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奈中,她点点头,暗自忧伤的落寞离开,心里理智的想,和他保持距离也是好事,毕竟自己来他们李家当女佣的目地并不单纯。
从李野浩的卧室出来,和几名女佣干完活儿后,她回到了宿舍,神情有些忧伤,心情有些沉重,早早的就睡了。
李大姐在宿舍里看电视,见她睡这么早,觉得挺奇怪的,“霜霜,你今天晚上怎么睡这么早啊?”
“我困了。”她淡淡的笑说,然后闭上眼睛,希望自己暂时什么也不要去想,早点睡着,可是没有想到,刚刚闭上眼睛就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敲门敲得这么响,是要把们敲坏吗?”刘大姐听到这样的敲门声,脸色变得很不好,一边气气的大声说,一边走过去开门,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时,整张脸都吓得白了一层,“太、太太……”
敲门的人正是李太太,她的身后跟着王管家。
“那个黑不溜秋的丫头呢?在哪儿?”李太太黑着脸尖牙利齿的问。
“她在屋里睡觉。”刘大姐赶忙说,然后站到门边给她让出路。
李太太立马走了进去,看到睡在床上的白霜霜,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一副要把白霜霜一口吃掉的可怕模样。
白霜霜很快的从单人床上起来,眨眨眼,有些怕怕的看着她,“太太……”
“你今天画的画呢?在哪儿,给我拿出来。”李太太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表情凶恶,眼神阴毒,原本风韵犹存的脸好像都变得有些丑陋了,可她完全不在意这一点。
她是太太,李元吉的夫人,李家最大的女主人,她不得怕她,不得不听从她,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下午在茶树下画的画,然后隐隐颤抖的拿给她。
李太太接过画,二话不说就将她的画撕成碎渣,然后用力的将碎渣扔到她的脸上,一字一顿的警告道:“听着,以后不许再在我李家画画,要不然,我给你好看,哼。”说完这句话,这才带着王管家气焰甚高的离开。
何莉莉,你怎么能这么的过分呢?抢了白妈妈的老公,对白妈妈做了那么残忍的事,还是不知道反省,依旧这么的恶劣,这样的嚣张?像你这样恶毒的坏女人,李元吉怎么会喜欢呢?呵呵,难道李元吉瞎了眼吗?
她真的想不明白,李元吉为什么不爱白妈妈而是爱她何莉莉,心里实在气愤,为白妈妈感到不公,微微含泪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李太太嚣张离去的背影。
“哎,霜霜啊,你自己想开一点吧,太太就是这样的人。”待李太太和王管家走远后,刘大姐走到她身边好心的安慰她,自然而然的说起了她在李家工作了七八年间所知道的事,“太太是老爷的第二任妻子。听说,老爷的第一任妻子很喜欢画画,太太知道你也喜欢画画,肯定是想起了老爷的第一任妻子,所有才会对你这么凶。”
听刘大姐讲起白妈妈的事,白霜霜很快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皱皱眉若有所思的问:“刘大姐,你还知道老爷的第一任妻子的其他事情吗?”
“我几年前听一个曾经在他们李家工作过的人说,老爷的第一任妻子背叛了老爷,写下一封信跟别的男人跑了,然后就从来没有回来过。”
这怎么可能?白妈妈是爱着李元吉的,怎么会背叛他跟别的男人跑了呢?
白霜霜一点也不相信,她敢肯定,这其中,一定是李太太从中作梗,所以,对她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这一晚她睡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在黑夜中暗中发誓,不为白妈妈报仇,自己就不是白霜霜,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让李太太深深的体会到白妈妈当年错承受的苦痛。
以后的日子里,李野浩对白霜霜的态度仿佛又回到刚认识她的时候了,看到她,总是露出一副冷漠的表情,从不主动和她说话,即使要和她说点什么,言语也都是冷冷冰冰的。
白霜霜竭力的适应着他对自己的冷漠与冰冷,努力的不去想自己和他发生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行为,甚至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所以,他这样的态度,她也承受得住。
她会尽量的避免和他见面,当然,也会和他一样,尽可能的不主动和他说话,两个人必不可免的见了面,都会把彼此当做是陌生人,或者连陌生人都不如的空气。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终有一天,是李野浩先沉不住气了。
这段日子里,他有在暗中的观察她,可是,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可疑的行为,越想,心里越是烦闷,或者烦躁,所以某天晚上,他在她进自己的卧室为自己整理物品时,把她堵在了自己的卧室里,憋不住的主动和她说话。
“白霜霜,我们好好谈谈。”他看着她黑黑的脸,尽可能的温和的说。
“谈什么?”白霜霜尽量的不去看他的脸,一边整理物品,一边淡淡的问,“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我是卑微如尘土的女佣,根本没有什么可谈的——东西整理好了,我出去了。”
其实,她也有脾气,不管内心深处有多么的自卑,不管曾经过得有多苦,也不管曾经被多少人欺负过。她有着很多女孩子都不曾有过的童年,或许她的脾气比任何人的都要大,甚至是吓人。
李野浩不让她离开,她刚要转身他就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深沉如水的眼睛似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一般,“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来我家,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