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里所有的所有,包括我自己,加起来都没有爱你爱的那么多,可是你的身体,却更喜欢另一个他……我吃醋,我介意,我恨他,更恨我自己……
……
那次之后,祁辰宇没再靠近她半步,也不再主动给她讲解课重点,不再对她体贴,对她的态度明显日渐冷淡。顾西妍权当他是玩够嫌弃她了。这样也好,乐得清净。可是不知不觉中,却有一根弦在无声地拨动。
唯一不变的是……“啪”的一声,课桌上落下一叠笔记,祁辰宇无任何节奏的声音冷冷响起:“这个单元的笔记在这里。”
顾西妍不稀罕,转身全部抛回他的课桌上,抓起书包一阵风一样闪人。
祁辰宇恼羞成怒,拿起笔记便追出去,在那条她向他提出交往的小胡同里拦住她,不管她要不要,硬塞进她手里,“顾西妍,你不是想摆脱我么?念好书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就那么想要我离开你?”问出口,她,包括他,愣了一下。
原来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祁辰宇忽然像抓到了希望的稻草,“小妍,你愿意跟我走吗?如果你不要孩子,我们不生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她埋下头,后又连忙解释:“是你缠着我的,想要我离开你取决于你放不放过我。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更别提留下你的种!”
祁辰宇看着她,哽咽了,忍不住抬头看看天,硬是把那种名为“懦弱”的液体逼回眼眶。
“那你就把书念好,如果能顺利考上大学,哪怕是二流学校,我就放你自由。”
“第一,我不想读书,第二,我是合法公民,享有公民自由权,你无权干涉。你再缠绕不清,休怪我老脸都不要也要把你告上法庭!”
祁辰宇失笑,深深地看着她。他总是看不够她,可是他没有多少机会可以看到她了。顾西妍被看得毛骨悚然时,他却转身就走。在他转身之际,她依稀看见了他眼底的悲哀和绝望,她却看不见转身之后他流下的泪。
不知为何,心中忐忑不安,心神不宁,顾西妍极无安全感,鬼使神差般追上他的脚步,情不自禁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辰宇突然回身,擒住她的双肩,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如几年前他们的初吻,冰冷的唇瓣直袭她的粉唇,双手肆虐地掠过她的胸,直接下移到裙摆。
顾西妍无力招架他的热吻,瘫软在他怀中,手中笔记全部扔下,一边享受久违的甜蜜,一边熟练地为他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祁辰宇从她的上面慢慢移到下面时,所有动作却戛然而止……
对于他突然的停止,顾西妍很不满意,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大胆拉着他欲逃开的手指……
“啪!”
“坏女人!”
随着他的谩骂,五道手指印印在了她的脸上。顾西妍缓不过神,愣愣地伸手捂住被打的脸。
“脏死了!”无情地留下这么一句话,祁辰宇扬长而去。
顾西妍很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没有听见心碎的声音,只是浑身颤抖着,站都站不稳,最后只能倚着墙壁慢慢下滑坐到地上,抱着双膝埋着头,连动都不想动,只想就这么一直坐下去……
期末考试临近,祁辰宇仍是不死心逼着她学习,顾西妍怎么也不肯听话,甚至自甘堕落。于是两人闹别扭的事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
最严重的是有一次她在班主任的课堂上,又画起画来,坐在她后面的祁辰宇用圆珠笔象征性捅了她一下,回应他的是顾西妍回身一个响亮的耳光。那时,学得百无聊赖的同学们突然来了劲,班主任也愣了一下……
“顾西妍!”祁辰宇火了。
顾西妍眯着眼睛淡笑着问道:“怎么着?祁同学?”
顾西妍自甘堕落是人尽皆知的事,祁辰宇是本校中的才子校草也是公认的,不知情的班主任只看到顾西妍打人,自然把怒气泼向顾西妍身上,“顾西妍同学,请你给祁辰宇同学道歉,然后立刻到门口罚站,放学后请家长来一趟。”
顾西妍不理班主任,食指直指祁辰宇,怒吼道:“祁辰宇!你到底要我怎样?”
祁辰宇突然没了脾气,只因她水灵灵的大眼此刻已经盈满泪水。“只要你把成绩赶上来,你想怎样都行。”
“好啊!你当众让我打三个耳光如何?”顾西妍咄咄逼人。
班主任看不下去了,“顾西妍同学!请你道歉!”
“好。”谁都不可能料到祁辰宇会一口答应,“只要你此次期末成绩提高到以前的分数线上,成绩公布那日,我让你打便是。”
“我要你在课间操时站在国旗下让我打三个耳光!”她得寸进尺。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可以。”
教室里一片唏嘘,议论纷纷,有的为祁辰宇抱不平,有的痛骂顾西妍不知好歹、欺人太甚,只有少数人称赞祁辰宇对她的痴情,更多的是对她的羡慕、嫉妒还有恨。
此后,顾西妍发奋图强,拼命学习,没日没夜地背书、做习题。祁辰宇一边为她高兴,一边痛苦不已。通过她不要命的学习方法,足以看出她到底有多么讨厌他,到底是多么想要在全校同学面前让他难堪。
转眼期末考,考试成绩公布近了。他们的约定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连附近学校的好多学生都被吸引了过来,对于他们学校这个大才子校草的花边新闻,谁会错过呢?
而祁辰宇,没有过多的担心,他只在乎她的努力是否有收获。
顾西妍心知肚明,之前她的成绩的确下滑过,却不是那些考试成绩上的分数那么差劲。
谁也不会知道,她一直的有所保留是为了他能顺利上大学。
期末考试成绩榜单终于公布。在看到成绩时,顾西妍偷偷松了一口气。而在看到祁辰宇的成绩时,心,却乱如麻。
这个天之骄子,从幼儿园开始,哪一次考试不是名列第一、二名的?甚至小学时有过连跳两级的机会。虽然他最后拒绝了。谁也不知道他拒绝的原因只是想要和她待在一起。此次考试名次竟然排到第五,不用想,谁都清楚他有所保留。
而顾西妍,在外人和祁辰宇眼里,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分数已经提高了近百分,尽管比祁辰宇给她定的分数还要少两分,却没有人会知道,在此次考试中,有所保留的不止祁辰宇一人。
祁辰宇露出久违的淡淡微笑,主动约她到操场的国旗下碰面。
顾西妍不敢看他,在他想来,却以为她少了两分,正闷闷不乐。
期末考试过后便是放假了,本该恢复平静的操场却围满看热闹的人,就在旁人纷纷猜测她会如何得寸进尺咄咄逼人时,她只是淡淡说道:“我输了。我们回家吧。”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对他说“我们回家吧”。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更没有人可能会知道他是之间缠绕不清的关系。
祁辰宇心情大好。“不过两分,以你现在的成绩,跟过去没差两样,是你赢了,我认输,你打吧,只要你心里痛快,怎样都行。”
“神经病啊!回家了!”顾西妍撇下他,挤出重重人墙,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