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也曾对定王府的改变有过一定的思想准备,可真正的身临其境,饬以沫还是有各种的不适应。
其实短短三年,这些摆设也没有什么较大的变化,可无论是这一桌一椅,都能够唤起饬以沫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圣尊大人?”
萧铖铭好心提醒道,不怪饬以沫走神,她也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定王府正厅是自己与萧铖铭初见的地方,没错,就是定王府正厅。
大婚之日,萧铖铭压根就没有和饬以沫,或说是慕容吟孤拜过堂。
饬以沫当初从昭国嫁来时,萧铖铭也就是给了接待昭国公主应有的礼仪。更何况,当时的昭国,正处在最低谷的阶段,其他二国都在想直接吞并。只有麓国还能发发善心,与昭国联姻了。
能嫁给战神萧定王,已是给足了昭国面子,又何谈会有什么盛大的大婚?
为他与饬以沫的大婚简单置办了几桌酒席,宾客来得也不算少了。
洞房之夜,萧铖铭都是在书房睡得,连饬以沫的脸都没见。
回想起过往,饬以沫总忍不住生出一种叹息。
现在她是卷土重来,从前受过的苦,她会让萧铖铭百倍还之的!
坚定的想法侵袭了饬以沫的大脑。想了好半晌,她才听见萧铖铭刚刚叫了她。
“王爷的王府确实雍华,本尊一时想起了家乡的贫瘠,倒是有些惭愧。”
“圣尊一介女子,能有如此作为已然不易。何须顾及故乡?”
“自是该念的,家母时常教诲本尊,念旧二字。”
“哦?不知圣尊家居何处?”
“本尊旧居深山,不提也罢。”
家?我何曾有过家?饬以沫从没在这点上找过自己的定点。
这样的敷衍,使萧铖铭感到一种挫败感。刚要反口,结果转眼看到的,却是饬以沫一脸疲倦的闭目养神。一时之间,他居然就语塞了。
开始在门口接待客人老管家全叔又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进了屋。
“王爷,太医院首宇文大人和一位自称,”全叔的话停在这里,一双深陷的老眼看了眼饬以沫。
又重新开口道“和一位自称圣尊俾女的姑娘求见。”
全叔此举完全是因为,能摆出这种架势住进定王府的人不多,女人更是只有这一个,他忍不住敬佩了一下下。
虽然萧铖铭对自己的管家汇报时还要望一眼饬以沫这个举动稍有不适,但原来饬以沫的客人就是宇文彻这个消息倒是更让他感兴趣。
“让他们进来吧。”萧铖铭吩咐下去,全叔立马退了下去。
“圣尊大人,本王有些出乎意料啊。原来大人与宇文大人还颇有交情?”
“定王也不必感到太过惊讶,宇文大人,曾于本尊有过救命之恩。”饬以沫淡淡交代了一下,以前自己一颗心挂在他身上时,救自己的男人居然是一个外人。亏萧铖铭现在还好意思问。
宇文彻与花夏的速度很快,饬以沫和饬以沫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到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