜语忘得干干净净,哪有多好。可是,他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他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这也是一个讲诚信的男人应有的风度。如果没有想清楚他是不会轻易跨出这一步的。否则,代价是极其惨重的,人家追你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除非她自己主动放弃。更重要的是,小雨的到来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他的银行存款数字火箭般上升。稀里糊涂随手拿出一大把现金大概有好几万吧,说:“小雨,这些你拿去补补身子吧。你想和我结婚恐怕有难度。我老婆对我很好。但孩子我要定了!孩子生下来后,我和孩子做一下亲子鉴定,孩子百分百我的,ok!我给你五十万算是营养费。如果这孩子不是我的,你女孩子年纪还轻,还可以找个好人家。我祝福你。”小雨似乎很不满意这个说法,哭着跑出去了。她突然失踪了一个星期。他打她电话也关机,正当稀里糊涂找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突然回来了,身后带来了两个比自己大五六岁的男女。

话说这绝不是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两位大哥大姐和小雨这么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稀里糊涂可不敢怠慢,连忙让座沏茶,点头哈腰。他把小雨大大称赞了一番,说勤快、善良、聪明,反正该用的溢美之词全部用上了。他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男的大约五十出头,一个地地道道的从穷山沟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老实巴交的农民,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额角皱纹已经相当明显。他似乎很拘束,两只手在胸前不停地搓着不知道干什么好。还是那女的开了头:“听小雨说起你的年纪四十多了,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呢。今日一见你可真年轻,哟,这大城市的就是不一样,保养得真好。我叫你小弟你不介意吧?”稀里糊涂反倒是不知怎么称呼,连忙把小雨拉到门外,说:“这是你的爸妈?”小雨认真地点了点头。“那你把咱俩的事跟他们说了?”小雨又点了点头,还是不做声。“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自作主张,不跟我商量就把他们请来了,我可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稀里糊涂顿了顿说:“我还是有家庭孩子的人呢。”小雨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那你开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怎么办,你自己掂量着,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你有才华,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看好你的潜质,我不会拿自己的青春做赌注的。等你发扬光大成了大土豪,哪还有我的机会?”稀里糊涂说:“我不过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信手涂鸦,我也没想到居然有上百万粉丝愿意看我的不登大雅之堂的娱乐小说,让我今生也发了点小财,也有了点受人尊敬的味道。不过,我太兴奋了有点忘乎所以,竟然把小说中的故事搬到现实中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想我们还是结束吧。我可以给你钱,五十万怎么样?也许你要干一辈子呢。”小雨摇了摇头,却并不说话。稀里糊涂把小雨带进来,说:“二老,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小雨的父母严肃地说:“我们家虽然穷,但也是一本正经的人家。你们都要结婚了,有个孩子正好啊。”从他们的语气中,他明白了小雨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他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怎么样,自己方寸不能大乱。他安排他们住了宾馆并且让小雨好好陪陪自己的父母,自己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等过几天就陪陪他们。

灵儿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晚上跟稀里糊涂好好谈了谈,说:“我知道以前我对不起你,因为你穷我有了孩子也偷着打掉了。现在条件好多了,偏偏我又老了不能生孩子了,抱养的婷婷也算争气自己有了稳定不错的收入,我也很满足了。偏偏你又鼓捣出什么文章妹妹,好不烦人。我的态度很明确,现在的房产收入你如果跟了她一样也不许带走。只要以后你们不来打扰就成。”稀里糊涂说:“孩子如果是我的就留下,由你抚养,叫你大姨妈。小雨太年轻并不知道要个孩子的艰辛,她现在脑子里只有爱情。哎,都是我犯下的错。”“那你给她一笔钱,我们也不能太绝情。婷婷也长大了,我们也有空了,有个孩子很好玩,就当是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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