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老头子,我回来了,晚饭做好了没有啊!今天体育老师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让我们跑了五六公里路,都把老子给累坏了。“荆凌把那辆二八杠的车子停在草屋里,回头一看大门禁闭,门栓上还落了把锁。
“二婶,有没有吃的,我都饿死了。”荆凌转身走进了屋后堂房二婶家里。“呦,原来是小凌放学回来了啊!快坐下,你爷爷不在家.刚才听到你叫门来着。”
“是啊!老头子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回来了,今天到这个点还没有到家,我看他八成是今天是打牌输了,这会儿一定还在牌桌上想着翻本呢!”“嘿嘿”二婶轻轻一笑“瞧你说的,你爷爷这个人乡里相间谁不清楚。他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糟。这不他知道你爱往我家来,他今天出门的时候还专们往我们家来留了一张纸条叫我转交给你呢!可能是今天不回来了,让你跟你二叔先凑合一晚上。
”老头子留了纸条,快拿来我看看,”荆凌心里不停的嘀咕着“老头子这个人除了会打打牌之外,平日里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逢年过节的也从来不带着自己走个亲戚啥的,老爸和老妈更是在国外做着生意,要假如自己家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纸条,不急,我马上拿给你,来先吃饭再说吧!“
二婶不一会就张罗好了几样小菜,菜挺丰盛的,荆凌不住的伸出筷子,嘴里不住的赞叹道”二婶,你的手艺可真是不错,我怕是以后再也吃不下老头子做的饭了。“
“快吃吧!你小子就会贫嘴,你以后要是想吃的话随时来就是了,还能多你一双筷子不成。”
“二婶你怎么不吃啊!”荆凌扒拉着米粒的手突然就停下来,看到二婶正一脸慈祥的看着他,碗里的饭一动没动。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呵,小凌你先吃吧!二婶我还不饿,。好吃就多吃点,看你正是长着身体的时候。”说着把身前的那一碗饭也推到了荆凌的身前。转身就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二婶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折的好好的纸条”小凌,你吃饱了吗!这是你爷爷留下的纸条。“
荆凌接过纸条打开只是瞄了一眼就收了起来,”二婶,我去上个茅房,”不等说完就走出了屋外。
二婶缓缓踱步走到门口,看着荆凌走远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是夜,月亮清明,几点星辰点缀在天际的东南西北,远处密林中升腾起了薄雾,就像是到了人间仙境一般,荆凌一个翻身落在了屋顶瓦片之间,仰躺着翻看爷爷留下的纸条。
”吾孙亲启,荆家祖训凡是年满十八岁的子孙必须入得世间修行:修身,修善,修德,修福运。我荆家先祖是秦国武士荆轲,因受燕丹太子所托入秦国想要刺杀秦王,路遇豪士盖聂讲述此事,盖聂说“人心不足,若是秦王罢兵,其余六国善能不兴风作浪,百姓又岂能安康。”先祖一路上思虑万千,见了秦王后感觉到嬴政并没有世间传说的那样残忍无道,性格极为豪爽。
当下就猜到了荆轲的用意,只是规劝先祖应以大义为重,国家统一以后才能真正的让百姓安居乐业。先祖自觉惭愧又觉得对燕丹太子失信,便隐居于山林之中。后世中凡是每每乱世,我荆家传人便隐姓入世帮助当朝皇帝夺得江山让国家稳定后再次回归山林,如此传承,我荆家乃是真正的隐士家族,古人称呼我们“护龙一族。”如今天下,虽然没有天子一说,但是我荆家传人依然不能忘本,入世多行善果结善报,我荆家古武术数不可用来谋财害命。
我陪了你十八年,如今老头子我解放自由了,去寻找一些老友玩乐,以上皆为我荆家秘史,看完自毁“
荆凌的嘴撇了撇:“搞什么搞,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装的这么神秘,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就行了,还写纸条,书不念就是了,叫我看书写字不乐意,出去走走我还不愿意吗?”手用力一撮纸条化作了飞灰消散在了空中。
第二天,,直到太阳晒到了屁股荆凌才从屋顶神了伸懒腰准备上学,等到学校里的时候第四节课都已经开始了,荆凌才懒懒的走到教室门口,头发乱乱的,脸上黑灰一片,用胳膊抹了下后,大模大样的喊了一声“报告”。带着高度镜片的物理老头正是荆凌的班主任,眼睛里不断的散发出凶光,瞟了一眼荆凌挥了挥手,让他不要进教室,就站在教室门口,牙齿恨恨的一咬骂道“你自己数数看,你这个月是第几次迟到了,迟到了不说,上回的摸底考试你的分数可真是高啊!全校第一,还是倒数的。
不过刚讲了两句话的物理老头就发现了异样,平日里虽然很调皮的荆凌,只要自己稍微训训他,他自己还会有些自知之明,今天竟然还破天荒的站着睡着了。这让平时上课一丝不苟的物理老头有些接受不了,自以为能镇住一切牛鬼蛇神。没想到今天公然被一个学生挑衅,有些叔叔可忍,婶婶不可以忍的架势。破口而出”你,不服管教,我要开除你。”
“好,你就开除我吧!”靠在墙壁上假寐的荆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目露精光,好像看到了自己及其欢喜的东西一样。嘴角撇出弯弯的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物理老头本来只是想要个给他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位学生不仅不给面子还挺横的回呛。
坐在靠窗户的李跃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箭步跑到门口,看了看荆凌又看了看物理老头,讪讪一笑“你们二位消消气,你看其他班上的同学都跟白鹅似得把头伸到窗外看着热闹,依我看不如坐下来看看我们尽量的能不开除就不开除,还有小凌子你快给我们老师道个歉还坐回教室里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嘛!“
物理老头回过气来,仔细一想刚才对一个学生说的话可能重了些,听到了李跃的话有心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嘴里淡淡的哼哼了一声”以后你再迟到的话,就真的开除了你。”
打荆凌到这所学校从初一到高二,物理老头就像是橡皮糖一样一直粘着他们着,这个老师虽然人是倔了一些,其室只是性子直了一点,人并不坏,脾气暴躁了些。
荆凌收起笑容缓缓说道“我可以道歉,但是书我是真的不念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办退学手续的。”
李跃一脸惊诧的看着荆凌,有些不可置信问道“喂!小凌子,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好好的这么说不念就不念了呀,前两天我们几个不是还说过要一起到大学里泡完整所大学的妞的吗?”
荆凌走过去拍了拍李跃的肩膀“真的,我不念了,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声,等下课的时候老地方见,叫上小胖还有锤子他们。不是兄弟的就不要老了。”
转身回头荆凌走的无比潇洒。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一地的惊愕。物理老头直直摇头大叹“孺子不可教。”
傍晚时分,大街上早已霓虹闪烁,一溜溜的小摊小贩们开始张罗起了买卖,经历了一天的疲乏和紧张的工人们正在放肆的悠闲着,刚从学校下课的学生们不断的在街上穿梭着,时而在糖葫芦的贩子面前观望,时而又会去看看油炸的食物,大街上各种香味混杂构成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在一处及其偏僻的烧烤摊子上的一个角落里,荆凌李跃还有小胖锤子围着一张油汪汪的桌子正在撸着串,“来兄弟们走一个”荆凌举起杯子里的啤酒挨个的敬了一杯,然后一口见底,李跃看着荆凌问道“小凌子,你先别光喝酒啊!你真的不念了吗?”
“当然,我说一就是一,你看不念书不也挺舒服的吗?省的挨那老头的训斥,呵呵。”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又端起了酒杯。
“那老头自从你走之后就闷闷不乐的,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听说还把桌子差点个砸了呢?”
“诶,我也听说了,校长把那个老顽固给训得挺惨的,没看出来荆凌你的面子还挺大呢?”小胖和锤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讲。“
“你们几个以后还是要好好的听他话,他人不坏就是直了点,说起来他被校长骂有我的原因在里面。”
“有你的什么事情啊!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他们也够头疼的,巴不得我们全部都走呢!”李跃接过话茬说道。
“呵呵,我今年的学费什么的没交,学校一定会让他赔的。”
“噗”的一声几人齐齐把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小胖呛到了肺里卖力的咳嗽着。荆凌掏出纸笔写下了“欠你的还给你,一字值千金,下月初一时不可出门。可保命一条。”