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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秘兽魂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斜阳下,依旧还是来时的路,赵大爷驾着马车,载着寻铁柱父子二人,向着灵河镇归去,只是现在马车上的气氛有些沉寂,寻无忧小小年纪,此时稚嫩的脸庞上却有着一丝绝望,寻铁柱这个做父亲的,脸色上同样布满了一层灰色。

此时此刻,寻无忧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老翁诊脉时的话语:“你的脉象并无异常,与普通人没有半分区别,至于没有丹田这一点着实令人奇怪,老夫行医一辈子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寻父当时在场,听见老翁这般说辞,整个人怔住了,事情出乎了这位父亲的预料,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本以为到了别云城就能找到医治儿子的方法,却不料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老夫推测,你这缺陷应该是先天就有的,与后天无关……。”老翁收回了诊脉的手指。

看见老人收手,寻父祈求道:“老先生,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老翁摇了摇头:“既然是先天所至,那他这样就不是病,既然不是病,又哪里去找医治之法?!”说完老翁下了逐客令:“你们二人快些走吧,我说过只看不治,能做到这些已经是老夫的极限了,再帮的话,老夫这郎中怕是当不下去了……。”

坐在马车上,寻无忧的脑海之中除了回想着老翁的话语,还浮现了一张嘲讽的面孔,当面孔出现的那一刻,少年的手掌紧紧的握了起来,那张高傲的俏脸便是城主之女澹台傲珊。

女孩那份毫不讲理的刁蛮,彻底践踏在了少年那份弱小的自尊心上,面对无怨无仇的寻无忧,澹台傲珊却是将事情做到了极端。

寻无忧走出百草堂时,女孩的尖酸的话语,历历在耳:“狗奴才,我限你今天之内滚出我爹爹的别云城,要不然本姑娘让你好看!”

“澹台傲珊、百草堂,今日之事我寻无忧牢记于心!若有机会让我拥有力量,他日必定十倍偿还。”坐在马车上的寻无忧此时心中却发下了重誓。

看着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面庞,寻无忧的心中满是歉疚,靠近父亲的身边,寻无忧满怀愧疚道:“父亲,对不起!无忧让你受辱了……。”

听着寻无忧道歉的话语,寻父抬起头,用慈爱的看了寻无忧一眼,伸出满是老茧烫疤的干枯手掌抚了抚寻无忧稚嫩的小脑袋:“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父亲可不是那么脆弱,这些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为父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父亲脸上温和的笑容让寻无忧的眼睛有些发酸,寻无忧正声道:“父亲,你放心,就算不能修炼灵,无忧也一定混出个人样来,到时孩儿亲自洗刷今日的屈辱。”

“唉,你这孩子,还是这般倔强。”看着儿子那有些决然的神情,寻铁柱这个做父亲的有些担心,怕他小小年纪就心怀憎恨。

寻父却不知道,早在那女孩在众人面前奚落他父子二人之时,那份憎恨便在寻无忧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在赵大爷马车往灵河镇赶的这段时间,在另一方的别云城,此时的澹台傲珊正无忧无虑的逛着街,今天女孩为娘亲抓了大补之药,想到回家能得到母亲的夸奖,澹台傲珊便是满心的欢喜,丝毫没有将百草堂遇到寻无忧的那段插曲放在心上。”

张虎与李豹两名护卫依旧不快不慢的跟在身后,张虎复杂的看着前面自家小姐烂漫摇曳的轻快身影。

似乎察觉到了搭档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李豹关心问道:“虎哥,你怎么了,从先前离开百草堂,一直到现在,你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阿豹,我感觉小姐有可能做错事情了,心中有些不安。”名叫张虎的大汉担忧道。

“什么事情?”李豹问道。

“先前出百草堂,小姐嘲笑的那对穷酸父子……。”张虎回想着道。

“那对父子怎么了?”

张虎道:“我从那少年看小姐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了一丝憎恨,那种眼神不是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看着虎哥疑神疑鬼的样子,李豹无趣道:“好了!虎哥你就别大题小做了,小姐是什么身份,那种角色没人会放在眼里!再说了小姐这样的错误犯得还少么?城主与夫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睁眼!用不着咱们两个瞎操心。”

“但愿如此吧……,我看最好还是与城主打声招呼。”张虎不放心道。

李豹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没有将虎哥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眼中,寻家父子那样的小人物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

从别云城回到家中,寻无忧就一直是沉默的样子,连弟弟好几次找他这个玩耍,都被他给拒绝了。寻父自从回到家也没有去铁匠铺,而是拉着寻母避开寻无忧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晚间的饭桌上多了几样寻无忧最爱吃的菜,这些都是寻母特地烧的,这位做母亲的也明白,寻无忧今天的心情有些失落,寻母的心中心疼的厉害,命运为何要这般捉弄自己的儿子。

平时可口的饭菜,寻无忧此时吃起来却索然无味,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道:“父亲母亲,你们吃,无忧已经吃饱了,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看着儿子的模样,寻母欲言又止,寻父摇了摇头,制止了寻母,只听寻父道:“随他去吧,让无忧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寻小树用懵懂的眼神看了看哥哥的背影,不知道哥哥今天为什么不开心,而且桌上的菜都是哥哥喜欢吃的,让他不解的是,哥哥竟然没吃几口就走了。

月如银盘,繁星满天,四周传来淡淡的蝈蝈叫声。

寻无忧此时躺在了离家有些远的山坡上,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少年嘴边叼着一片树叶,口中弥漫着淡淡的青涩之味。

“呸”的一声,将嘴边的树叶吐掉,寻无忧抬头望天:“我草你大爷的!什么狗屁世道!贼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我寻无忧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上辈子的事情你上辈子惩罚啊!为什么要带到这一世?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全都是狗屁!”

“呼…呼……!一口气将心中憋了已久的话语全部骂了出来,寻无忧剧烈的喘息着。

“我该怎么做,才能远离那种屈辱?”那种仿佛凌迟般的煎熬,寻无忧是真的再也不想承受了,澹台傲珊那俯视着仿佛看蝼蚁的眼神,犹如一把寒冰利刃,无情地扎在了少年的心中。

寻无忧牙关紧咬,双手握拳,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的扎入了掌心,有着丝丝血液顺着拳缝流出。

“嘿嘿,人族的小娃娃,看来你需要帮助啊……。”在寂静的林子之中,突然传出了有些空灵的说话声。

寻无忧直接是被吓得跳了起来,小脸谨慎,目光锐利地扫向四周的黑暗,身子绷紧,有几分像蓄势待发的猛兽。这声音空灵的很,以至于寻无忧丝毫没有感觉到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

“嘿嘿,小娃娃,别这么紧张,你是找不到我的!”空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寻无忧依旧没有发现声音是从那里发出的,这空灵的说话声仿佛就这么凭空的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你是谁?为什么要藏头露尾的?你究竟想干什么?”面对这陌生的声音,寻无忧心中多少有些恐惧。

“小娃娃,你先别管我是谁,我是谁以后会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沉睡了这么久,醒来没想到遇到了你这么个小娃娃!”寻无忧能从对方声音之中察觉到一丝高兴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这么晚了,我要回家了……。”对方来路不明,又故作神秘,寻无忧不敢多做纠缠,准备转身往着家里赶去。

寻无忧转身的那一刻,空灵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小娃娃,你确定要走?连变强的机会也不想要了?你先前不是骂的很悲切么!”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虽然嘴上拒绝了,但是寻无忧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他想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我不仅知道你想变强,我还知道你体内没有丹田,不能修炼,是一个废人,我还知道你的弟弟,你的父亲与母亲!”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些?”少年心惊道。寻无忧本以为对方是一位陌生人,可是从对方的话语来看完全不是,神秘人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唉,你这娃娃,怎么这么倔,都说了会跟你说了,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变强?”神秘人无奈道。

“你能让我变强,呵呵,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听你的我肯定要付出不少代价吧?你最起码要让我看看你是谁,不然怎么让我相信你这个凭空出现的神秘人!”面对对方的诱惑,寻无忧冷静的答道。

“哈哈,真是狡猾的小鬼头,让我现身,再简单不过了,只是怕吓到你这个小娃娃。”神秘人奸笑道。

“你现身便是,我寻无忧胆子还没有那么小!”寻无忧沉声道。

“这是你说的,小娃娃别后悔哦!”说完,那空灵声便消失了。

寻无忧满身紧张的扫视着四周,随时警惕着黑暗里的事物,就在这时,寻无忧感觉自己的胸前有着一丝异动,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他赶紧扒开衣襟,让他惊心的一幕出现在了眼前,那块从小带到大的玉石,此时不停地颤动了起来,借着月光,寻无忧鹰般锐利的目光能看见有着丝丝白色雾状物从里面冒了出来。

寻无忧有些惊恐的盯着眼前的一幕,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一团雾状物飘了出来,就这样浮在寻无忧身前一丈处,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在寻无忧的脑海中响起:“小娃娃,我出来了,这下你满意了吧!”这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有着一丝自得,对方似乎很满意现在寻无忧惊骇的模样。

也不怪寻无忧这般模样,实在是事情太过神奇了,寻无忧能从语气之中听出对方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而且它还是从黑色玉石之中飘出的东西,如果对方要害自己,不会等到现在,所以他马上镇定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问道:“先前说话的就是你?”说完寻无忧盯着眼前的一团白雾。

白色的雾气好像有些无语,感情眼前的这小子还是不相信,所以没好气道:“不是我还能有谁?”

“你怎么在我的黑色玉石里?以前怎么不见你出来?”寻无忧疑惑道。

“这个说来话长,至于为什么没提早跟你说话,那是因为还不到时候,本大爷需要的是一个雪中送炭的好时机。”白色雾气说的话语有些莫名其妙。

寻无忧却听懂了对方所说的‘好时机’是何意味,略微沉默了一瞬,寻无忧冷声道:“所以你等到了现在?”

能听出少年的话中有些冷意,白色雾气生怕引起寻无忧的敌意以及反感,紧接着少年的话语答道:“其实早出来,晚出来并没有多大区别,我只是一团没有任何用处的残魂而已!”

“你是残魂?”对方的话语让寻无忧有些惊讶,经过先前的惊骇,寻无忧现在已经适应了,神情沉着冷静,足以见得少年的承受能力的确有些强。

“没错,只是残魂!”白色雾气无奈道。

在寻无忧的认知里,人死了灵魂就消散了,哪里会有这么神奇的存在。

“既然你说你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残魂,那为何说能让我变强,这些连镇上与别云城里的神医都没有办法!”寻无忧质疑道。

说完,寻无忧认真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团雾气,白色的雾状物飘在他身前,并不浓,仿佛随时都会散掉似得,借着月光,寻无忧能看清这团雾状物在不断的变换着形状。

“那些也能算神医,庸医罢了!”白色雾气不屑道。

没想到,镇上别云城之中的神医,到了这家伙嘴里竟然成了庸医,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听着声音,寻无忧相信,如果对面现在站的不是一团雾状物而是一个人,对方的表情肯定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紧接着,白色雾气说道:“我现在不能让你变强,但我拥有让你能变强,能修炼的方法。”

“什么方法?”寻无忧怕不急待道。

“呵呵,小子现在相信我了?”白色雾气拘捏道。

闻声,寻无忧尴尬的摸了摸头,对方显然是不满意自己先前的态度,不过有求于人,寻无忧心里诽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脸上狼狈道:“前辈,先前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还差不多!”白色雾气闻言,这才满意寻无忧的态度。紧接着说道:“我可以与你讲,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寻无忧谨慎道。

“帮我救一个人!在你有能力的时候”白色雾气答道。

“什么人?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吧?”寻无忧生怕中了对方的陷阱,所以慎重的问道。

“你放心,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对于那样的垃圾,本大爷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怎么会让你去救,而且我只会让你在能力达到的时候去救。”白色雾气保证道。

“这样的话,我可以答应你。”寻无忧放心说道。

“小娃娃,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白色雾气坦荡道。

寻无忧则是不以为然,嘴上反驳道:“有那个野狼在吃羊的时候会说我要吃你?”说完寻无忧翻了翻白眼,接着道:“你现在能说说你的方法了吧?”

“小子,你这是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兵!”白色的残魂被气的一阵变幻,就在这时他突然说道:“不好有人来了,方法等你回去了再与你讲,记住我的存在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亲。”说完一股脑的钻进了黑色玉石之中。

寻无忧闻言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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