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年耀祖要过寿了?这我倒是要抓紧时间送他一份大礼!”
白衣男子声音清冷,“大礼”两个字说得特别古怪。
百里容疑惑的抬头:“学长……你?”
阿勉死死的攥着被子,嘴角翕动,似乎不停的在说着什么,也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男子的大手紧紧抓着她的小手,良久,又轻轻将她的手放进了被子,放下床帐,起身推门而出。
“耀祖……”
百里容这回是一袭火红的裘衣,漂染过漂亮的红棕色的波浪卷披在脑后。
“小容!”
年耀祖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死丫头,前几天过生日她居然没有出现,一通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见鬼了人间消失一样,更火光的是事后她竟也没有主动联系他道歉。
她怎么会连他的生日都不来祝贺一下?
难道,事情真像真真说的那样,这丫头要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是那么的爱他,没有他的关怀早就孤单的死在Z大了。
百里容绝对不会背叛他!
强压下怒火,他装出纯良无辜的样子,故作沉痛的幽幽叹了一声:“小容,快半个月了吧,你真够狠心的,我想你了,想你想你想你想到心都碎了。”
大手一把抓上百里容的小手,不料却被她轻轻抽回,心底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滋生。
“耀祖,我这次约你来,是想跟你说件事。”
百里容显得很尴尬,也很不安。
“哦?”
年耀祖斜斜的瞟了她一眼,声音开始阴了下来。
“我们分手吧。”
到底,她还是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心底还是痛的,对年耀祖,她深感愧疚。
“分手?为什么?是因为你爸爸吗?我们不是说好了,爱情的事是靠彼此的感觉,不需要太听长辈的话不需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搞毛啊?陪着这死丫头溜了快一年,好吃好喝供着,还满脑子放长线钓大鱼,每次付账都仗义的不让百里容动手,我靠,现在她要甩了他?
放你妈的屁!
心底不停的咒骂,脸上却表现出不舍。
“不是,不是因为我爸,是因为我爱上了别人。”
百里容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眼含柔情,那种春色微蜜的样子,年耀祖从来没见过。
“爱上别人,小容,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呢?你不是那种人,这一点我很了解,况且,不是我说,放眼咱们Z大,谁会喜欢你,谁会爱上你?是我年耀祖啊,除了我年耀祖高看你一眼,谁都不鸟你啊?小容,你醒醒吧!”
年耀祖脸上有些狰狞,他强力压下将眼前女子撕碎的冲动,试图做最后一丝努力。不可能!他据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精心培养了一年的感情,他绝不会就这么放弃,那是钱啊,几麻袋的粉红票子!要是让真真姐妹知道,还不会耻笑死他?以后他颜面何在?
这口恶气怎么也排解不掉,他死死的握着两拳暗暗做着决定,百里容,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话,不然,我宁可毁了你!
很久没玩过处子了吧?
脸上,开始阴晴不定残忍起来。
“耀祖,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我是认真的,我爱上了另外一个人,我们分手吧。”
百里容鼓足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不回避也不躲避。
“小容,你不是开我玩笑吧?半个月不见,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连我的生日都不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一出现就要和我分手?”
百里容脸上一红,羞赧着回答:“那晚,我有事!这和你没关系,耀祖,我们分手吧!”
“分手?是因为男人吗?是谁?那个男人是谁?是谁敢抢老子的女人?”
年耀祖眉目一拧霎时和颜悦色的态度不见了,换上了一脸的阴霾狠毒,他死命的摇晃着百里容的两肩,左右一看没人便将她朝小径的尽头假山拖去。
起码,也得让他上一次!
妈了个巴子的!
上完了再拍几张淫照传到Z大校园网上,让这个贱货臭名远扬肠子都悔青了!
“放开她!”
身后陡然多了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声音冷冷清清。
年耀祖一愣,缓缓转身。
男子一身看不出质地看不出款式的白衣,若是他再仔细点,会发现这身衣服竟然也看不出任何针脚。
脑后扎着光滑的马尾,亦古亦今,英俊、帅气,气场强大。
年耀祖眼睛眯了起来,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恁地眼熟?脑海中画面快速闪烁。
是了,那天,在厕所……那个独自抽着香烟的靓仔。
“是你挖老子墙角?”
他松了手,将胳膊上的衣袖拉拉高,露出臂膊上的青龙刺青。
百里容敏捷的躲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慌张的看着他。
白衣男子温丝未动,冷冷的看着狼狈的他,似笑非笑。
那神情,对他充满了鄙视和嘲笑,无情的讽刺。
年耀祖伸手将嘴角唾沫擦去,冲着白衣男子咆哮道:“你******有病是不是?知不知道老子追这妞儿花了多少工夫多少钱?好不容易大把的钞票就要到手了,你他妈横插一杠子算啥?老子得罪过你吗?啊?得罪过吗?”
百里容一脸的不可置信和痛楚:“什么?耀祖,你竟是为了我家的钱才追我?”
“不然是为了什么?你丫的要才没才要貌没貌,没胸没屁股,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年耀祖呲牙嘲笑了,看着百里容脸上青红交加,他才稍稍解气。终年打燕子,不想会有朝一日反被燕子啄瞎了眼!
实实在在没料到这个平日低调的百里容竟然也会有人看上,更没想到这死丫头真的也这么色就劈腿了!
直娘贼!
他生日那晚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事情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百里容一眼,又看了看年耀祖,抬高了下巴。
他终于赢了。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的手段!
眼前这死胖子跳的越厉害,他心底就越爽!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过他,从来没有!
那****在等手下如厕,不想就被这胖子出言不逊,很好!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唇边的笑意开始残酷起来,身后的百里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年耀祖恼怒的几步冲上前指着他鼻子尖骂道:“你******哑巴了啊?说呀,为啥挖我墙角,老子得罪过你……”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止了咆哮,恍然大悟道:“我草!怪不得,你妈了个逼的有病是不?就为了一根烟?老子就说你不配抽烟你就抢了我女朋友?不是吧你?”
白衣男子脸色一变突然快速出手握住了年耀祖的手指,然后狠命的往手背一掰,咔擦,清晰的指骨断裂的声音。
“你话太多了。”
他素不喜废话,善恶因果,一切皆有定数,这个不讨喜的男人,实在是碍眼!
狠狠一推,便将疼得死去活来的年耀祖放倒,长臂拥着心情复杂的百里容离去。
“啊……骨头断了,疼死我了!死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年耀祖冲着一高一矮两个背影嚣叫着,惨叫声在校园里响个不停。
举着已经肿成了萝卜的手指,年耀祖扶着假山刚一站起来就被人一脚踹在腰上。
他差点没疼死过去,愤怒的回头,竟是去而复返的百里容。
她一脚踩在假山上的石头,手肘搭在膝盖上,一手戳着他的额头,样子竟然退却了青涩多了几分豪迈和飒爽:“年耀祖,别以为我好欺负,以后你要再敢像骗我一样的去骗其他女生,小心我把你的蛋蛋揪下来塞你嘴里!”
手指狠狠一戳,飞也似的逃离。
年耀祖嘴唇按摩着伤指,一个阴险的报复方法油然而生。
画面闪烁。
操场上人头涌动,足足上千个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了一个圈。
年耀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狰狞的朝白衣男子笑着:“小白脸,老子要跟你单挑,今天谁要是临阵退缩做缩头乌龟,谁他妈就没种不是男人,会成为Z大小病!”
“哦?”
白衣男子身材挺拔,眉毛微微一挑轻笑道:“你竟敢跟我比?勇气可嘉!不如我们就用人类最原始的方法,如何?”
最原始的方法,往往也最血腥。
希望这样能够在他走之后,那个无辜的百里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利用了她报复了年耀祖,她却还不知情,可怜的姑娘,得为她做点什么才能离开这里。
不知何时,手里也多了一根同样的铁棍,日光下,银闪闪的!
年耀祖回头得意的看了看身后清一色的小混混,人人暗藏钢棍,就等他一个眼神便会冲上来加入战斗。
肥硕的手掌摸了一下后脑勺,他突然像猫吃老鼠前玩心大起,狞笑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好吧,你说怎么个玩法,小爷我奉陪到底!”
带了二三十个兄弟来,他还怕对方耍花招不成?今天无论如何那断他手指的人都别想完整的离开!
“我们手里的武器一样,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一人一下击打对方,不许躲也不许逃,看谁先受不了滚蛋,如何?”
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简直就是玩命的做法,那白衣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会说出这种不要命的话来?
一千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年耀祖,他神色凝重起来,犹豫了一下,一卷衣袖露出标志性的青龙刺青狠声道:“成交!小爷我先来!”
高举着铁棍夹着风声狠狠的朝白衣男子的脑袋上击去。
白衣男子不躲不避静静的立着,铁棍落下,额头上霎时血流如注,点点红梅晕染在了白衣身上,唯美又诡异,他看也不看动也不动,甚至挨了一记重击都不疼,眉头也没皱一下,唇角扬起一道冷酷的弧线,手里的铁棍缓缓高举,仿佛地狱里蹦出来的几个字:“该你了!”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