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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那么近,也那么远

这里的环境阮霜很喜欢,绿油油的草坪,各种各样的花,清雅高贵的房子。阮霜的工作是护理植物和买菜、扫地,当天就开始。

经过一番劳动,头发乱糟糟的,汗水吧嗒吧嗒,拿着大大的修剪夹,身上还有几片败叶,地地道道的工人。

“阮霜,你好。”陆笛出现了,他一眼就认出她。

修剪夹立刻跌落,太意外,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最狼狈的样子被最喜欢的人看到,太丢脸了。

每一寸目光交汇,他们没说话,心与心,眼与眼,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血液沸腾,心里燃烧着旺盛的火焰,那瞬间,完全忘记了该与不该。

“喂,过那边去了。”一女生,他的女朋友(林诗琴)从后面跑来拉陆笛,娇滴滴的。陆笛还是看着阮霜,阮霜回头,陆笛的心被扯成一块又一块。

“有必要失神吗?不要为路边的花停留,一直走,美丽的鲜花到处有。”阮霜责备自己。才同欧阳落英分手。“现在又有新欢,人渣一个。”阮霜骂着,她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实际是在吃醋。

和林诗琴坐在草地上,心思还留在那一秒,陆笛将头撇过去,看着不远处的阮霜,想着就只能这样固守疏离,永远永远,他的泪在眼眶打转。

阮霜心不在焉地剪着,离开学校,有空间,用不着压缩自己,所以她显出焦躁。她一向不允许这样,只是在这种环境下,有点散漫。

“反正又看不见那家伙,眼不见,心不烦。”她说。每天看着陆笛,心存一丝期待,一丝喜悦,让感情自由流淌,那时是件快乐的事。只不过这会被气急了,她才会这样说。

该扫地了,阮霜拿着吸尘器进客厅。

“亲爱的,你家的客厅好漂亮。”刚进门,就听见那女生的声音,他们两坐在沙发上,陆笛的一只手搭在那女生的肩上,看见阮霜,他立即把手收回。在阮霜面前树立良好形象,已经成习惯。客观上讲,这完全没必要,太遥远,根本不需要努力。

“这是他家?”阮霜惊讶,本能地往后退几步。

阮霜低头,实在没勇气看下去,那样,心会痛死。

“今晚去哪?我要吃火锅。”林诗琴像女主人一样,很随意,时不时撒点娇。

“我帮你买的衣服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嘛。”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想怎样就怎样,你弄的我都喜欢。”陆笛语气暗昧。

陆笛的眼睛一直盯着阮霜,有她的地方,他不可能看其他的。他想激她,喜欢看她慌乱,陶醉于被她在乎。可她偏偏无动于衷,平静若水。他生气了,心情差。

面对陆笛直勾勾的眼神,阮霜忐忑不安,这是她最受不了的,灵魂阵阵颤动。再怎么着,她还会镇定,她很要强。

“今晚我想牵着你的手一直走。”陆笛气坏了,顾不得那么多,随即拉住林诗琴的手。他们出去了,林诗琴一脸笑容。

阮霜捏着吸尘器,紧紧地,手颤抖得厉害。那时,夕阳的余晖给大地着上朦胧的颜色,透过落地的玻璃窗,他两的身影特刺眼,阮霜瘫软在地。

林诗琴看得出陆笛今晚心猿意马却不知原因,她没说什么,她不想捅破。他从不缺女孩,她一直知道,她只想静静呆在他身边,等待某天,他真正把她放在心里。

每天看着阮霜,这么近,就这么近,可以任选角度,直视、仰视、俯视,陆笛兴奋的同时,又有点伤感……再怎么近也无法拥有。他有个想法,悄悄地把她每个细节拍下,然后刻成光碟。那么以后,若干年以后,他依旧可以看到她,可以感受到纯纯的最初的爱。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清晨,阮霜扫客厅,陆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当然也会看她。这样子,他们像一家人,有新婚燕尔的气氛。每当这时候,阮霜的心跳个不停,但表面很平静。也只有这时候,他们是和平的,其余的时间太多伤害。他要去约会,每天早出晚归,两个人的心都很痛,不是吗?可还是要这样。

她的房间就在他的对面,每天晚上,黑色笼罩天空,她会站在他的门前发呆很久,泪很自然流淌。而他,深夜归来,她睡了,他整个身子贴在她的门上,心跌入谷底。第二天见面一切又恢复正常,只有礼貌的问候和友好的微笑,沉默中好陌生。

来客人了,是陆笛的表哥傅星,他来度假。

第一眼,傅星就觉得阮霜很亲切,有兄妹的那份自在,他想和她走近,没任何企图,只是单纯的想延续那抹惬意。

陆笛不想那份东西掺杂有其他,就单单有阮霜,于是把摄像机取下,弄成光碟,锁在房里,睡觉前看一遍,然后在日记里写下想对阮霜说却一直不说的话,天天如此。

傅星来了,陆笛约会的时间减少,林诗琴常来家里找他,大家就一起玩。傅星对阮霜很好,吃饭时总帮她夹菜,平日也很照顾。表哥很优秀,追他的人不计其数,恋爱谈过不少,比陆笛还多,可从没看见他这样,他一向很被动。陆笛怀疑表哥想追阮霜,心里特不舒服。陆笛真的好喜欢阮霜,确确实实希望她过得好,但是看到男生对她好时,又在担忧,他的祝福算得上祝福吗,他知道不应该,可是他也没办法。也许爱情始终是自私的吧,要不那份独一无二也不会这样珍贵。

吃过晚饭,阮霜去买菜,不巧,准备回来时,天阴沉沉的,顿时大雨倾盆。

陆笛焦躁不安,走来走去,窗外雨丝在怎着也没他的心乱。电闪雷鸣,整个客厅很严肃。想去接她,这是陆笛的第一个念头,可是以什么身份,校友,他总觉不妥,或许是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吧。

“把车钥匙给我。”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傅星很坚定的说。

“是不是看上人家,想来个英雄救美。”林诗琴立马追击。

傅星淡淡一笑,陆笛颤抖着把钥匙递过去,林诗琴的话让他神经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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