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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 3

原来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我是那么怕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你却为了追回别的男人的心不惜踩在我的尊严之上……

……

北溪市秋季的太阳依然如夏季差不多烈,气温一直居高不下。祁辰宇却不辞辛苦跷课去给顾西妍买她突然喊着很想吃的小吃。等他大汗淋漓赶回学校时,已然放学很久,他只怕把顾西妍饿到。打电话想问她在哪,那边却迟迟没有接听,正当他着急会不会出事时,十几个同学靠近他,有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的是同情的表情,更有的是兴奋……

祁辰宇是个乐观的人,他不愿往坏处想。可是他必须面对现实……

校园假山角落里,康烨和顾西妍紧紧相拥着,两唇缠绕在一起打得火热,顾西妍的上衣纽扣早已脱落……周遭不断响起口水吧嗒吧嗒的声音和她的喘气声……

康烨首先察觉不对劲,慌张推开顾西妍。突然被抽开,脑袋依然混沌的顾西妍反射性地黏上去,继而才瞄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满学生。她抬起迷离的双眸,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祁辰宇那张平淡无波的俊脸。她突地拉紧上衣跳起来,那一刻,没由来的感到害怕。

祁辰宇也许是迟钝,仍然不愿相信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会做这种事,更或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潜意识中在选择逃避。

就在众人在猜想他会不会扇她一巴掌或者揍康烨一拳时,他只是用以往那种和煦的阳光微笑对顾西妍说:“你的午餐。”

顾西妍扭头不看他,“我吃过了。”

祁辰宇拿着小吃袋子的手一直停在她面前,许久之后不见她要接,才勉强笑笑收回手,只道“那就好”便离开了。

这天晚上,祁辰宇又忘记做饭,顾西妍再也没有脸面要他给她做吃的。她开始后悔天色早时怎么就懒得出去买。打电话给老爸,他却不在北溪,远水救不了近火。夜已深,现在连家门都不敢迈一步。

看看时间,已将近凌晨索性蒙头睡大觉。无奈辗转反侧饿得睡不着。正郁闷之际,客厅有声音响起,再听,是厨房锅碗瓢盆的响声,再不久,随着靠近的脚步声飘来一阵香味……

敲门声后,饿得不行的顾西妍打开了房门。门口祁辰宇满身酒气,醉眼迷离,连站稳都成了问题。现在的他正倚着墙壁端着一盘蛋炒饭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你喝酒了?!”

“嘘!”祁辰宇打个噤声动作,压低声音说道:“我就偷喝了一点点,又没喝醉,不许打小报告哦。”

说这话时,他连打了几个酒嗝,浓烈的酒精味直扑而来,顾西妍不禁皱眉,委实嫌弃。

“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顾西妍一只手接过餐盘,另一只手企图将他推出门外好关门。

不料祁辰宇又傻笑几声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很清醒,你看我还记得你没有吃饭呢!”身体麻木疲惫不堪,他很想倒下去睡个长觉,然后把她忘个干干净净,可是意识却是无比清醒,这让他痛苦不堪,谁说酒能消愁呢?

祁辰宇大手一抓,擒住她的下巴,俯身欲吻下去,顾西妍情急之下连连后退,手中餐盘几乎是防卫性砸向他。祁辰宇腹部吃痛,怔征地看着他的心意随着破碎的陶瓷盘洒满地,脸上不复之前的温和……

顾西妍终于感到后悔和害怕,但终究是晚了……

祁辰宇大步一迈,逼近她。顾西妍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你、你、你要干什么?”他喝醉了,不会气急败坏一刀捅死她吧?

然而事实上,他的确会给她苦头尝尝,却不会要了她的命……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唯有顾西妍的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却没有第三个人听见她濒临绝望的痛哭,下手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此时他却毫不留情,对她的哭闹和拳打脚踢置若罔闻……

祁辰宇发了疯般撕开她薄薄的睡裙,用双腿将她乱蹬的双腿紧紧压制住,又用手将她的双手控制,没有任何前戏,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直接进入主题……

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事,加上少女娇羞的身体有太多的未知和不适应,使她深深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偏偏祁辰宇也没有经历过,完全是靠着身体本能来行事,结果把顾西妍折腾到天蒙蒙亮,差点没眼一闭双腿一蹬死翘翘。

再次有知觉时,太阳已经照进窗户,她房间的窗户朝西,由此判断已经是下午。

顾西妍是侧身而睡,身体的疼痛令她一觉不曾翻身,所以身体早就睡麻了。微微动了一下,却被什么东西勒住般不得动弹,细听后背竟然有个均匀的呼吸声……

她吓得一脸惨白,顾不得疼痛想要翻身离开,却越动越被勒紧。

动作仅限于此也不见有深入进展,大约过了一分钟后她才回头望。那个男生依然在沉睡,眉头微皱,似乎做着什么烦恼的梦。

她从来没有看他为什么事而愁过脸。甚至他的眼角,还有未干的眼泪……

昔日青春阳光的俊脸,不过一晚之隔,突然变得那般忧郁和陌生……

似乎是别人注视的眼神打断了他的梦,他开始悠悠转醒。顾西妍心跳没来由地加速,好似要跳出喉咙般,她浑身颤抖着,急急转头不敢面对他。

祁辰宇彻底清醒,他坐在床上轻轻拂过床单上留下的点点梅花印,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更没有往日对她的特有温柔。顾西妍清楚看见他眼底的冷漠,那是不同于以往待别人的那种故意的疏离,他是真的变了……

祁辰宇没有多看她一眼,平静地下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她的房间。

那一刻,她虚脱了,像被抽干力气一样,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情愿永生不起……

……

祁辰宇失踪了,从那天下午出去后,连同顾爸爸刚买的私家车一起失踪了长达五天之久。

顾西妍没心思上课,不停猜想他会跑去哪里,却不曾找过他,甚至没有把他失踪的事告诉顾爸爸。她每天只专注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白天不断诅咒着他,诅咒他不长命,诅咒他走得远远的、永生永世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第二件事是:晚上不停地搓洗身子,妄图洗去他占有过的事实。

第六天清晨,顾爸爸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直接在他房间里打包了几件常穿衣物便又要离开。顾西妍拦住了他,“爸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什么事啊?”顾西妍试探性地问道,爸爸都知道什么了?祁辰宇失踪?还是包括他欺负她的那件事?

“你怎么当人家妹妹的?枉费小宇平时那么宠你!他真是把你宠坏了!”

“他……怎么了……”

顾爸爸叹了口气,顾西妍这才发现爸爸为公司日夜操劳,斑白了鬓角,胡须几天没刮,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都睡了四天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说着说着他哽咽了,连忙夺门而出,在关上门之后老泪终于溢了出来。

最终顾西妍忍不住向祁辰宇比较要好的同学打听他,可惜那时,她在学校里成了祁辰宇拥护者摒弃的对象。

她大概知道他开着爸爸的国产轿车跟人家顶级的进口跑车在午夜里疯狂赛车,结果浑身多处摔了个骨折,加脑震荡,现在已脱离生命危险,却仍然处于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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