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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群体昏迷事件

沈皓摇了摇脑袋,从那点光出现带来的震撼感中清醒了过来。

“喂,喂,沈皓。“

耳机里传来强子的叫喊。

沈皓走了过去,照着老样子在椅子上蹲了下来,同时带上耳机。

“恩,我在。”

“靠,太精彩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强子兴奋地喊着,“跟日食比起来,月食感觉弱爆了好吧,这个可几十年都不一定能清晰地看到一次这么!”

“恩,”沈皓认同地点了点头,月食倒是确实看了不少次了,论精彩程度自然是白天来的震撼!

“快,你快上网看看,还有朋友圈,好多人都发了视频呢,还有好多高清照片!都在讨论这个呢!”强子接着道。

“先把游戏打完吧,那个等会看也不急!”林皓没好气的道。好好的一局游戏就这么搞没,估计这会都没几个有心情玩游戏了吧。

果不其然,对面在明显劣势还跑了两人的情况下,三投草草结束了战局!

打开浏览器,首页的头条发布的就是刚才发生的日全食报导!概括了一下日食的经过,附带视屏的同时还发布了大量照片,同时还有半篇来自专家的采访报导!大概说的是某个天体从地球与太阳之间穿过所产生,还顺带介绍了一下日食的种类,阐述了日全食发生的概率性极低之类的!而具体是哪个天体却并没有详细说明.

而其他的一些花边新闻也大多围绕着日食,比如某地某人为更好地观赏日食不惜跑上了山顶;比如某团体在室外摆上桌椅准备了美酒佳肴共同享受了这难得一见的场景;还有一些比如日食天黑导致出现了某些状况;更离谱的是还有某些医院贴出了日食过后,某某沉睡三年的植物人奇迹苏醒,某某神经瘫痪的病人双脚再次恢复了知觉之类的无稽信息,而且这类信息似乎还不在少数。

沈皓摇了摇头,这些医院为了打广告也是拼了.随即他脑子里又浮现出来刚才的那一幕,虽然感觉很震撼,可沈皓却隐约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仔细一想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算了,我在胡思乱想啥,”他摇了摇头,“不过茶余饭后倒又多了个可以吹牛逼的话题了,哈哈...”

沈皓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换上了丢在床上的长裤,套上外套,再穿上运动鞋,接着又跑到放在电脑桌上的镜子面前照了照,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接着双手插在口袋吹着口哨关门走了出去!

沈皓所在的位置属于市区偏南,对于他们八零一代人来说,正是目前这个时代最苦逼的一批人了,套用网上的说法: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还没工作能力的时候,工作是分配的,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没找对象的时候,姑娘们是讲心的,到了要找对象的时候,姑娘们讲的却是金了......

总之,沈皓也算是比较底层的社会人员了,二十七八的年龄,没房,没车,没钱,没老婆,通俗一点而言就是穷**丝一枚了。

从小由于家境并不富裕,加上沈皓从小好动,读书也不在行,高中都还差一年没毕业就因为打架被学校勒令退学。草草的跑出来L市打工,也没有啥一技之长,混荡了几年最终也只能凭借一米八的个头在一个商场内找了个保安的工作,一直坚持到现在才混到了一个保安小组长的名头。由于不喜欢跟别人挤一个小小的宿舍,又喜欢玩电脑,沈皓干脆帮出来自己租了个廉价单间住下,好在位置并不是特别繁华,加上升了组长工资提了一点,每个月除了开资之类的倒也能小小的存上那么点钱了。虽然除了房钱水电网费之外,沈皓并不怎么花钱......

快步走进超市,沈皓径直朝着速食食品的商品柜走去,由于经常光顾这里,他麻利的拿上了一箱方便面,一箱矿泉水,挑了一袋子的零食饼干,然后又去柜台拿了条便宜的香烟,然后就准备去收银台结账了。对于游戏宅男而言这几样是最基本的配置了!

超市里人挺多,排队结账的也不少,大多数熟识的人还在议论着刚才的日食事件。

收银的是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身材挺苗条,脸圆圆的挺可爱,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扎着个马尾辫,正手脚忙碌地为前面的人结账。

小姑娘叫陆玲,这是沈皓在偶尔一次结账的时候聊天的时候问到的,对于单身二十几年的沈皓来说,这样青春洋溢的小美女无疑是很有诱惑力的。以前沈皓倒是也追过几个女孩子,不过人家姑娘嫌他条件太差,根本不给他正眼。时间一长,沈皓也算是心虚了,偶尔有心动点的女孩也不会再轻易去触霉头。倒不是说他想等着别人姑娘主动来追求他,用他的话来说是,嘿嘿,缘分,缘分没到。好吧,其实还真有那么两次有女孩主动来追求他的来着,只不过......他也没看上眼,拜托,不是随便长啥样都能叫女孩的好吧,有的只能叫母恐龙。

“188块...呀,你又买这么多泡面呀?”陆玲麻利的把东西装进袋子,一抬头她发现眼前站着的是沈皓。

看着小美女甩过来的一个嗔怪的眼神,沈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钱递了过去。

“这个弄起来比较方便。”

“可这个老吃也不营养呀,”陆玲递过来两块找零,“诶,你看到刚才的日食了没有。“

“恩。”

“好震撼的是吧!哇,现在想想都还激动,“或许是对沈皓感觉还算不错,每次见面她总能跟他聊上两句。

“恩。”好吧,我应该多聊两句吗,可后面还有人等着结账呢。

沈皓心想。

“恩,好吧,改天再聊,我这还在忙呢,拜拜。“陆玲眨了眨眼。

回到家,沈皓熟练的泡了桶泡面,由于晚上还要值班,也没心情再玩游戏,吃完就躺床上准备补上一觉。

迷迷糊糊间,沈皓的眼前似乎再次出现了那个幽暗的星体,就那么静静的挂在天空,紧接着,那点耀眼的光芒再次刺破了黑暗......

“啊!”沈皓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他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双眼。

就在刚才,那道光再次出现的一刹那,就像是在梦里被放亮了无数倍一样,他只感觉眼睛一阵刺痛,整个人瞬间惊醒了过来。

沈皓挤了挤眼睛,尝试着想要睁开,可刺痛的感觉依然存在,模糊的泪水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心惊了一下,他眯着眼睛摸索着爬了起来,凭着对房间的熟悉跑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对着眼睛不停地冲洗。没多久,刺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沈皓打开了厕所灯的开关,然后盯着墙上镜子里的眼睛使劲地照了照。此时眼睛除了稍微红了一点以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别的问题,如果不是还能隐约地感觉到一点,他似乎真要以为那只是他的幻觉了。

是因为看日食的时候眼睛被灼伤了?沈皓心想着,还是被做梦的时候出现的那点光刺痛的?

想不明白,沈皓只能将问题放在一边,只要眼睛没出现问题就行了。

他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都已经快6点了,上班时间是晚上7点,收拾了一下,沈皓再次出了门。

上班的商场距离这里不是特别远,坐公交车大概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而晚上下班由于时间太晚就只能一个人走路回来了。

下了公交车,沈皓又步行了两分钟就到了商业街的一个大型商场附近,从旁边绕后门进入商场后,沈皓出现在了保安部的更衣室内。

一进门,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留着平头的小伙就快步走了上来。

这人就是林强,外号强子。沈皓的同事,比他小两岁,个头跟他差不多,由于玩的比较好,又有共同语言,在沈皓升组长后就申请调到了他这一组,两人属于好基友加游戏搭档的那种。

果不奇然,强子一上来就又是跟他掰掰白天的事情。

“你说,这到底是哪个行星挡住的?”强子跟在沈皓身后,突然问道。

“不知道,”沈皓一遍换衣服一遍没好气的回答。“你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干嘛?”

“拜托,你不觉得很神奇吗?”强子回道,“我一直都对这些挺感兴趣啊,诶,你小时候就从来没幻想过宇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如果能到宇宙中去探索下你不觉得很过瘾吗?深幽,神秘,浩瀚...我小时候还一直想当宇航员来着,可惜咱没那条件......”

“......”

“你觉得真的有外星人吗?咦,沈皓,你的眼睛......”林强自顾自说着,就在沈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的时候,他突然惊声道。

“怎么了?”沈皓奇怪地道。

都过了这么久了,红眼应该已经消掉了吧。

“你睁大点我看看......“林强靠了过来,“咦,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在你眼睛里,怎么不见了?“

“好了,吃饭去吧。”沈皓推着还在狐疑的林强,往外走去。

“不是,我好像真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好像有红色光点.....”

.......

“今晚明杰和小张负责楼下,虎哥轮子二楼,福明和光头三楼,”就餐完毕,安全通道内一组保安列队一排,沈皓手里拿着排班表,安排着晚上的值班情况。

“你们两四楼,强子和我顶楼,李严和张骆负责监控室,”他指了指剩下的几人,又扫了林强一眼道。“解散!”

“是!”保安们齐声答道,然后纷纷前往了各自的岗位!

商场是呈圆筒形的,有五层,最下面一层是一个巨大的展厅,大部分时间都会租置出去给别人举行活动或车展之类的,中间是Z字形的电梯。

保安的工作其实并不复杂的,除了检查各种安全隐患,应对突发事件,基本也就是四处巡视或站岗,保证商场内的正常秩序就可以。当然了,就L市这种小城市而言,什么持枪抢劫的这种情况还是没什么可能发生的,最多也是就应付应付些小偷小摸之类的突发情况,而商场的每个楼层都有专门的保安室,里面有存放着各种安全装备,也就是些什么安全帽啊,橡胶棍子,水管灭火器之类的东西,同样这里也是保安的休息处。身为组长,只要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沈皓每天的工作除了例行巡视一下各个区域,基本也就是坐在休息室内玩玩手机打发时间就可以了。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沈皓就撇下林强走到了休息室。

把对讲机和帽子解下来放在桌子上,沈皓就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起来。正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突然降临了下来。这种感觉沈皓曾经体会过,正是白天日食发生的时候,只不过当时的感觉并没有这么强烈!而事后沈皓还曾努力回想过当时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此时这种感觉一出现,他立即就想了起来。与此同时,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里也突然传来了林强急促的呼叫声,伴随着的一些其他的嘈杂和惊叫声。

“沈皓,沈皓,听到请回答。”

“收到,请讲!”沈皓一惊,他拿过对讲机,人已经起身往外走去。

“大楼内突然了出现大批昏迷的顾客......”

来不及细听,沈皓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商场的顶楼,此时的顶楼楼层内,不少人的身影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一眼望去,倒在地上的身影数量竟高达几十个,同时还有一些站立着正惊慌尖叫着慌忙躲闪的顾客,似乎生怕碰到了倒地的人沾惹上什么麻烦。

沈皓探头朝楼下和大厅看了看,同样的事情同样发生在其他的楼层,尤其是大厅内,此时横七竖八的不知道躺了多少人,而少数还在站立着的也显得惊慌失措,四处乱跑,整个商场内乱成了一团。

“强子,怎么回事!”沈皓举起对讲机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可就那么一会......突然就有人昏迷倒下了.....我还来不及上去看呢,这些人就跟被传染了一样,倒下的越来越多......就...就成这样了。”强子显得很紧张,“...现在怎么办?”

“你人在哪,我过去找你!”沈皓接着道。

没多久,沈皓出现在了林强面前,此时的林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蹲坐在那里,身边有三四个躺在地上的人,似乎不知道应该要先顾谁了,看到沈皓跑了过来,他连忙从地上站起。

“怎么办?”

“你先报警,还有打医院电话!”沈皓蹲了下来,他将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脸朝上翻了过来,然后探了探他的鼻子。

还有呼吸,脉搏也没问题......

他又跑到另一个女性身前,同样查探了一下。症状一样,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貌似就是昏迷了。只是,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在同一时间内全部昏迷,怎么想都觉得很诡异!

“走,去播音室!”

此时商场内还放着一些轻柔的流行音乐,沈皓带着林强从安全通道走楼梯迅速跑到了三楼的播音室。

打开门,原本负责播音室的女人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110电话打不通,医院那边也是,”林强此时正拿着手机使劲摁着,“好像一直占线。”

沈皓闻言沉默了一会,他检查了一下趴着的女人,症状似乎一样。

“恩,”他将女人的身体稍微移动了一下。

“这时候不能再乱了,”沈皓没回头,看了看电脑显示器上的状况。“先将大厅里还正常的人安抚下来吧。”

“喂,你怎么了...”“啊...啊...”

“你醒醒,快醒醒,你别吓我....”

此时的大楼内,不少呼唤声正不停地响起。不少结伴而来的顾客发现身边关心的人突然倒地,顿时显得手足无措,而不少人面对着犹如传染般倒地的人群更是吓得四处逃离,一些胆小的女性,更是被犹如尸体的满地身影吓得惊声尖叫。

“喂...喂...各位尊敬的顾客,请保持冷静!由于商场内出现了大量人员突然昏迷,商场暂停正常营业,请还能照常行动的顾客前往楼下大厅聚集,目前尚未发现危险事物的存在,请各位清醒的顾客保持冷静,保持安静,商场内很安全!请大家在大厅聚集等候,我们马上将在那跟大家共同商议发生事件的情况....”

“大家别慌,都别慌....”

随着沈皓声音的响起,大楼内也响起了不少有胆识之人的呼喊,而那些原本突然面对未知事物显得惊慌失措的人群也因为并没有再看到更恐怖的事情发生,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一些,此时一有人带头,他们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也就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在沈皓重复的播音下,商场内恢复了平静,剩余的还能活动的人都在大厅内集中了起来,而人一多,眼前诡异的场景似乎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几分钟后,沈皓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大厅内。

“虎哥,小张,光头,你们没事吧,”看着迎上来的三人,沈皓问道。“其他人呢?”

“都查看了一下,也都昏迷了,就剩我们这几个还能站着。”虎哥上前来说道。

“恩,这时候也顾不上了,强子,继续拨电话。”沈皓点了点头,“虎哥,麻烦你出门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恩。”虎哥应声走开了。

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不少离大门近的人都跑了出去,而离大门远的就不少都在商场内乱闯。

“你就是商场的负责人?”一个中年男人用怀疑的眼神扫了扫沈皓道。

“不是,”沈皓回答,“负责人这时候也联系不上,手机通讯这会似乎都没法使用了,是因为信号中断或者占线我就不清楚了。“

他走了过去,查看了一下站立在大厅内的人数,大概有四五百人。因为地上躺了不少人,原本空旷的大厅此时显得格外拥挤,还能站立的人只能在倒地人群之间的空隙处落脚,不少人还因为惧怕地上的身影挤在一起,显得格外小心。

“大家好,我是商场的保安小组组长。”沈皓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们负责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负责人都不出面,就派了个保安组长出来?”有人高声叫道。

“就是,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不少人同时呼应着。

“请大家稍安勿躁!”沈皓压了压手,“目前手机通讯似乎全都中断了,电话都拨不出去,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是的,我打120半天都没打通。”人群中传出了一句,可还是有不少人不相信的掏出了手机。

“网络也中断了!“

“相信我,目前这件事发生的情况还不明确,不过我相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所以大家请安心等待一会,相信事情不久就会有答复了。”

沈皓再次说道。

“沈皓,你出来看看。”虎哥的身影出现在沈皓身边。

沈皓心里一沉,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看来这次事情并不只是局限在这个小小的商场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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